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收拾过两次包袱,上次还是两人同行。眼下却只剩她一个人了。这屋子住了好些年,包袱毕竟有限,还有好多东西只能舍下。也不知道往后还能否回来。阮绵绵环顾四周,仔仔细细地一寸寸打量过去。想要把带不走的东西留在脑海里。半晌,阮绵绵提起包袱,沉默地关上了门。锁头合上的那一刻,好像一段时光被悄然封存。【独行】阮绵绵背着包袱,脑子里一片茫然。她期盼着能够追上王玄策,不过这想法显然有些不切实际。毕竟,王玄策走了哪条路线?是乘船还是坐马车?阮绵绵统统不知道。她只晓得王玄策是去京中肃王府。于是,这也成了她的目的地。“老伯,问您个事儿,”阮绵绵站在码头边,询问着岸上的一位船夫,“这边可有今日要去京城的船?”那船夫约莫五十上下,戴着顶竹编的草帽,闻言放下手中货物,道:“小娃娃莫要开玩笑,京城离这儿可远哩。咱们这河呐,到了北边落雁城就顶了头。离那京城还有一大截路嘞。”船夫笑声浑厚爽朗,指了指岸边泊着的大船,又道:“咱们这艘船啊,就是往落雁城去的。再有一个时辰就得走了。你不如先坐船到落雁城;再租辆马车,或跟着商队往京城去。”这样也行,阮绵绵连忙道谢。又帮着船夫一同抬货物,进了船舱。船分两层,下层装货,上层坐人。船舱里挤得满满当当,有的拖家带口,有的三两好友同行,也有的像阮绵绵一样孤身一人。不过有一点是共同的,都带着大大小小的包袱。阮绵绵交了船费,寻了个角落坐下。包袱被放在腿上,阮绵绵双手紧紧环着。她把脸埋在包袱里,一种说不清的难受滋味在心中蔓延开来。“要是要是阿策在就好了”这样的想法就像突然爆发的喷泉,止也止不住。阮绵绵隐隐约约意识到,她对任务对象产生了不同寻常的依赖感。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不敢再往下深想了。怀中的匕首有些膈得慌。阮绵绵将其握在手中,细细摸索刀柄上的纹路。许久,又珍视地放了回去。到了落雁城,天色已暗。码头上却灯笼高挂,一派热闹景象,早已候在码头的劳力们帮着卸货。岸边停泊着大大小小几十只船。坐了半日船的阮绵绵累极了。背着包袱,强打精神找了间小客栈,这才算安定下来。次日阮绵绵起得早,这落雁城虽热闹,但她并无意久留。连再耽搁上一日也不愿意。早上阮绵绵问过客栈小二,据说城南面有商队停歇,不过不晓得是不是往京城那边去的。阮绵绵不愿闲着,决定去碰碰运气。街市上人潮涌动,叫卖声不绝于耳。阮绵绵挤在人群中,费力地往前走。红通通的冰糖葫芦裹着糖浆,看上去诱人极了。阮绵绵不禁多瞅了几眼。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却是个好眼色,不愿落下一笔生意,殷勤问道:“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芦咧,客官要不要来一串?”阮绵绵从衣袖中摸出几文钱,挑了一串拿在手中。一面顺道向小贩问路,毕竟这地方她不熟,方向感也不大好。“大爷,我知道南边的商队住哪儿。”阮绵绵刚问完路,没走出几步远,就有人跟了上来。来人还是个孩子,约莫十一二岁,瘦瘦小小,比阮绵绵矮上半个头。只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透着股机灵劲。他比了比手势,殷切地开口:“五文钱就行,我领您去。”五文钱不算贵,而且看这孩子穿着,怕也是贫困人家的。阮绵绵心中一寻思,便点头应了。然后跟着那孩子七绕八绕往前走。“您是外乡人吧。”那孩子是个健谈的,一路上话没断过,“我领您走的是近道。保管一会儿就能到。”人烟渐渐稀少,阮绵绵被领到了小巷子里,曲曲折折的小道,头都绕晕了。那小孩隔着几步远,在前头领路,时不时回头解释道:“这近道也只有我们这些本地人才晓得。要是走大路啊,还指不定要耗多长时间。”阮绵绵按下心头疑虑,跟着往前走。突然——“我的包袱!”行至拐弯处,窜出个小孩,拽下阮绵绵的包袱就飞奔而去。阮绵绵惊呵一声,拔腿就追。巷子四通八达,那小贼东拐西拐,一下就跑没了影。阮绵绵气喘吁吁,扶着墙才能站稳。再折回去,发现引路那小孩也早溜了。“宿主,我觉得你可能遇上团伙作案了。”系统君一本正经地下结论。阮绵绵靠着墙,手抚着胸腔慢慢顺气。身体虽疲累,心里却清清楚楚知道:自己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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