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垂眼看着刀尖,似笑非笑道:“我可做错了什么?”荀木冷道:“我不管你是谁,什么目的,现在拿着你的东西从这里出去,离我们远一点。”张元手触到别在后腰的折扇,手指轻点了几下。荀木看着他。张元收回手,后退一步避开刀刃,道:“若不是无处可去,我也不会在此寻庇佑。”荀木把脚下的包裹踹向他。张元失笑。荀木道:“出去。”张元思索片刻,叹了一声道:“大侠仁慈,应是不会见死不救。”二人就这样僵持,最后荀木收了刀,道:“七日后,走。”张元俯身一拜。张元亦是个极会玩乐的,往常徐小平从大理寺回来都是坐在庭院内纳凉,现在便是和张元一起胡吃乱混。从东街逛到西街,从城内逛到近郊。从西山回来时,张元给徐小平讲了个笑话,不太逗趣,徐小平却捧腹大笑,一直到门口还捂着肚子大笑。荀木看到他,仍不住一愣。徐小平擦掉眼角笑出的泪水,道:“怎么了?”“没什么,”荀木收回目光道:“只是许久未见你这么开心。”徐小平道:“若日日过的这么爽利,那自然日日这么开心!”荀木看他笑着,便也忍不住勾起唇角,道:“今日去哪儿了?”说着伸手为他顺耳边的碎发。徐小平立刻用胳膊挡住他的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张元,道:“西山。”张元举起手里提着的鱼。徐小平道:“我们在西山涧处叉了两条肥鱼上来,今晚便烤了吃。”荀木目光淡淡扫过张元,又转向徐小平,道:“我帮你们。”晚间庭院里架着个简陋的铁架,荀木和张元各翻着一条鱼,鱼皮被火烤开了,劈里啪啦地作响。徐小平侧脸看着张元被火光映红的半脸,微有些出神。张元似有所感地转首。徐小平不避不让,便这样直勾勾看着他。张元道:“饿了?”徐小平摇首,忽而道:“一开始未发现,但近日相处,总觉得张兄与我的一位故人有些相似。”“唔”张元问道:“谁?”荀木出声道:“鱼好了。”徐小平站起身,低头看着张元。荀木用土扑灭火堆,去屋内提了两罐酒出来。张元和徐小平走坐到石桌前。推杯换盏之间,张元已被徐小平灌了不少酒。张元亦不推拒,未几面色便已微红。徐小平低头在杯沿上抿了一口,不经意似的道:“张兄,你那日说你母亲是刘夫人,想必其夫家不在张家村,是么。”“刘夫人,”张元笑道:“徐兄若不是记错了,那便是喝醉了,我母亲是李夫人,何来刘姓?”徐小平一拍脑门,道:“便是这种糊涂记性。”张元向后仰躺,靠着椅背道:“我母亲与张盛宁乃是青梅竹马,各属了心意,但那时张盛宁没权没势,我母亲便被强逼着嫁到江南富商家,后来张盛宁追过去——”张元顿了一下,戏谑道:“正是天雷勾地火,情夫变奸夫,这才有了我。”徐小平感慨道:“皆怪命运弄人,让有情人不能成眷属。”张元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徐小平道:“张兄,再来一杯。”张元按住他递酒杯的手,摇首道:“再喝就醉了。”“喝吧,”徐小平将酒强递到张元唇边,道:“你又不必早起,何需忌讳。”张元无奈地饮尽酒水,喝罢摸着肚子,道:“我去方便,去去就来。”庭院里张元一走,便瞬间寂静下来。徐小平避开荀木的目光,给张元喝空的杯子里倒酒。荀木放下杯,淡道:“我困了。”徐小平闻言,挤出一个笑道:“那你便去睡吧,我在院子里小声点。”外面的张元从侧墙翻出府,用扇子敲了一下墙面。趴在墙根在打呼噜的和张元面目如出一辙的男人猛地站起,迷迷糊糊道:“主子。”正是真正的张元。顶着张元模样的月无牙看他脚下放着的酒罐,道:“正好。”张元顺着他的目光,讪笑着将酒罐提起。月无牙道:“喝半罐进去。”张元挣扎道:“主子莫要强人所难。”月无牙道:“我喝了大半罐,你此时清醒着进去,恐令人生疑。”张元愁眉苦脸地喝了半罐,从墙上翻了进去。一时之间头重脚轻,踉踉跄跄地走进庭院。荀木已不见了。张元晃了晃脑袋,站在徐小平身边,疑道:“荀公子不喝了?”“他累了,”徐小平举起酒杯道:“来,张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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