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城外不远处,送行的两列士兵已经打道回府,具信流将窗帘撩开一个狭窄的缝,用身子挡住扑进马车内的寒风,拦住军队问道:“太子怎么这么早便已出城。”“回齐王,”带头的军士认出具信流的马车,道:“太子体恤我等在寒风中受冻,是已未再等其他送行的大人,先行出城了。”具信流回首看了眼面色灰败的徐小平,放下帘子对车夫道:“去城外追上太子。”马车越往前行便越是颠簸,徐小平弯腰呕了一声,初以为自己只是恶心,不想竟吐出一滩血水,徐小平抬首慌张地看向具信流,忽而就生出一股自己已行将就木的感觉。具信流垂眸静看着他,面目沉静。徐小平道:“明明就已吃了药。”具信流从怀中掏出手帕,塞到徐小平的掌心,道:“过了今日便好了。”离晋城越远,马车便走得越颠簸,直到听见前方的打斗声,马车才停下。徐小平先撩开车帘,只见不远处倒着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马已横躺在覆着积雪的土路上,腹间鲜血咕咕地向外溢着,竟是被人自腹部拉了一道口子。未等具信流说话,徐小平已跳下车,踉跄地往山侧跑去。外面又下起了雪,具信流拿过伞跟在他身后。徐小平颤颤巍巍地追着前方同样向山上跑的几人,中途喘息间都带着浓重血腥味儿,他咬着牙往前小跑着。绝不能让李双霖给玉清种下逍遥,像玉清那样的人,旁人只对他生起觊觎他便敬而远之、火冒三丈,更不要说是变成李双霖的玩物。月无牙也不会允许玉清被辱没的。徐小平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跟着他们来到一处山洞前。李若清已被放置在一张石床上,李双霖正把弄着手里的小炉。徐小平摔进山洞。李双霖侧脸带笑,放下小炉走到徐小平面前,用脚狠踩着徐小平的后背,勾唇道:“如此,不就是让你出来了吗。”这是李双霖引他出齐王府的局,徐小平顿悟,费力地扭过头看山洞外,想看具信流有没有跟过来。李双霖脚下用力几分,道:“具信流正被挡在山下,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你我现在有大把地时间,好好叙旧。”徐小平闷哼了一声,道:“不要杀我,我跟你回去。”李双霖低首看他,道:“你真以为像你这么个不干不净的东西,本王有多稀罕吗。”徐小平咳了一声,从胸腹溢上来的血顺着嘴角淌出沾了半脸,徐小平被血呛得又咳了一声,虚弱地求饶道:“不要踩了,我,我喘不上来气。”李双霖只能看见他干净那半边脸,闻此哼笑一声将脚松开,走向李若清道:“你既然知道这只蛊虫的用处,本王便不多做解释。今日,本王就要在这里让你看着李若清对本王卑躬屈膝,再让你死在他的手下。”徐小平微喘道:“就算你用逍遥得到他,他也只是一具死物,他不是玉清。”李双霖摇了摇头,笑得古怪:“他这样便不错。”徐小平忍不住“呸”了一声。“你,他,”李双霖凌空地点着他们,道:“皆是本王掌中之物。”说罢,他掀开小炉,用一旁的银针挑起里面晶莹的冰条样的美丽蛊虫,道:“本想过段时日再为李若清种下,现在因为你可惜了。”徐小平挣扎着站起,攥起一旁的石块走近李双霖。李双霖勾唇道:“要在旁边看着么,本王倒是第一次用蛊虫。”他侧首看向徐小平,却看见他沾满血污的半脸,李双霖蹙眉道:“你怎么”徐小平咬牙扬臂,用手里的石头挥在李双霖的头上。李双霖后退了一步,弯腰用手掌捂住自己的额头,道:“你”徐小平喘了几下,将石头再次挥向他,道:“是你在逼我。”李双霖抬首抓住他的胳膊,将他甩向一边,面目扭曲道:“贱人!”徐小平磕在石床上,呕了一口血,伸手要将掉落的蛊虫碾死。李双霖眼疾手快地踹开他,阴狠地看着他。徐小平蜷缩在地上,含混不清道:“我不会让你给他种逍遥。”李双霖蹲身掐住徐小平的下巴,道:“怎么,具信流在齐王府里,就将你养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我好的很”徐小平说着,猛地咬住李双霖的手腕,直咬出鲜血。李双霖面色更沉,甩了他一巴掌。徐小平侧脸吐出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李双霖的鲜血。李双霖不耐烦地挑起蛊虫,起身用袖子裹住自己的手腕,自上而下看着徐小平,道:“他活着迟早变成一具只会杀人的行尸走肉,给他种下逍遥,没准他能活得长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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