“……看来他这次必定无法独善其身了。”西杜丽说,“不知命运会如何对待他。”“吉斯大人之子和阿达鲁大人——他们其中的一方会以农务大臣的职务蛊惑他,萨姆努大人一直无法忍受塔兰特拥有比他更多的权力。”猊下没什麽感情地点评道,“怒火灼烧之时,泥人亦会展现其坚硬的一面。”塔兰特是萨姆努的父亲巴尔塔努长老与妓女生下的孩子,尽管塔兰特这辈子都没见过巴尔塔努长老,但他那与生父极其肖似的相貌,一直令后者嫉恨不已:“原谅我的冒犯,猊下,请您不要让这些动蕩波及到塔兰特,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头脑……一旦被牵入其中,他一定会受到伤害的。”“不必担心,西杜丽,塔兰特是我的农务大臣,而他们……”猊下冷笑一声,“他们算什麽东西。”冬季正式来临了。乌鲁克的气温逐渐保持在了一个稳定而适宜的阈值内,工匠坊的匠人们为此发出了雀跃的欢呼,因为他们终于摆脱了那些醒神用的青草药水。阿苏将这种药水称之为“绿之原液”,据说味道非常恶心——按照伊尔苏的原话,“我宁可去喝母牛的尿也不想喝这种东西”。然而母牛的尿并不能缓解脱水中暑带来的痛苦,所以缇克曼努很高兴他们在身体健康和舌尖的享受之间找到了一个良好的平衡点。当库拉巴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时,另一边的埃安那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窘境……因为伊什塔尔至今都渺无音讯。起初,伊什塔尔的失蹤并没有在埃安那掀起多大的波澜。这位金星女神不仅欲求旺盛,性格更是任性得要命,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展开一段露水情缘,在情人身边流连忘返,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某些古怪之处渐渐浮出了水面。以往伊什塔尔离开,只是让农作物的生机有所减弱,更容易引发鏽病,但这一次影响扩及了更深远的地方:母鸡生下的鸡蛋再也孵不出小鸡了,公牛没有兴致与母牛交配,男人也失去了令女人怀孕的能力。这种发展明显超出了红庙能够控制的範畴,经过长老会议的再三讨论,他们最终不得不请求王室出面解决这一问题。“比料想中的快了不少。”西杜丽作为辅佐官,这次随她一同前往埃安那,“本以为沙鲁金大人不会那麽轻易妥协的……自从您苏醒之后,他就一直对库拉巴很警惕。”缇克曼努看向远方,越是远离库拉巴,靠近埃安那,土壤便越贫瘠,连路边的野草都显得无精打采,这片土地上的生机正在褪去:“把一样原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拿来做交易,何乐而不为呢。”行省税权——虽然名义上,红庙以此作为交易的筹码,但伊什塔尔离开后不久,缇克曼努就通过一些手段,收缴了原本应该上交给红庙的税收。既然钱已经划入了王室的金库,所谓行省税权的归属也就失去了意义。缇克曼努对这种名义上的事没有多少兴趣,她此行去埃安那的目的也和所谓的行省税权没有半点关系。“可埃安那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呢?库拉巴今年的秋收虽然也不好,但也没有那麽严重……”停了好一会儿,西杜丽才慎重的继续道,“伊什塔尔大人离开后,这座城市就像死去了一样。”“因为埃安那只供奉伊什塔尔,她是整座城市的唯一神。”“可库拉巴也只有白庙。”“但安努不是库拉巴唯一会祭祀的神明,安努只是唯一被供奉的主神。”缇克曼努解释道,“除此之外,我们还会举办宁吉里姆1的祭祀仪式,祈求她保护庄稼免受老鼠的啃食;我们供奉宁荪,不仅因为她是卢伽尔的亲生母亲,也因为她是牧牛人的庇护神;如果公民法庭宣布了判决,我们便要请求阿穆鲁的见证法官的誓言,因为我们笃信她的神权将保佑法律实现它的正义……但这些,在埃安那都没有效用。”这也算是某种后遗症吧——诸神之间,神权相互重叠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尤其是主神的神权),如t果神权同时啓动,那麽地位较低的神明的命令就会在地位更高的神明面前失去效果。但自从伊什塔尔见证了她如何使安努登上了衆神之主的宝座,便对自己的神权産生了一种病态的独占欲。她不允许任何神明出现在埃安那,也不允许埃安那的百姓供奉自己以外的任何神明,甚至派分身亲自降临红庙,以加强自己与这片土地的联系。哪怕是她的父亲安努,由于血脉传承而分走了她的一部分信仰,她都恼恨不已。当初红庙扩建,库拉巴一方原本打算在左翼的宫殿放置安努的神像,伊什塔尔被磨了半年才勉强同意,还把父亲的神像挪到了最偏僻的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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