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莺炸了:“公子您还要去找纪风玄?”燕挽道:“昨日兄长喝醉了,我相信那不是兄长的本意,我再找兄长谈谈。”画莺不肯,将腌菜似的帕子一抛,赌气道:“奴婢不去,公子爱叫谁准备就叫谁准备。”燕挽看了她一眼,只好叫了别人,临到出门前,画莺往他跟前一拦,道:“公子,他会伤害您的。”“这里是燕府,你不必这么担心。”燕挽摸了摸她的头,“等我回来。”说罢,迈出了门槛。画莺跺了下脚,咬了咬唇,还是跟了上去,道:“我保护公子。”一行人来到长芳院,小厮们去了各个院子干活,院内十分冷清。唯有纪风玄坐在庭院石阶上擦匕首,微抿薄唇,极是认真。那匕首看着十分眼熟,好似与不久前纪风玄送他的那把是一对,燕挽一怔,然后平静的走了过去。“兄长。”纪风玄抬起头来,他神色冷漠,面上不带一丝情绪,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接着,他站起了身,将匕首入鞘,别入自己腰间。大步走至燕挽跟前,他瞟了一眼婢女手中拎着的食盒,满脸嘲讽:“又来和我演兄弟情深的把戏?”燕挽低下头,叹了一声:“小侯爷,你脱离了燕府,恢复了身份,跟我已做不成兄弟,我燕挽也不想高攀,但你身处燕府,为燕府贵客,我这个做主人的,总归要好好招待。”纪风玄默了一默,冷笑道:“撒谎。”燕挽说:“是真的。”纪风玄道:“我分明听到你方才叫我兄长。”好罢……他确实想和他修复兄弟关系。但失败了,他亦不强求,回头递了婢女一个眼神,让她把糕点给纪风玄。婢女立即将糕点送到了屋里,燕挽道:“望小侯爷宾至如归,我先走了。”方一转身,手腕陡地被攥住。纪风玄将他拖回来,狭长冷眸中充斥着一抹恼怒,道:“你来找我,仅是如此?”燕挽坦然反问:“不然呢?”纪风玄大手不由收紧,而后又将他重重甩开,“随便你。”他背过身去,背影都透着一股寒意。燕挽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我始终敬兄长为兄长,兄长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来找我,我随时恭候。”停了一下,又继续补充:“兄长并非真心喜欢我,只是一时气愤所以蒙蔽了心智,燕怀枳是燕怀枳,燕挽是燕挽,兄长喜欢的是女儿身的燕怀枳,而非男儿身的燕挽,娶妻生子才是兄长的正途,勿要任性误了自己。”言罢,他从容离去,留纪风玄一人在原地。回去的路上,画莺十分唾弃,道:“男女都分不清楚,还谈什么喜欢,不过是贪图公子一副绝美皮囊罢了。”燕挽失笑,摇了摇头:“我以前真的做了许多错事。”重新回到厢房,燕挽忽然有点想念祁云生了,于是去到书桌前,研磨给祁云生写信。只是笔提起来,他却不知道写什么,思考良久,最终只画了两只鸳鸯上去。鸳鸯断翅亦同飞,朝来暮去不分离。如此深情,他能给予的只有这般浅显回应,着实欠了祁云生良多。信交到小厮手上,让他送去祁府,殊不知,这一封也仍进了宫里。“鸳鸯?”“我的挽挽当真按捺不住自己那颗空闺之心。”宁沉收了燕挽替他所作画像,展开书信,嘴角微翘,勾着一抹浅浅的讥诮。小厮垂首,不敢有半分言语。余光中,宁沉将信纸折了一折,随手夹到典籍书页里,然后取了笔墨,画了两只鸿雁,装进了空白信封里。“掐好时机送给挽挽,不要叫他发现了。”宁沉吩咐,想到未来某一日燕挽得知自己所通情笺均出自他的手笔,骨子里就有血液在沸腾。想必那时候的场面一定极其有趣。小厮领命退下,转眼出了殿外。宁沉又将画卷打开,好像能够透过画卷看到某个人,唇畔有着浓浓的笑意。至傍晚,燕挽收到了祁云生的回信,鸿雁一双,栩栩如生,他在信纸上闻到了一丝香气,却并没往心里去。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纹。祁云生也在思念他,且比他更为思念,燕挽看了好一会儿,方才收放到宝匣里。难嫁第三十二天燕挽连去太书院多日,今日终于休沐,难得多睡了小半个时辰,阳光照进镂花的窗棱,案台上的玉色花瓶玲珑剔透。闲是不可能闲着的,他与祁云生婚期将至,要在婚前做足准备。寻常女子出嫁会为自己绣嫁衣,他不会女红,却也想绣点什么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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