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名为即墨壬,在林中遇见北云容他们时,并非一开始如此客气,只是交手中得知他们是修真之人并欲询问其柴桑之事才接至村中,而即墨族其实向来不喜修真人士,如同百家收鬼各自有法,不同道自是不相谋,但北云容来此也对他们不构成威胁,将人接待至此也可向他们展示炫耀即墨一族的伟大祭祀,想来是让他们这等凡夫俗子开开眼界,于是也招待得算为周到,让自家儿子因郎给他们准备了当地佳肴。
只不过那一盘盘的草虫毒蝎,摆上桌还散发着些微的恶臭,看得庄华胃里一阵翻滚,据说这蕴含五毒的荆蝎下了油锅是别有一番滋味,荆蝎难寻,所以一般贵客至才会以此招待。
栾木夹起一只焦黑的蝎子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往嘴里一送,不想那味道极酸,他强忍着想吐出来的欲望给整个吞咽了下去,这蝎子即使入了胃仍是有几分酸楚,于是他放下手中筷子没有再继续夹食,一旁的因郎笑笑,递过盛满酒的三角盏给他们三人。
“要不先喝喝酒开个胃吧。
栾木接过酒盏嗅嗅味道,其味浓烈呛鼻却又透着一缕甘甜的气息,久闻过后更有余香萦绕,虽不及十里醉却也着实让人有番胃口。
他们四人举杯相礼过后,将其给一饮而下,这酒却十分奇妙,不似闻着一般浓烈,入口的感觉反而更清淡温和,如君子之雅,但其香气也因此淡了许多,反而不尽如人意了。
“这酒还真是奇怪,闻着香气四溢,喝下了肚倒是没什么味道了。”
“这正是此酒的一大特点。”
“有趣,这酒叫什么名字?”
“宝珠。”
“宝珠?这名字也真是奇怪,为何取如此名字?”
“因为此酒是由猪眼睛所酿,眼睛乌黑明净故而用宝珠取名。”
“原来如此。”
然而栾木摇晃着酒杯还在细细品味之时,庄华已是瞬间白了个脸退出了房门外,虽然他有意掩盖自己的呕吐声音,但还是让整屋子的人给听见了去。
“哈哈哈,见笑了,我这位朋友没怎么出过远门,许多事都是头一次见,可能是太高兴了,喜极而吐吧。”
“无妨无妨,既然他身体不舒服,那我就不继续打扰了,一会儿再让人给你们拿被褥过来。”
“有劳了。”
送走了因郎后,栾木跃下房绕到楼屋背后,看见了正扶着青竹脸色惨白的庄华。
“我都说了,让你多出门见识见识,这下出丑了吧。”
“谁无事用猪眼睛酿酒?倒是你,怎可如此淡定?”
“你是不知道我们那儿的食物比这些可恶心多了。”
听他如此一言,庄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我绝对不会去的。”
“还真没多少人愿意来我们那地方呢~”
栾木大笑着将人给扶上了屋中,把那些个所谓的佳肴给撤出去后,庄华方才好受了些。
夜至一更,村落里的祭典宴席才结束,北温凡和北茂两人玩得太过尽兴,以至于回来倒头就睡。这深山林中入了夜到也是祥和,窗外的蝉鸣声反倒更显夏夜静谧,所以入的梦也待有些许甘甜滋味。
本以为好眠一夜过后,隔早便能赶路回城,谁曾想这时候还不到天下白,刚过四更,村落里的鸡竟是鸣叫起来。
而这一声却是叫醒了全村人,鸣鸡被圈置于村落入口处,村民们合衣而起,闹出好大一阵骚动,手持着火把油灯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这动静将睡梦中人给吵醒,栾木他们也赶紧也下了楼去查看状况,赶至村口时,周围人左右窃窃私语,他们每人几乎都神情怪异,只见即墨壬手提着斧头站在人群中央,公鸡被因郎给用力擒住,按在了地上。
“请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栾木拍上前面村民的肩膀,那人回头看见是外来人,不太耐烦地回答,“杀鸡。”
“为什么要杀它?”
“它叫错了时辰,必须得杀了。”
“不过是叫错了时辰,就要置它于死地吗?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何况一只鸡呢?”
这话一出,那村民便是恶狠狠地瞪了栾木一眼,“你懂什么?!鸡一旦鸣错时辰便是有鬼魂闯入,它若是再鸣,便会给那鬼指路引进村子,这时候不杀它,等鬼魂进来便是会有人遭殃。”
这巫师一族还真是奇怪,栾木还是头一回听说鸡鸣错时辰能引鬼,他看见即墨壬提起了手中铁斧,干脆落下,那鸡便是断了头颅。
血液溅洒了因郎一身,鸡头断落后,即墨壬从人群中走出,朝着栾木他们而来。
“此鸡在你们来之前从未鸣错过时辰,可否冒犯各位,让我们搜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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