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操心起这些事情来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我又想起来,“对了,上回拨的五十万两军需后来可都够了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简单应了一声,我心里却突然一沉。
查账的事情后来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只是就算有所牵连也都是些浙江福建的小官,一些平日的吞私藏赃,算不得什么厉害的事情,唯一一个涉及到浙江巡抚的大事,最后也被那位巡抚一力抗下,未曾牵出别人。
正当我以为此事就该这样风平浪静的时候,出现了另一个人。
咸宁侯仇鸾回京了。
本来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国公勋贵,在大明来说都要随时保持着开国老朱的简朴作风,将低调低调的人生格言贯彻到底,这位咸宁侯也不例外,虽然是个侯爷,但也就住崇文门外的一亩三分地,然而问题就出在他回京后的第二日。
据锦衣卫的最新情报来说是这样的,那日咸宁侯骑着马出门,正好碰上兵部的侍郎大人,两人在巷子里互不相让,仇鸾那脾气我是知道的,当场就是一句奶奶的熊。侍郎大人虽是个文官,但人家隶属兵部,也不是好惹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场命人打断了马腿,仇鸾就从马上跌了下来,然而事情最要命的地方出现了,摔跤不要紧,马坏了问题大了,仇鸾一句这是上好的西域宝马值千金,把侍郎大人吓了个心肌梗塞。
当这件事情传到夏言耳朵里的时候,他立马就抓住了重点,这仇鸾哪来这么多钱买得起西域宝马了?
难道去了一趟两广就发了?
这还不是最致命的,仇鸾得罪的那位兵部侍郎名叫曾铣,人家那日进宫也是有急事,自从嘉靖收了杨博的奏疏后决定在北京城外再修个外墙抵御鞑靼人,这位兵部侍郎正好管这事,结果跑过去支银子时,才发现库里居然没银子了,这事情就很严重了!
仇鸾的马多少钱不重要,但是没钱修城墙这个问题就大了。
夏言将这两件事情串在一起后直接奏报了嘉靖,嘉靖二话没说就是一个字“查!”
这回可算有正当理由了,连着两广夏言都准备掀个底朝天。
我坐在碎月楼看着窗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已经叹了九回气,“这夏言是注定和功勋贵裔过不去了吗?前有郭浔,后有仇鸾,如今人都跑两广去了,还不放过他。”
敬之喝着手中的茶,一时垂眸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喂,我说话听见没有?”
“嗯?什么?”
果然!
我白他一眼,第十回叹息。
“你刚才说什么?夏言要查两广了嘛?”
“嗯。”我点头,这反射弧真够长,和李廉之一样,还是说这是他们老李家的传统?
“怎么了?你在东南沿海,和你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我剥了一粒花生丢嘴里,还是五香味的瓜子好吃,花生到底差了点。
也不知他有没有听我说话,一个人坐在那里又发起了呆,过了一会,他拿起桌上的配刀就要走,我问他:“你去哪儿?”
“回家睡觉。”
“……”
七日后,宫里失了火。
我半夜匆匆赶赴过去时,火势已经被扑灭,问了值守官,说是从东华门开始的,一路蔓延至文渊阁后的南三所,庆幸的是及时控制未曾向天子内宫而去,不幸的是户部兵部的诸多文件资料全部损毁殆尽。
远处,内阁一众老臣在夏言的带领下也匆匆赶来。
我瞧着夏言那首当其冲,气势汹汹的样子,一拍额,完了!
“大人,卑职抓获一名嫌犯!”此时被锦衣卫押着的是一名黑衣人。
我一把扯下了他的蒙面,嫌犯顿时慌张万分。
“何人派你过来的,从实交待!”我厉斥道,对于这种大晚上不睡觉非要搞事情的人充满愤怒。
“小的,小的……”他眼珠子转了几下道:“小的是东厂的人。”
“什么!”不光我,连着后面的一帮老臣都惊讶了。
“既是东厂的人,为何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背后又是何人主使从实招来!”夏言比我更厉色。
“小的……小的……”他支吾了半天愣是没说出来。
我没有耐心,摆手道:“算了,先把他押下去待审。”
“陆大人,为何不让他在此招认,老夫也好审上一审,急着押往你镇府司去,可是有何说不得的东西在里头。”
“夏首辅!”面对夏言的言辞不善,我也发了火,“此事是我都尉府护卫不利,一人做事一人当,这责任我们担了,所以要如何查案如何审讯也是我们的事情,届时不管结果如何,自会去像皇上请罪,夏首辅毋须如此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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