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鳄疼得直嚎,使出鳄鱼最拿手的必杀技——死亡翻滚,这种惊人的翻滚速度能把猎物扯得粉碎。一人两獒不敢硬拼,及时抽身退开。陶文已经在合适的距离架好机枪,这挺机枪太重了,如果不是仁钦队长非要他带上以防万一,他哪会费这个力气!
没想到如今真派上用场了,这挺机枪能发射小型穿甲弹,打装甲车是一打一个洞,威力没得说。陶文理好弹带,又打了声呼哨,冈达和列列远远跑开,魏淑子也赶紧把张良拽离攻击范围。陶文开射了,两枚穿甲弹从泽鳄的背脊穿进去。
竟然没穿透,弹头进去了,屁股还露在外面,不过这穿甲弹是内爆式的,扎在物体上就怦然爆开,顿时血沫横飞,火蛇流溢。泽鳄的体型太大,这种程度的伤害还不够致命,但火焰从伤口灼烧到体内,也着实够它受的。
泽鳄痛叫不止,不敢再进攻,转身逃窜,张良等人追之不及,眼睁睁看着它跳进河里溜之大吉,真叫人激气!魏淑子顺着水波延伸的方向朝远处看,河流的另一头连接着沼泽湿地。这泽鳄是沼泽里的霸王,一旦入水,威力翻几倍。田洋他们去湿地巡查,万一撞上非得出事。
陶文要去救援,但不能带着队员去冒险,他鲈鱼掌柜和管师傅赶下车,石田英司不肯下车,把智能机搁在腿上,调出动态地图,白着一张脸说:“带上我,我能告诉你小田的确切位置,真遇到危险,我不下车就是。”
陶文不敢耽搁,招回冈达和列列,把吓懵了的格桑次仁揪上车,沿着河道朝湿地开去。
张良受了伤,却还想跟着去,魏淑子一把拽住,气急败坏地说:“你跑哪儿?留下来!受伤的人就要像受伤的样子,别逞能!”
张良乖乖站住,偏头打量魏淑子的表情,她这时越急,就越显出关心。
魏淑子从鲈鱼掌柜手里接过急救箱给张良止血,三道爪痕从左肩一直延伸到腰侧,还好伤口不深,张良又不叫疼,很快就处理完毕。在魏淑子给张良上药包扎的时候,管师傅和鲈鱼掌柜进屋察看汤敏的情况,可怜这女人已经被吓傻了,直挺挺地躺在血泊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身体上只有些擦伤,精神上却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管师傅和鲈鱼掌柜把汤敏抬到屋外,找个避风处安置,汤敏没恢复神智,他俩也不敢走开,只好守在旁边,各自都是心惊胆战。
魏淑子和张良胆子忒肥,还敢站在河边,也不怕大鳄鱼突然蹿出来吃人。张良脱下残破的上衣,打赤膊吹寒风。魏淑子把自己的厚外套借给他披。
张良从泽鳄颈子里拽出几条筋肉和动脉血管,已经干瘪变形,渗出绿色液体来,隐约可见有黑气散出,不是正常现象。
魏淑子猜测:“不会也是被疫气感染了吧?是物种变异?普通泽鳄没有这么大个的。”刚才给张良处理伤口时,也发现有黑气外渗,不知道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张良说:“我不放心,走,去湿地。”
魏淑子横挡在前面,指着他的绷带说:“你真是不怕死,自己受了伤还想管别人?别去了以后成累赘。”
张良开心了,魏淑子什么时候关心过他的伤势?从来都是把他张良当成不怕开水烫的死猪,这次倒是进步不小:“你担心我?不是说有危险全由我挡着么,刚才我跟怪鳄缠斗时,你想过来帮忙是吧?”
这不提还好,一提,魏淑子就来气:“我说你这人有什么毛病?明明不用受伤,那畜生挥爪子时,你干嘛不退,别跟我说你躲不开,你的速度比它快,非傻不愣登地站着给它抓?你想什么呢你?”
张良半真半假地说:“因为你在看,不给它点颜色瞧瞧,我不丢面子吗?在你面前,我可不能丢面子。”
魏淑子笑弯了腰:“大哥,你在我面前哪有什么面子?连里子都没了,逞什么狗熊?不疼吗你?”
张良故意用劲拍胸口,魏淑子拉住他的手,皱起眉头说:“别不爱惜身体。”
张良问:“你怕我会疼?”
☆、塔怖十
魏淑子顿了一下,低着头说:“我倒不是怕你会疼,你身强体健,受点儿伤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再怎么说,也不想你白白送死。”
张良凑近魏淑子的脸,轻声问:“为什么?”
魏淑子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开玩笑地说:“因为良哥人人爱,我也不例外啊。”
张良显然不满意这个答复,横眉怒目,凶相又露出来了。魏淑子举起手:“好吧我承认,良哥你人真不错,虽然脾气太臭,嘴也烂,死要面子活受罪,全身上下都是缺点,但总的来说是个重义气的好大哥,对我也确实够意思,再怎么着,我也不想你死,可能吧,可能我不珍惜身体,但命不能不惜。”
张良还把眉头紧皱着,又看了魏淑子好一会儿才调开视线,看来是勉强接受了她的说法,只是不怎么满意。
魏淑子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捏出汗的手心在背后悄悄一擦。张良还是不放心周坤,想去湿地找人,魏淑子好劝歹劝才把他给劝住,一来不清楚周坤等人的具体位置,再则也不能把管师傅和鲈鱼掌柜丢在这儿。
趁着清闲,鲈鱼掌柜把刷了叶卫军和李安民鲜血的皮人拿出来观察,这个时间点正是卢家皮影术起作用的时候,但皮人仍然是一动不动,看来距离还不够近,魂气接不上,也就只好作罢。
管师傅和鲈鱼掌柜在灵破支队接受了短期治疗,又经过充分休养,目前基本适应了高原气候,但管师傅背上的白斑却没有消失,并以惊人的速度朝外扩散,已从指甲大小长到了巴掌大小,蝴蝶的形状越来越清晰。虽说这白斑不疼也不痒,但鲈鱼掌柜很是担忧,这隐患一日不除,他就一日放不下心来。
管师傅倒是不怎么烦神,刺激就是乐趣,人生短短几十年,能有这种新鲜经历,就算死在西藏,他也觉得值了。
!!!
登土把田洋他们带到一处烂泥洼地,说这泥淖里事先布下猎捕鳄鱼的刺网,而用来收缩网口的绳子结在不远处的烂树根上,树根隐藏在半人高的高山灌丛中,以前过来捕鳄时,他们族人就躲在灌木丛后守株待兔。
登土在泥潭外戳了几根杆子,把带来的驴肉挂上去当饵。蹲进灌丛没多久,登土喊肚子疼,说要上大号,田洋不放心,陪他去远处出恭,留周坤和两个族民继续盯梢。
周坤这一路上都在反复咀嚼登土说过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正思考时,忽然觉得背后一重,好像有什么东西趴了上来。周坤心一拎,心想是阿旺还是多布?不对,背上的触感不像是人,但是又能清楚地听到人的呼吸声。一股有别于泥沼腐气的腥臭味钻进鼻子里,上方滴下一串浑黄的黏液,落在周坤的头顶和脸上。
周坤不敢回头,先用手肘往后猛捣,背后那玩意儿被捣中后发出一声哀叫,是男人的嗓音。周坤感觉背后重量变轻,立即朝前扑去,一跃窜出灌木丛,又往前跑出七八步,回头一看,就见两条鳄鱼一前一后从灌木丛里爬了出来。
周坤头皮发炸,心说这就是登土嘴里的高原鳄?为什么她刚才没察觉身后有动静?它们是什么时候爬到身后的?
再定睛细看,黑暗中浮现出两张奇异的人脸,这两张人脸比寻常人要瘦长,堪比马脸,鼻子和人中很长,两颊上像是铺了一层细鳞片,银闪闪的。这脸虽然怪诞,但五官还能分辨得出来,和阿旺、多布极为相似。
他们张开口,嘴裂直开到耳后,露出尖锥状的獠牙,一条分叉的长舌头频繁地吐出收回,像是蛇吐信子,还发出“嘶嘶”的声响。
这两张人脸不是长在人身上,而是长在鳄鱼的身体上,说他们是鳄鱼也不确切,从外形上来看,这两头人面怪的身体更像是大型蜥蜴,爬行时肚腹并不贴地,而是由强壮的四肢撑起,悬浮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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