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主从混沌中醒来,打破了幽暗……祂的眼睛一只变为太阳,一只化作红月,祂的部分血液奔腾为大海与江河,滋润和孕育了生命……”
路尼亚和克莱恩坐在圣赛琳娜教堂的最后一排,他们不约而同地将手放在胸前,一边画着黑夜女神的圣徽,一边默默祈祷着。讲经台上,一名黑夜女神教会的牧师正在讲述圣典《夜之启示录》,在他们的前方,一些信徒正在默默祈祷着,有穿着简朴的妇人,有年轻美丽的小姐,一身黑袍的老人。
两人在讲经时十分默契的保持了沉默,这里是廷根黑夜女神教堂的总部,在正神的圣徽面前没人敢放肆。
“所以路尼亚先生,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克莱恩十分不解的问道,此时每日讲经已经结束,牧师正招呼着人将圣餐抬了出来,开始分发,今天不是周日的弥撒,圣餐也不是太丰厚,但是对于那些吃不饱饭的人来说,各大教会的圣餐是他们救命的稻草。
“我十分敬仰女神的教义,所以希望能够聆听祂的指导。”路尼亚看着墙上的圆孔,阳光透过圆孔照射进黑暗的教堂,营造出了安宁寂静的感觉,路尼亚甚至觉得自己的灵性都安静下来了,这也让他能够静心思考这几天的事情。
他将双手放在前方的椅子上,头部靠在手上,用着微弱到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现在的廷根很危险。”
“很危险?为什么?”克莱恩也学着路尼亚的姿势,同样压低声音问道。
“具体的情况我不能多说,我只能告诉你这和你我命运的不协调有关,你不觉得最近遇见的巧合太多了吗?”
克莱恩想着最近的遭遇,不由得悚然一惊,确实如路尼亚所言,不仅是两人之间次次巧合的相遇,就连自己成为值夜者后遇到的任务,也充满了巧合。
“克莱恩?没想到你也在这里。”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克莱恩的话,他抬起头来,老尼尔正面带微笑的站在他的身边。
“老尼尔?你也在这?”克莱恩有些惊讶,他迅速转头看了路尼亚一眼,路尼亚明白他的意思:“这也是巧合吗?”
“这位是?”老尼尔的视线随着克莱恩转向了路尼亚。
“我的朋友,他也是女神的信徒。”克莱恩没有将路尼亚是非凡者的事情透露出去。
“是你的朋友啊。”老尼尔笑了笑,“其实我过来也没有其他的事情,我的未婚妻曾经和我一样是女神的信徒,我们曾经每次都会来这里祈祷,呵呵,现在想起来都是过去了。”
他的眼神暗淡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后就向教堂外面走去。
克莱恩默然望着老尼尔萧瑟的背影,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但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看来这位尼尔先生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是啊。”克莱恩回忆道,“老尼尔曾经说过他妻子过世的很早。”克莱恩愣住了,他上次去老尼尔家中的时候他明明听见老尼尔说的是他的妻子。
“妻子?他刚刚说的是未婚妻。”路尼亚也发现了其中的疑点,很明显如果不是年老导致的记忆力减退,那么这意味着老尼尔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我曾经在老尼尔的身后见到过一双没长睫毛的虚幻眼睛,那可能就是征兆。”克莱恩想起了老尼尔的异常,不过老尼尔说是仪式魔法的残留,当时还是神秘学小白的克莱恩也没有多想。
“这就坏了,老尼尔是不是窥秘人途径的非凡者?”路尼亚的脸色马上严肃了起来。
“没错。”克莱恩有些惊讶于路尼亚的学识,他知道现在是紧要关头,所以没有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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