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对程玉有了莫名的感觉后,陆时安觉得自己也文艺了一把,开始患得患失,情绪很不稳定。
感觉只有将程玉时时刻刻地绑在身边,才觉得踏实。
静瑶公主很喜欢和程玉通信,但是几乎每一封信他都想找个借口看一下。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也尝试过不去理会,后来发现自己做不到。
陆时安喜欢在长久的静默中看着程玉地侧脸,看他作画,看他和家里的猫猫狗狗玩闹,看他帮院子里的花草浇水。
程玉没有发现,陆时安每天的目光大部分的时间都聚集在他身上。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陆时安反应比较快,总在程玉发觉之前移开了眼睛。
之所以不告诉程玉自己的感觉,是因为他觉得程玉的性向还没有明确。
在此之前,去强行改变他的天性是不对的。
他再无耻也干不出这种事情来。
“大哥,你过来帮我调一下色吧,这种颜色真的不太好调。”
程玉有些愁眉苦脸的,看得陆时安觉得好笑。
他把手伸到程玉的额头那儿,把他眉间的褶皱给抹平了,才动手给程玉调色。
程玉很紧张,因为此时他觉得大哥离自己真的太近了,近到连呼吸声都能听得到。
陆时安见他不自在,以为他觉得挤,就稍微离他远了一些。程玉心里暗暗失落。
他想回到小时候,至少那时自己还没长大,大哥还能抱抱他。
“陆郎君,在家吗?”
陆时安听到外面有一大娘在叫他,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就出去了看一看。
程玉听了外面的声音,觉得有些熟悉,就没忍住,想要出去看看。一看,果然很熟悉,就是村里的专门为未婚男女牵线的王媒婆,她是村子里口碑相当好的媒婆,据说,她做的媒,都是能成的,且夫妻俩总是和和美美的。
程玉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但是他不得不听。
就这一次,他对自己说,假如大哥想说亲事了,他就离开。不能给自己留有余地,每年大哥都会婉拒媒婆的说亲,把媒婆得罪对大哥没什么好处,大哥如今是可以订亲的年纪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哥娶妻,自己离开这个从小长大的家的场景了。于是连眼眶都不禁有些红了。
他默默地躲在水缸后面,仔细地听着,自虐一般地握紧双手。还好他因为要画画,常年握笔,不适合有指甲,要不然,他现在的手就不会是只有几个红印子这么简单了。
媒婆说的内容大致就是说要给陆时安说亲,据说是一个家里颇为富裕,长相很是不俗的女孩,中意陆时安,想嫁给陆时安。这个姑娘的父亲在朝中做个不大不小的官,能嫁给陆时安就是真爱了云云。
程玉一听,忍不住咬起了唇,这么好的姑娘,大约大哥一定会喜欢吧。
陆时安很是客气地感谢了王媒婆的好意,又夸王媒婆做的媒很好,本来程玉听到这里,就和王媒婆一样,就觉得陆时安很满意这次的说亲了,他绝望地坐在了地上,不料又听到了下面陆时安说的这样的话——
“可是,我已经喜欢上一个人了。他也是家财万贯,虽然家中无人当官,但是脾气很合我意,长得也可怜可爱。我这一生已经非他不可了。”
王媒婆目瞪口呆,这这这,也没听人说过呀,怎么这会子居然就有心上人了呢?
程玉更加绝望了,大哥什么时候喜欢上这样优秀的人,自己居然都不知道。
他在地上坐久了,腿有点麻,再加上水缸旁边的青苔也有不少,就一不小心滑倒在地,动静惊动了门口的陆时安和王媒婆。
陆时安一惊,立马朝着程玉这边走来。
程玉吓得没管自己有没有摔伤,立马想往回跑。
第50章
程玉快要哭出来了,他祈祷着大哥不会发现自己在偷听,但是这是不可能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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