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摇了摇头,把信往桌子上一拍:“豫妃,你好糊涂。这麽大的事情,怎麽不来告诉朕?那些人问你要了多少钱?”颤抖着声音,豫妃脑海里已经是一团乱麻,数都记不清了,慌忙爬动着凑到乾隆腿边,伸手轻轻摇晃他的膝头:“左不过就是宫里这些东西,臣妾也不敢大声嚷嚷让人知道,更不敢跟人借贷。这次臣妾的确是糊涂了,怕自己出去打听这件事不合规矩,让您知道了生气;可臣妾实在是没法子,费安扬在缅甸一天下落不明,臣妾就担一天的心……”自从上次在豫妃这里,看到了《御制清文鑒》,乾隆就觉得,是时候编写一部帮助满蒙合译的书籍,来继承圣祖康熙满蒙汉一家的宏图大志。汉人修了多少年的长城,还是无法抵御外族入侵,几代消亡;但如果能化干戈为玉帛,化戾气为祥和,那麽即使没有长城,也能解决边疆的战乱问题。因此圣祖爷爷花了大力气,在京城郊外修建了避暑山庄,将蒙古各部的那些贵族们在京城安置下来,大力推崇巩固蒙古佛教最高活佛哲布尊丹巴的地位,就是为了把大清的利益,跟蒙古的利益,紧紧绑定在一起。就算是做个榜样,也不能因为思亲情切一事,处罚豫妃。否则,如果被其他蒙古贵族知道,岂不是动摇了人心?“下次有什麽事,别光顾着自己拿主意,朕不罚你就是了。最看不得你哭。”乾隆往外面招了招手,从养心殿跟来的小太监麻利地走进屋,接过那封书信来细细地收好。“这信就算朕跟你买了,一会儿就送到刑部去。只是你和你宫里的人,都把嘴闭紧,别走漏了风声;否则缅甸那边有什麽动作,朕可帮不了你。”听到自己被赦免,豫妃忍不住抱上乾隆的腰,将脸埋入身侧蹭了蹭。乾隆知道这是她在心生悔意,跟自己求一个台阶下,便放软了口气:“‘千金散尽还複来’,你这一屋子的东西送出去,还不至于把朕的家底儿给掏空了。金瓶儿就给你留下,朕现在去亲自调查这件事,一定查个水落石出。”说罢,乾隆伸手拿了豫妃挂在襟前的手帕,故意胡乱擦了几下,把她嘴上的胭脂一路带到了脸颊;一时忍俊不禁,拿桌上的镜子往豫妃手里一塞,便起身离开承乾宫,摆驾回了御书房。尔康和永琪接到传召,心急火燎地一起来到御书房。乾隆拿着那张信纸出神,简单地说明了事情的缘由,便询问起他们二人的想法:“费安扬这个孩子,到底是跟你们平时接触得比较多。怎麽样,你们失散的时候,是什麽状况?他真的是病入膏肓,危在旦夕了吗?还有这个郎中……你们有没有什麽线索?”一边问,乾隆一边眯起了眼,观察两个青年的神色。永琪皱了眉头,偏头看了看尔康;尔康则恭恭敬敬地接过乾隆递来的书信,对着阳光仔细检查一番。只见这封信书写流畅,手印清晰,实在找不出什麽破绽:“的确是一笔写就,不是什麽拼贴套用。不知皇上信不信得过臣,可否将这封信容臣带回学士府,跟阿玛一起研究一下。”乾隆思索片刻,点头应允:“朕本来想直接送去刑部,但是刑部毕竟人多口杂。如果费安扬真的已经流落民间,那还没事;但如果这其中有诈,只怕官府调查的消息,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尔康叩谢皇恩,这才跟永琪一起离开了御书房。送他出宫的路上,永琪压着嗓子跟尔康确认自己的猜测:“尔康,你说信里这个郎中,有没有可能就是箫剑?还记得吗,我们回来的时候,箫剑说他不想暴露自己跟我们一起行军打仗的事情。如果追查下去,牵丝攀藤地把他也查出来,岂不是糟糕了吗?”尔康连忙扯了扯永琪的衣袖,确定四下无人,这才开口:“我最担心的也是这个。不过我想,如果是箫剑出面,他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费安扬给带出来,而不是大张旗鼓地跟宫里传信,甚至跟豫妃娘娘要诊金。这不是他的作风。永琪,你先回景阳宫等消息,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永琪依言,跟尔康告别,自己走路回景阳宫;拐弯一个岔路,只见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亲自捧着几个卷轴,步履缓慢,旁边跟着一个嬷嬷,也捧着一堆卷轴,永琪忍不住喊了一声“知画?”那人闻言回头,永琪定睛一看,果然是陈画走在自己的前面。连忙从她手里接过东西,永琪看着她的比小燕子只小了一圈的肚子,心生怜悯:“你怎麽自己去文华殿?以后需要什麽,尽管差人去拿;实在不行,告诉我,我帮你带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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