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响:echoes温室青年别让日常生活伤了你的心这麽说有失偏颇,缺少公允,却多少带着些参考价值,不至于让这些字符失去其应有的价值,可亚伦却是极少数能把我从那片大陆,那片被我们称之为幸福的土地上拽回来的人。离开火车站,紧接着是沉默的三车道公路——越过荒野和说着本地土话的路人的注目,身后是始终在变的五颜六色的店铺,听亚伦说若干年前它们曾鸟枪换炮,可如今只能被黑暗日複一日地笼罩,似是一声因为渴水而发出的一声古老的尖叫,随后就回归沉默,伴随十二月罕见的狂风,两条如临近截肢的大腿的公路开始在我眼前咆哮。有些东西不提是好事,可是我还是回来了,以每小时八十公里的速度如同逃命般离开站台。回到了纳斯科维克。在河流和沙地的包裹下,十字路口边缘处的工厂显得寂静无比。那些灯塔会一直延申到唯一一座直达纳斯科维克的老桥上——它们在守卫你擡头后的视野,加以肆意地夺走,让你什麽都看不见,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仍旧放着一些旧世纪的古老遗迹,仿佛总是在提醒人们,这里能够生存似的。奇怪的味道带来几百乃至上千年前第一批移民登陆时的气息,让你不得不陷入沉默与思索,短暂或长久,于是一排排鱼类加工厂就这麽进入你的眼前。有一段路长得似是要驶出这个世界。深夜下的寒风从四个方向抽打着你的脸部,裹挟着一些诸如鱼腥味和原油的气息,这是提醒你不要忘了过去的标识。一股味道把昏睡的我从出租车的后面唤醒,在这里,天地之间的距离如同这段怎麽都到不了头的路一般,没人能发觉你的存在,纳斯科维克就用这样的礼物,用熟悉的汽油的味道和似是午后灼热的大地上的味道夹道欢迎我。纳斯科维克并不存在。这就像一种环绕自身的诅咒,来自本地千年前的一些诅咒。自一千两百多年前有人登陆这座岛伊始,某种来自生命深处和生活之根的部分,从哪里钻出来一样诅咒,千年来从未停止鞭打这里的每一个搁浅的人。几十年前我和亚伦一同走进一艘奔向眼泪和伤痛的飞机,再一同走出一艘带走回忆和故乡的飞机,这里的荒原仅是用一眼就将无穷的凄苦正中我们的胸口,心髒开始不住地痉挛,回忆也开始像几百年来席卷全岛的那些灾难一般带着我们不停地向前走:一辆晃悠悠的公交,来自过去的一样诅咒,一声谁都无法摆脱的回响,重创了那辆公交车上二十三名乘客的每一秒。回旋镖一般的回忆如洩洪般打击着我的眼睛。从高大的围墙逃出,跑过那条永远没人去垂钓的河流,就能看见一排接着一排没人要的烂尾楼。它们仿佛是一个年级的好朋友一样,在这站着,似乎要等待一个去上厕所顺便吸一支烟的孩子。这里曾经属于太平洋东岸的一个移民国家,直到我们在那个被下了诅咒的晚上走出飞机,美军的基地仍然能从一座由黑绿色的熔岩拼出来的山峰上眺望一二。那里的大兵们整日以孤独为敌以取乐为荣,发生的一切包括酗酒,械斗,留下一大堆来路不明的孩子,这和几百年前来自遥远欧洲的殖民绅士们并无二意。没人能够心安理得地住进那些本该是供给美军用的宿舍楼里,纳斯科维克的无数媒体经年累月连篇累牍的报道早就让美国人在本地的名声如过街老鼠,回头望去那块拥挤了全国一大半人口的首都地区,纳斯科维克像一颗被扔在北冰洋的奶糖。我并无不恭之意,或许只有我一个人这麽认为,去往纳斯科维克和离开纳斯科维克永远都像是要飞出这个世界,飞出这颗蓝白色星球似的。虽然我有无数次带着背包里的书籍、唱片、明信片,试图催眠自己,相信这就是离开这个悲惨世界的唯一捷径,司机的一席话总是把我从宇宙的缝纫机前揍醒。生命的行程有其不可理喻又不得不接受的一面,很多人跟你一起长大,但只有一两个甚至没有人陪着你老。我盯着那浓得化不开的天空,不住地思考着亚伦究竟会从哪一片云里飞出来,最后降落在这个上帝都不肯停眼歇息的天堂。别不开心了,作家,司机抽出一支烟扔在我的手上,一边放着一张专辑一边说。昏沉的视野立刻就被前挡风玻璃外的景色——如果荒原的确足够被本地人和少得可怜的游客称作景色的话——青白色的烟雾很快就在我眼前出现,这总是能让我想到戒烟之前在盖尔兰德工作的日子。那时的马尔尼还是个没被资本主义教化成一个恶魔的老好人,天知道他现在应该在哪里,或许在大陆的某一个角落整日蹲守一个兜售毒品的小贩,又或者是在飞行酒店的一个套房内默默忍受客人无礼的攻击和拳头。我曾告诉亚伦,马尔尼是一个能够和拉赫·桑季齐名的好人,这几乎是我们在这座小镇上能够寻找的唯一一个值得称得上是幸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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