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即可。”
然而身后之人没有动,面上迟疑着,道:“可…圣女,我们怎么能相信那个叛徒说的话。”“你去就是了。”梵尘摆摆手,继续道:“他不像乾元子那么无情无义,我自知植心蛊制不得他,但还有一个人能牵制着他,他根本没那个胆子扯谎。”梵尘冷冷道。眉间划过一丝嗤笑与不屑。呵…只要有那人在手,南宫即墨那小子便如同一个蚂蚁一般任由摆布吧……即使他再怎么强……真是可笑。
听得圣女居然毫不遮掩的喊出教主的名字,梵尘身后的门徒心底不禁暗暗惊讶。不必说他也知道圣女所说的是什么人。此番听到圣女这么说,定然有*成的把握。他连忙称是,疾步退出了浣碧台。
只希望南宫即墨的消息来的不算迟,她还有准备的时间。
夜已深了,只是神兵阁中依旧有一扇窗透着明黄色。
烛火摇曳着,神兵阁主却没有一丝睡意,在房间中来回走动。祁蓝站在一边,看着柳无涯心急如焚的样子,愤愤的目光终于稍稍缓和下来,然而仍带着一点不甘与无奈,哑声道:“阁主,您这是何必。此次昆仑之举,少了他一人又能怎样?”他已不屑于将那个名字说出来,只用了“他”来替代。的确,少他一人也无妨,中原武林又不止他一人。再算上那个名叫慕南的少年,还有柳离璎,便也足够匹敌。
柳无涯终于顿住了脚步,他看了看祁蓝,缓缓道:“祁蓝,不是因为这个。南宫即墨既已将消息透漏出来,想必魔教也已经知道了。那么我们想凭借‘快’这一字是不可能了。因此无法达到先声夺人的目的,自然也无法出其不意的除掉他们。你明白么?”
祁蓝一怔,轻轻点了点头,接道:“那阁主的意思是…尽早出发?”“嗯。也只有如此,我们仍有取胜的可能。明日夜晚吧……我们便到昆仑去,彻底除掉为害多年的邪教。”柳无涯沉吟道。挥挥手示意祁蓝回去。
明天晚上……祁蓝呓语一般重复了一遍,微微抬头,望向西边被群山包裹着的昆仑雪域,那仿佛是个极为遥远的距离,然而,即将会变得极为接近吧……“南宫即墨……即墨,我真的不想和你动手……”月下,祁蓝无力的靠着院墙,忽地喃喃道,眸中弥漫出一层浅浅的水雾。
那一日,无论对于中原武林人士,还是昆仑派所有门徒,都如同被深深的镌刻在脑海中一般无法忘记吧。(如此恶俗的一句话… …+)
中原用剑阵破开了大漠上的九处迷阵。几乎已逼近昆仑断崖。昆仑上下虽已有准备,然而中原剑客来得时间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原本已暂时制定的计划顾不得完善便要仓促实施。只是此番先机已被中原所占,计划也基本上付诸东流。
或许只是因为没有人想到一向自诩光明磊落的所谓正道,竟选择在夜晚潜进大漠,连夜破掉九处迷阵。天亮时便已经抵达距昆仑三十里的地方。
紫衣女子站在浣碧台上,长风扬起如云的青丝。梵尘看着山下不远处一群彼此拼杀的人,冷冷的笑了笑,缓缓道:“这便是所谓武林正派?打着正义的名号搞暗袭……呵呵…我却也是出自中原天机门下。真是笑话……”在高台上站着,她隐约看见了穿梭其间的祁蓝,却不见即墨。眸中不禁多出些讥讽的意味。“什么正义仗义……也不过像一泓水,轻轻一碰就会碎了。”
梵尘转过身来恭谨的走向墨衣老者,道:“教主,神兵阁几乎所有成名之辈都已来此,您是否也要介入?”乾元子仍是闭目,沉声道:“柳无涯来了么?”梵尘回头看了看山下不远处,良久,才道:“柳无涯、柳离璎…还有南宫即墨的生死之交祁蓝……都来了…呵呵,想必他们真的想要吞掉我们昆仑派。胃口太大了吧。”
乾元子忽然睁开了眼睛,终年平静得如同深潭一般的眼眸终于起了一丝波澜。梵尘微微疑惑的看着乾元子,目光变了变。那年乾元子下令长光和自己,务必将中原各名家传人带到昆仑悉心培养,然而听到自己并没能将柳无涯的女儿带来,她本以为教主定要按教规处置,却不想乾元子没有什么不悦,反而如同…如同猎人寻到猎物一般兴奋。
他须臾便起身,道:“我为何不介入?柳老儿终于能培养出柳离璎这般的人…连你梵尘都胜不过她,我何不去会会他。”话音未落,他人已是跃下高台,在一片片雪中逐渐湮没。“教主!教……”梵尘着实吃了一惊,还没能将话说完乾元子便已没了踪影。她走近雕栏向下再看了一眼,仿佛少了什么似的,然而她终是下了决心,不管教主同意与否,仍是牵着碧吟的手,两人一同下了断崖。
她走得很快,碧吟也跟着她一路疾步,然而纵然这样,断崖下,黑袍的乾元子也已缓缓拔出刀来,微微笑着看向面前的柳无涯。碧吟不明所以的看着,拔出短剑,想要离开梵尘到不远处帮着爹爹。梵尘紧紧握着她的手,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乾元子真真正正的笑意,恍然间一阵迷惘与疲累。
但凡是人……总是有令自己发自内心明朗起来的东西吧……
而断崖下的另一个狭缝处,两匹马并立在一起,马上一青一白两人默然的看着远处的黄沙漫天,良久,青衣男子缓缓开口道:“即墨……我们来的还算及时。你…还来得及过去,为什么不去?”白衣男子仍是目光辽远的看着远处,不言不语,马也静立在那里,没有继续向前走。
青衣人缓缓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你还是动不了手。”他转过头看了看远处,顿了顿道:“我也……即墨,看来八年早已把你那些锐气给挫得差不多了……”那日晚上他便执意要赶到昆仑,他已料到在消息透漏出去后神兵阁会提前实施计划,因而寥萧不得已告诉他一条近道,而即使是这样,他们来时,中原昆仑已然打了起来。
可这时,即墨却再也迈步出一步……抑或是说,即墨没有任何理由介入那场战斗。
“寥萧…”即墨忽然笑了笑,继续道:“可就算我再怎么想逃离,我还是…还是不能看着他们这样,而自己一身清闲……”话未说完,白衣男子自马上跃起,足尖在马背上施力,向前掠开了两丈,“梵尘她也在那里……”在经过寥萧的那一瞬,即墨低低说了一声,径自离开。寥萧在马背上怔了怔,勉强笑笑,便是追着即墨向着远处奔去。
风卷着黄沙肆意飞舞着,在每个人脸上逡巡,即墨夹杂在混战的人群中,远远便望见了人群中穿梭着的蓝影。应该是在拼命吧?因为自己已让他们连做足准备的时间都不够。即墨在一片刀光剑影中不断的闪避,手中的流云剑连剑鞘也不曾去掉,更没有夺取任何一个人的姓性命。他只想在中间的位置看着。他除了默然观望,似乎也没有别的事情能够去做吧。然而祁蓝在人群中拼了命一般的斩杀着昆仑的弟子,只是草草防守,更多的是展开攻势,全身空门大露,他却没有在意。一支箭冷不防从一片银光中蹿了出来,重重钉在左臂上。
有什么可在意的…不过一条命罢了……在这样的厮杀中才能够忘记一切吧?祁蓝低头看了看左臂上汩汩冒着血的伤口,忽然冷冷笑了笑,反手拔出箭,抬头看着眼前越逼越近的两名黑衣人……一定是杀手吧?祁蓝不再管左臂上的箭伤,紧紧握住手中长剑,迎上两个人砍下的刀……
然而那把跟随多年的剑终于断了,而那两把刀似乎也突然失去控制,没了一丝力道。
黑衣男子艰难的转过头,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即墨似笑非笑的看着黑衣人,低声道:“长光……你还记得我么?在洛阳的客栈,我在江湖中第一战便是败在你手里…为此付出四年……”长光瞪大眼睛盯着即墨良久,眼神一动,终于缓缓道:“你…你是行云剑客的徒弟……南宫即墨……”“但是今天我终于胜了你。”即墨道。表情平静,隐隐带着一丝快意与轻松。长光长长叹了一声,眼中同样平静,只是再没了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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