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开了搭在小左肩膀上的手,退后了一步。不知从哪刮起了一阵本不该在这个季节出现的凉风,我整个身体都包裹在了深深地凉意中。“相信什么啊?”我干笑两声:“哈,你又在神神叨叨什么呢?好了好了,不要说这些了,咱俩赶紧走吧,大右都走出去那么远了。”大右模糊的背影在黑暗中逐渐消失,不知何时路灯都已熄灭,整个世界的光源只剩下街道两旁稀疏亮着的招牌上。
小左没有动,不依不饶的问道:“你相信他能成功吗?”
我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我声音有些颤抖:“那……那怎么可能,世界那么多样多变,怎么可能用一部作品就包含起来。”
小左轻轻叹了口气,一边朝着黑暗中大右的方向走着,一边说着:“是啊,怎么会成功,怎么可能成功。高山,瀑布,海洋,天空,植物,动物,人,人心……”我跟在小左身后,寒冷继续侵蚀着我的身体,我感受不到身上一丝的暖意,我打着哆嗦,目光一刻也离不开小左瘦弱的背影,自己身后那诡异的脚步声愈加清晰。
不知走了多远,我也看不到任何参照物,前方小左突然停下,更前方传来大右的叫声:“你俩磨磨唧唧的干嘛呢,赶紧翻过来啊。”
“你相信我吗?”小左转过头问我。
我看着他模糊的脸,尽量使得自己的语气平静:“相信什么?”
“你知道的,你见过他。”小左说:“朝梦,他活过来了。”
☆、第八章录像
1
殊不知那天晚上的那个低着脑袋没有红灯的摄像头将我们三个的身影完完全全的记录在了老海的硬盘上。
第二天我们就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我严重睡眠不足,觉得头昏脑涨,嘴里酝酿着一股子干涩和酸楚。办公室里坐着班主任,桌子上放着一杯刚沏好的茶水,虽然我闻不到味道,但看着那寥寥水汽,喉咙里一阵干渴。
我们三个看着班主任,班主任看着我们三个,校园的欢闹被隔绝在屋外,空气里充斥着肃杀和凝重。这让我想起了古时两军对立的情景,只等得一个冲锋号角,接着便是血肉横飞。而我们的号角,被大右吹响。在两军对立了五分钟之际,大右突然狰狞的张开大嘴,缓缓吸入一肺腔的空气,在停顿了一秒之后,打了一个冗长而又沉重的哈欠,并且在结尾处,大右还以精妙的“呼”声作为收尾,使得这个哈欠不合时宜但不显得尴尬,简直有活跃气氛之妙用。
而大右这个哈欠,也勾起了我的睡眠欲望,我的哈欠也不约而至,我本想控制,可咽喉的那口气却波涛汹涌,一发不可收拾,在哈欠结束,我还不忘去抹把眼泪。我的哈欠刚刚结束,大右的哈欠再次接踵而来,而就在大右的气澎湃而出之时,班主任突然一拍桌子,大喝道:“够了!”我们三个吓得虎躯一震,大右的哈欠半路夭折,只得摸着胸口安抚。
“你们三个昨晚干嘛去了?”班主任端起茶水吹了一口。
我再次虎躯一震,不过仍假装平静的说:“我们昨晚在宿舍睡觉啊。”我暗想,或许班主任看我们三人今天精神颓靡,目光呆滞,所以推测我们昨天晚上夜不归宿,胡乱鬼混。
班主任把茶水放下,冷笑一声:“哼!在宿舍睡觉?你们三个互相看看,看看你们的样子,双眼通红,脸色苍白,你们这幅样子我看得多了,昨天从学校出去上网了吧。”班主任一针见血,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面,上面甚至还沾着昨晚上的草汁。
大右愤愤不平,坚决而又不失尊重的反驳道:“老师,您怎么能只凭借我们三个人的样子就断定我们昨天晚上翻墙出去了呢?我们三个只是昨天睡得太晚而已,另外……”“我可没说你们翻墙出去哦。”班主任把手交叉在胸前,玩味的看着大右。大右一时语塞,两次开口都没能吐露一个完整的字,班主任仍笑眯眯的看着大右:“唉?怎么了,你想说什么啊同学。”
我一边暗骂着大右的愚钝,一边想着怎样为我们开脱。“好了,我也不想问你们了,”班主任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找到了一个视频文件打开,说:“你们自己看吧,看我有没有冤枉你们。”
那是一段监控视频,时间显示为昨天晚上十一点三十几分,绿色的视频录像表明这个摄像头竟然还具备夜视功能。而就在我看到视频中那熟悉的情景时我心中就明了了一切了,我心中暗骂:天杀的大右,在哪听来的狗屁小道消息,那个摄像头分明就好好的,还拍的这么清楚。那三个鬼祟的身影从屏幕的一端走出,傻站在视频正中央谈论了一会儿,那是我们在讨论摄像头到底有没有在开着,接着陆续消失在了视频的另一端,我还竟然有些暗喜,庆幸没有拍到我们三个笨拙的翻墙画面。
看来学校对制度的严谨度是和摄像头的清晰度成正比的,那段录像上的三个人任谁都能看出正是我们三个。
视频播放完,班主任转过头问我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们低着头用沉默表示没什么要说的。班主任见我们三个不说话,自顾自的说道:“昨天晚上政教处海主任对男生宿舍进行了突击检查,发现你们宿舍竟然空无一人,在了解到你们是哪个班级的之后,今天海主任查了一早上的监控视频,终于找到了你们三个翻墙录像。”
那杯茶水终于散去了温度,班主任轻轻喝了一口,问:“昨天是不是去网吧了?”
我感到有些冤枉,轻声的说:“没有,昨天晚上只是太饿了,就出去吃了点东西,对了!昨天晚上我们吃过东西就回来了,大概一两点左右。”大右像是也抓到了救命稻草,附和着:“对对,老师,我们昨天就是去吃饭了,吃过饭就回来了,不信您可以再去查下监控。”
“行了!”班主任喊停我们:“那海主任为什么说没有找到你们回来的录像视频。”
“这是污蔑!”大右失声叫道。
2
其实老海是否污蔑了我们已经并不重要了,半夜溜出校外已成事实。根据学校规章制度,这等罪行的处分分为:批评教育,叫家长,留校察看。
当我们三个蹲在校门口等着自己的家长的时候大右还在愤愤不平:“草他妈的老海,老子早晚弄死他!他分明就是想陷害咱们三个!来彰显他自己对维护学校制度多么尽心尽力!人渣!败类……”
我说:“你就消停会儿吧,要不是你的小道消息,咱们三个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其实我对叫家长并不在意,我妈对于我是属于爱管不管的那种,就在刚刚我打电话让她来次学校的时候她还舍不得自己的牌局。而大右属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爸的类型,虽然大右刚打电话时没开免提,我依旧能听到他爸粗狂的嗓音:“是不是又给老子惹祸啦……”
不过我挺期盼着能看到小左的父母,因为我从没有见过他的家长。
大右仍不消停,盘算着怎么去报复老海,我不愿再去打理他,我问小左:“一会你家长来了会不会打你。”小左说:“不知道。”我有些好奇问:“那以前你做错事挨过打或者挨过骂吗?”小左想了想,说:“我一般不做错事,所以没有挨过打,我也没挨过骂,因为我不怎么跟他们说话。”我惊讶道:“不会吧,你小时候没进过女厕所而被老师拎到家里过?你没扒过女生的裤子而被她家长找上门过?”
小左和大右瞪大眼睛看着我,我被盯的有些害羞,低着头嘟囔道:“陈年往事了。”
天空飘荡着乌云,棉絮一般松散单薄,间隙间又透着淡蓝色的天空。我们三个等待着,就像我们一直都在等待,又像是宿命一直都在等待着我们。
3
我们三个首先迎来的是大右的父亲,万幸学校大门为铁做的,而且足够坚固,否则大右的父亲一定会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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