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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刚接通的那一瞬，杨恒猝不及防地看到一张黑脸，忍不住朝后一退，脊背靠到了办公椅背上。

顾凉夏怀疑地看着他：刚才这家伙是不是吓到了？堂堂将军胆子这么小？没见过女人敷面膜？

杨恒感觉脸有点僵，努力扯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

顾凉夏：啧，年纪轻轻的，患上了精神分裂。

敷着面膜不方便做表情，顾凉夏小心翼翼地弯唇，尽量让声音显得柔和，“挺好的，拿了班上第一。”

可惜杨恒的课程不考试不算学分，不然顾凉夏还真的想知道他会给自己一个什么分数。

杨恒莞尔，“做得好，你很聪明。”

“哦，是吗？谢谢。”装，接着装。

杨恒歉疚地叹了口气，“最近的局势你也知道，军队里事务很多，我不能回去陪你一起过新年了。”

顾凉夏温柔回答，“没关系，我能理解的，你那么忙，要注意身体。”

“嗯，我会的。罗伯特年纪大了，你多照顾他一些。”

“我知道的，你放心。”

“那就好，”杨恒最后看了一眼顾凉夏涂得黑乎乎的脸，“你早点休息，我挂了。”

“好。”

和杨恒演完一场戏，顾凉夏觉得脸都要假笑僵了。也不知道谁的演技更好一点。

新年假期结束一周后，顾凉夏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给顾书森发了视频。

顾书森在办公室，绿田不在他身边。

顾凉夏做好了不被同意、必须大力说服的准备，表情有些严肃，“爸，前些日子太空军去我们学校征兵了。”

顾书森从她的表情和话语看出了她的打算，眉心皱了起来，“你想去？”

顾凉夏点点头，“他们说我适合驾驶机甲，有很大的潜力。”

“驾驶机甲也可以做别的，民间的机甲训练老师，海上救援警察，甚至也可以加入地面作战部队。为什么一定要去最危险的太空军？”顾书森心里起了烦躁。如果是和平时期，让顾凉夏去太空军体验一番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现在局势这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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