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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戈站了多时，刻意收敛声息没打扰，谁想到宾得雅要上手了，沉着脸就走上前。

“朝戈你来啦”，晏观站到他身边，宾得雅在后面讪讪一笑，準备开溜。

“嗯”，朝戈握住晏观的手，不动声色地剜了她一眼。

宾得雅本就随心随性，投身朝戈单纯是佩服他，不是非常恪守君臣之仪。素来对她这样的人，看在能力的份上也不过多要求，倒是把她胆子养大了，朝戈有些气闷的想着。

回了桐凤殿用膳，朝戈一边给晏观夹菜，一边嘱咐他不要太过投入，废寝忘食。顺便也暗戳戳的提醒他离宾得雅远一点，孛尔斤这个妹妹干出什麽奇葩事都正常，怕把人带歪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晏观几乎日日都要和宾得雅见面，两个人愈发熟络。

在不知道第几次晏观忘了晚饭的时辰，朝戈终于忍不了了，抽空把宾得雅叫来。

“主君唤我何事？”，毕恭毕敬的反而让人不习惯。

朝戈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还是耐着性子问：“最近着书进程如何了？”

“还成，晏大夫聪明，一点就通，也教了我不少，十分愉快。”

十分愉快？朝戈一听就不对味，他们是开心了，他可一点都不痛快。本来来避暑山庄就是想着没有旁人，可以和晏观温存，这下好了，每天人看书到深夜，沾了枕头就睡，还让他怎麽温存？暖玉在怀，谁懂他每天都要憋的上火？

朝戈半天不说话，生气。

宾得雅突然噗嗤一笑，“得罪得罪，这大纲已经列好，再些日子就差不多了。”

朝戈每天苦大仇深，见了晏观跟见了骨头一样，那稀罕的样子谁看不出来，宾得雅当密探这麽多年，哪里会不懂？也就晏观懵懵懂懂，一门心思扎在上面。

“主君”，宾得雅挤了挤眼睛，这是又要犯毛病了。

“干什麽？”，朝戈不耐烦，总觉得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年岁不大，见的、干的事情可不少，甚至扮男装去逛青楼，豪掷千金的荒唐事也有。说起这个，至今让孛尔斤很是费解，正常女儿家怎麽能想到这个？

这个是后话，总之，现下宾得雅把一个小瓷瓶放在他面前，“当赔罪吧，近来新调的，主君不如帮个忙试试药。”

大概不是什麽正经东西。

新药

宾得雅嘿嘿一笑，“主君不就是想和晏大夫亲近吗，有了此物事半功倍。”

“砰”的一声，吓了宾得雅一跳。只见朝戈黑着脸，一掌拍在案几上。

“用不着这个，你快滚”，朝戈头疼。

宾得雅吃瘪，心说装什麽装，有这恪礼的功夫，早把人弄到手了。

早说过兀甘民风剽悍，宾得雅又有点江湖气。不过是朝戈心里过意不去，总觉得有点折辱人。

宾得雅将药瓶揣回兜里，悠哉悠哉往药房去。

晏观正执笔写东西，听到脚步声知道是宾得雅来了，连忙唤她过来看。

“唔，这麽快，你倒是辛苦。”

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条条框框十分规整，是真下了功夫，近一个月的功夫已经收整的差不多了，届时拿去给医官局的诸位大夫看，衆人一齐很快就能把书写出来了。

晏观喜不自胜，心中一直吊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他还担心自己干不好，没想到事情出奇的顺利。

宾得雅围着桌子转了一圈，心说此事将要告一段落，现下有另一事更为紧要。

“晏观，我最近新制了一药，你要不要试试？”

之前研究药理也是试过药的，宾得雅医术不错，不会让他有什麽损伤，闻言想也不想就答应，“好，什麽药？”

宾得雅看他一脸单纯，突然生出了一点诱拐人家的愧疚。随即又想主君和晏观情深，她帮个小忙明明是积德了！

哈，她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干了几天正事閑了要弄点幺蛾子出来。当然这新药也是一方面。

“喏”，宾得雅将药瓶放上，“我有些生意在做，这药本是要拿去卖的，先给你们尝尝鲜吧，真是便宜你们了，欸……”

晏观奇怪，“你们？这药不是一个人吃的麽？”

宾得雅难得感觉不好意思，咳了一声解释道：“这是……房中之药，自然是给你和朝戈用的。”

晏观臊的脸刷一下就红了，“这这，怎好拿出来讲，宾得雅你……”

“啊呀，你和朝戈都这麽久了还有什麽可羞的，我既然能做这个生意了，可见这种事在兀甘也不是什麽说不出口的。你就当帮我个忙，试试这药的效力，左右又不亏，对身体也没啥坏处。”

宾得雅有点心虚，故意扯开嗓子讲。晏观急得要上去捂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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