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边放着一盘剥了壳的松子,四爷伸手捞过,把它推到年娇面前。年娇看看松子,又看看王爷,吧唧一口亲上他的眼角。葱白的指尖捏起一颗,轻轻凑到四爷的唇边:“你也吃。”鼻尖是浓郁的桃花香气,男人低头看她,半晌岿然不动。他道:“我早就过了吃零嘴的年纪了。”松子怎么算是零嘴呢?这是富有营养的坚果,年娇不依不饶地继续举,四爷瞥她一眼,只得张口吞咽了下去。年娇满足了,她像仓鼠似的挑挑拣拣,把最圆润最大个的松子拿出来吃,其余的留到后面。四爷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藏住浅淡的笑意:“方才可有和你大哥谈论我?”年娇脸颊鼓鼓的,差点说顺了口:“有……没有。”这就是有了。四爷平静道:“说的我什么?”那怎么能全盘告诉呢,年娇声音渐小:“大哥说王爷日理万机,十分忙碌,叫我对王爷体贴一点。”四爷唇角一抿,不让自己上扬的弧度过于明显。片刻他道:“允恭说的不错。都说长兄如父,你需听从长兄的话,对我体贴一点——”“年娇。”四爷话音戛然而止,他看着衣袍窸窸窣窣落下的残渣,额角青筋跳动,“你若只知道啃零嘴,就别想坐这儿了……”年娇唰地把松子放了回去,眸光潋滟又无辜。那怎么行?她信誓旦旦道:“爷方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四爷凝视着她:“是么?”年娇:“……”四爷把剩下的松子倒进掌心,只留给年侧福晋一个冷酷无情的光盘。另一边,年希尧见到了他的“病人”——只见一位衣着朴素的老者带着随从,在待客厅前踱着步,乍一看,显得背影很是萧瑟。他温声问道:“老大人可是有哪里不适?”康熙眯了眯眼,瞬间明白了四儿子给他找的身份。他将浑身气势收敛得丁点不剩,转过身,便顺水推舟,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随后叹了口气,发愁的道:“儿子们天天造反,气得我心口疼。神医可有解决的办法?”李德全听得一个哆嗦。年希尧没有发现他这“随从”的异常,闻言了然了起来。虽然老人家有说笑的成分,但心口疼,想必就是真的症状了。看来他有一个人丁茂盛的大家族,子嗣不少,烦心事也多。年希尧回忆起二弟不听话的时候,爹是怎么揍他的,开口建议道:“儿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至于心口疼,还需我把一把脉,为您制定一个服用的药方。”打,打一顿?李德全吓坏了,康熙却是哈哈大笑,当即说了声好:“就依你所言!”看来亮工没有欺君。皇帝这般想,也不避讳把手伸出来,年希尧轻轻的搭了上去,片刻,神色越来越凝重,直看的李德全心下不安,有了不好的预感。康熙不动声色地问:“如何?”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峻几分。年希尧低低道:“老大人近年来情绪波动过大,很有郁结于心之兆。每每火气旺盛,这病便又加重了一分!若不仔细调理,恐有碍于岁数。”恰如一道惊雷劈下,康熙惊愕了起来。宫中养了那么多太医,每隔几日便会来请平安脉,为何他们都没有提?是了,他们不敢提起,顶多只是委婉的劝说几句,奉上安神汤药,叫万岁注意龙体。毕竟说的深了,就是掉脑袋的事。谁敢冲到他的面前,直言他被儿子们弄得心力憔悴,需要仔细调理?李德全面色煞白,差些“扑通”一声跪下去。康熙神色变幻,最后趋于平静,他说:“正是如此,我才要来找年大人。”年希尧道:“我怎么当得起大人的称呼?老大人既与王爷有旧,我自会尽力医治。”康熙也不戳穿,默认了与雍亲王有旧这件事。他和蔼可亲的道:“好好好,那小年大夫,我还有多少岁数好活?”年希尧想了想:“若是谨遵医嘱,好好调养,定能达到古稀之年的岁数。”古稀?那就是七十了。离现在不过十年远,这年允恭倒是实诚,也不编八十、九十的岁数来骗骗他。康熙并没有将年希尧当作医术半吊子看待,闻言,顿生惆怅与感慨。他像是接受了这个年轻人的判断,说:“十年啊,也不错。”更何况,也许还活不到十年呢。“那我的病就要依靠小年大夫了。”康熙笑眯眯道,转瞬想起了什么,“我对几何也有着浓厚的兴趣,不知小年大夫得了空,可否指教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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