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梦走在前面,通道尽头的一扇银色铁门正缓缓打开,里面竖着的两个巨大的透明罐子,左边的是空,右边的中被注满了蓝色溶液,而一个面容酷似苏琰的人正悬浮在其中。“就不该交给你处理。”苏琰笑了起来,此刻的冷菁看着很陌生,她曾是他最忠诚的下属。“是我将你所有的计划告诉了她们。”冷菁十年前便潜伏在精英会。苏琰高中毕业时收到了母亲生前留下的信封,此时是白云容去世的第九年,也是从这时起他才知道苏瑜昶之所以投资重组计划,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借助苏琰或者苏谦的身体完成重生。毕业后的苏琰进入公司做高管取得了苏瑜昶的信任,逐渐掌控了实验室,穹山旅行后他和苏谦便会安排克隆人代替自己,之后前往国重获新生。池梦让黑衣人先送苏琰回禁闭室,随后和冷菁走到防空洞外的隧道中,一辆白色suv停在路边。昏黄的灯光中,冷菁从口袋中拿出一块怀表,已经破碎的表盘停留在了30日的9点整,表盖中是一张泛黄的照片。“该走了。”池梦调高音响音量,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被一点点盖了下去。一周后,9月11日,6点49分,海边的精神病院。微凉的风透过车窗,带来些许海浪声,此刻主楼外墙的爬山虎似乎没有之前茂盛了。“杨医生你来的正好,带这两位警官去970329号之前住过的房间。”院长带着两人到了大厅,正好遇到了柏亮的主治医生。“好的。”杨医生点了点头,随后走在前面带路。房间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关于柏亮的东西不是被他父母带回去了就是直接扔了,病床上被子叠的整齐,只是右侧的栏杆有些变形。“是谁第一个发现的?”白瑾蹲下来检查栏杆,有明显修複的痕迹。“是早班巡视的甄护士。”杨医生停顿了片刻,“我们的监控室是24小时不间断巡视,有任何动静保安都会注意到。”“也就是说柏亮死的时候并没有发出声音?”白瑾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监控确实只能拍到房门外。“为了病人的隐私,但我们房间里安装了监听器,音频已经被你们同事拷贝走了。”杨医生似乎想起了什麽,“970329号的精神鑒定报告已经出来了,他的精神状态已经不足以控制自己的行为,只要向法医提交这份报告,970329号很有可能不被判刑。”“你们是不是隐瞒了什麽?”万媛注意到杨医生的情绪中更多是害怕。“其实我……我并不是970329号第一个主治医生。”杨医生摆了摆手,“八月下旬,970329号刚来的时候是我们这的玛利亚医生负责的。”“是外籍人?”万媛并没有在之前案件资料中知道柏亮还换过主治医生。“不是,她是荣城人曾经去国留学,我只知道她外文名。”杨医生稍微镇定了一些。“之前调查时为什麽不说?”万媛追问。“她来医院也就一个多月就被院长辞退了。”杨医生去走廊外看了看,“听说她的老公涉黑,院长不敢再留她就赶走了,之后也不让我们提。”“涉黑?”白瑾从手机里拿出一张合影,放大图片后递给杨医生辨识,“是她吗?”“这麽看有点像。”杨医生用手遮着许悠下半张脸,“她从不去食堂吃饭,又经常戴着口罩。”“去找院长问问吧。”万媛见事情有些眉目了。“能不能别提是我说的?”杨医生有些担心。“配合警察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万媛摇了摇头,“但你放心,我们会和院长好好说说这事。”“那我带你们去院长办公室。”院长办公室。“进来。”院长将手上的文件推到旁边,随后起身正要走过来。“您就坐那说吧。”万媛给杨医生递了眼神。“院长,我先去工作了。”杨医生离开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门。“那两位就……”院长还没说完就看到两人已经自觉地坐在沙发上,还各自拿着纸杯倒了一杯水,“两位还有什麽需要我帮忙吗?”“你是不是隐瞒了什麽?”万媛轻轻用手指敲了一下玻璃茶几。“啊?”院长表情凝固了,似乎再回想着什麽。“柏亮的治疗记录为什麽前几天的用两种笔迹抄了两份?”万媛从杨医生那拿到了玛利亚写的治疗记录。“这……”院长用手帕擦了擦汗,“这些是不是杨医生告诉你们的?”“如果不是杨医生,你是不是準备一直不说了?”万媛用力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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