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裕菀一脚踩在陈思锴的脚背上,工作的皮鞋是小方跟,她拿尖锐的棱角往下压着。陈思锴视线往下看,陈裕菀却道:“谢谢陈行和郑总的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您可以松下手吗?我可能需要去一下洗手间,刚刚不知道谁换了我的饮料,我现在觉得有点儿恶心。”场面一时静默。这个“恶心”究竟什麽意思,至少一半以上的人清楚是什麽意思。陈裕菀看不出眼前这个瘦干干但从上到下都透着猥琐和愚蠢的人在想什麽,但愤恨是躲不掉的,她笑盈盈地挪开落在他鞋面上的脚,若无其事地推开他,走到自己座位上,把杯子压在郑澄汐的手边。似乎在说:把您的杯子还给您。而后去了洗手间。洗手间是有台阶的,陈裕菀抽了几张纸垫在地上,在里面坐了十几分钟。愤怒、委屈、又有点儿无语。想干脆叫个搬家车来把电车和自己一块儿拉回家算了。正打开软件,有人敲响她隔壁隔间的那扇门。随即一道熟悉的女声响了起来:“裕菀,你还好吗?有没有事?”确定了是什麽人,陈裕菀不由得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哼。她站起身,收拾地上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而后沖了一遍马桶,抹了抹眼角早就干了的泪痕。没什麽好哭的,就像褚敏疑说的,为这个事掉眼泪不值得。但她只要想起陈思锴那张脸,和抓住她肩膀的那只手,就觉得无比恶心。她推开门走了出去,郑澄汐站在门口。“你还好吗?陈行看你出来这麽久没回去,让我出来看看。”陈裕菀轻飘飘地看她一眼,而后不理会她,径直走到洗手台边,把手机搁在台上,俯身去洗手。她洗得缓慢而认真,“您这麽做是为什麽?”郑澄汐走过去,“你跟我说话?”陈裕菀道:“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郑行。”她咬着最后两个字,通过那面积满水渍的镜子看向她,“这个局,从上个月初就布下,就为了让我有机会凭借最好业绩坐在这张桌子上,可你到底为了什麽?”“你说我设计你麽?你有什麽证据?”陈裕菀没理会她,继续道:“是为了让陈思锴占我便宜,溜须拍马,以获取他对支行的重视,对你们的器重吗?”郑澄汐嘴角颤了颤,“你别乱往我身上扣帽子,我要获得器重何需要你这种无名小卒去沖锋陷阵!”“是啊,”陈裕菀道,“那你是为了让他当衆对我动手动脚,在所有人面前羞辱我?而我变成一个任他拿捏的布娃娃?”她走过去烘干了手,转过身来看她,目光沉沉:“还是你觉得,把我灌醉了,往他床上一送,以后褚行就是你的了?”如果没有今天发生的事,陈裕菀会告诉她自己跟她心上人之间有多清白,可是现在她不想。没有人可以不为错误买单。郑澄汐脸色终于撑不住,在她不带半分情绪的推测下,垮得很彻底。她小看陈裕菀了。这是她唯一的感受。陈裕菀是个话不多的人,她一度以为她只是一个单纯的、不怎麽社交的小女生。她甚至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认为褚敏疑跟她所有交集不过是因为工作。“你会不会太高看自己了?”她冷笑着说。陈裕菀不想跟她浪费时间,想拿了手机就回去。可手机却在这个时候亮了。一个电话打进来,嘉禾的号码。郑澄汐视线落在上面,心沉了沉。深水陈裕菀不知道是什麽人。嘉禾的号码,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褚敏疑。可褚敏疑怎麽会在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以前她做对公的时候还有可能,毕竟对公很多业务都比较紧急。她接了电话。“喂,您好——”“你还好吗?”他的第一句。陈裕菀脑子忽然嗡一声,停止转动般,任由情绪涌上来。魔怔了似的,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想哭。“我没事,”她道,“您怎麽——”“明天剑州年中总结会,我今晚高铁过来,让路远上车站接我,他说陈思锴让他準备着接下了饭局的人,他告诉我你也在。”他解释完,问:“结束了吗?”“还没有。”“喝酒了吗?”“喝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有两个红绿灯到,你随便找个借口下楼。”“不用了——”“你是想他再送你回家?”陈裕菀脑子里掠过那个画面,鼻尖有点酸,“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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