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特莉丝继承了你家中的爵位,同时魔女教派给她改了名字,叫做‘奇克’?”克莱恩揉动着自己的太阳穴,将刚刚露妮娅说的情报做了一个总结。
露妮娅点头:“没错,而原初魔女的名字便叫做奇克。”
“但是奇克这个名字分明就是男人的名字啊。”克莱恩有些疑惑的问道,但是随即他又想到了魔女序列那种扭曲的晋升方式。
“是啊,就是因为奇克祂原本就是一个男人啊。”露妮娅‘唉’的长出一口气,“序列高位的存在对于低序列能够施加影响,甚至可以改变序列途径的晋升,魔女教派也受到了奇克的影响,她们对于女性魔女有着极端的仇视,一经发现就是不死不休。”
“所以她们的高层曾经都是男人,这或许就是魔女教派的行事那么诡异偏激的原因了,说实话,如果我有一天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女人,我的心理或许也会出大问题。”克莱恩开了一个玩笑。
“对于非凡者来说,对于自我的清晰认知是抵抗疯狂的有效力量,我们首先要明白自己是谁,就像我认为我还是路尼亚,你认为你是克莱恩一样,一旦失去或者混淆了对于自我的认知,那么疯狂就是不可避免的,这也是占卜家序列6无面人的关键。”
认识到我是谁吗?那我呢,我是克莱恩还是周明瑞?……听着露妮娅的话语,克莱恩陷入了沉思,他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还没有得出答案,但是按照露妮娅的说法,这个答案十分重要,甚至关系到他晋升后能否维持理智。
克莱恩忍不住开口:“如果有一个人,他突然融合了另一个人的记忆,那么他到底是谁?是他自己还是那个被融合记忆的人?”
“我并不能给你一个完全正确的答案,按照我自己的观念,我会认为他已经成为了一个新的存在,他拥有两个人的记忆,也必然会被两段记忆影响,他会是一个融合了两个人后的一个新的人。这不是一个非此即彼的选择,当命运长河的两条支流交汇,它们会形成一条新的河流,继续流淌向远方。”这是一个十分新奇的问题,露妮娅深深看了克莱恩一眼,她能够感觉到这个问题拥有着重要的意义,无论是对克莱恩,还是对自己。
“我明白了,或许我应该去大学里重新报修一下哲学专业。”克莱恩呵呵笑道,他似乎什么时候都保持着一个乐观的心态,“我从霍伊大学毕业之后就听说他们开办了罗塞尔哲学这门选修课,可惜那时候我已经没法回去听课了。”
“贝克兰德大学里面也有这门课,虽然鲁恩和因蒂斯对立许久,但是鲁恩人对于这位大帝还是抱有尊敬的心思的,当然也包括我。”
克莱恩想到了最近自己听到的消息:“露妮娅你对罗塞尔大帝的展会有兴趣吗?蒸汽与机械教会和贝克兰德博物馆准备开展一个关于罗塞尔大帝的展会,上面会出现罗塞尔的日记和他曾经的手稿。”
“当然。”露妮娅点头答应,在黄昏隐士会的会议之后,她对于罗塞尔大帝的好奇心更上一层,这位大帝不仅仅是一位人间帝皇,在非凡世界中,他也是能够如皇帝一般呼风唤雨的角色,但是这样的人,却在一场发生在自己皇宫之中的刺杀下陨落了。而教会对于他的态度也十分暧昧,一方面千方百计的阻止旁人得知真相,另一方面又不完全清理罗塞尔大帝遗留下来的痕迹,甚至还推动民法典等成果在诸国之间的流行。
克莱恩刚刚的问题给了露妮娅灵感,她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罗塞尔大帝可能也是两个‘人’!教会掩盖的是其中一个人,而推行的是另一个人的成果,这样可以解释为什么对于罗塞尔大帝正神教会会有着两种不同的态度。
不过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我遗漏了其他信息?还是我的理论本身有问题?嗯,罗塞尔展览会是一个好机会,或许我能够在那里找到线索。……露妮娅默默思忖着。
“那么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件重要的事了。”克莱恩一脸严肃,“我的委托费怎么结算。”
“基础每周50镑,其他调查之中的费用记下由我承担,如果你拿到魔女途径的非凡特性,我以高于市场价2成收购,遭遇神秘学事件另算。”露妮娅没好气的一挥手,“大侦探,怎么样?这应该是贝克兰德最好的待遇了,艾格文侦探都不一定能够接到这样的委托。”
克莱恩打了一个响指:“成交,感谢你照顾我的生意。”
……
“一滴薄荷精油。”露妮娅拿起一个小瓶子滴了一滴淡绿色的液体进去。
“一小把茴香叶。”她伸手,叶片如同散落的雪花一般飞落而下。
“一勺,嗯,我寻思这适量就是大概一勺的量,盐。”飞舞的盐末闪烁着点点光芒,在露妮娅的操纵下乖巧的进入锅中。
“最后,刚刚捕捞起来没多久的,来自海鲜市场的最为新鲜的三文鱼。”一条被料理好的三文鱼,身上精湛的刀工展示了杀死它的人的高超技艺。
“最后再加一些橄榄油煎上10分钟就好了,芭丝特,这就是我们晚上的晚餐了。”露妮娅十分有成就感的看着眼巴巴望着锅内的芭丝特。
“喵喵~”芭丝特讨好的叫了两声,用身子拱着露妮娅的手臂。
“你感觉到自己的魔药已经在消化了?嗯。药师扮演确实比较简单,只用调配药剂就好,不过你少配一点那个猫薄荷精油,女神在上,当时我就不该让你自己去选作物的种子。“露妮娅有些抱怨的说道。
“喵喵↓”芭丝特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口说话啊,芭丝特。”露妮娅伸出葱白的手指点着芭丝特的脑袋,“虽然我能够从灵性中感受出来,但是还是和你交谈更有感觉。”
“喵!”
“都怪那个怪人?什么怪人?”露妮娅有些奇怪。
“喵喵喵。”芭丝特绘声绘色的描写起那个怪人的特征。
“一个巨人?穿着教士的装扮?很高很壮?”露妮娅在心里想着符合描述的人,但是巨人般的身高是弗萨克的特征,她并不认识弗萨克人。
“他有说过其他的什么吗?”
芭丝特用爪子摸了摸自己嘴边的胡须:“喵!”
“他让你有事可以去月季花街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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