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指着他的鼻子痛心疾首,充当起所谓的过来人,“如果不想看乐队跟着你上社会新闻,就少跟我玩儿情圣那套,化悲痛为动力不是这么化的!”
他当然是为了他好才故意这么说。
费行云那时写东西已经近乎失去时间概念,除了考试,学校也几乎不怎么去,整个人比以前更加肆意随性,好像不打算在任何地方停留,闲下来的时间在全世界跑了个遍。在圣地亚哥潜水的时候,他们因为一些误会结识了一位国人高材生,对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仿佛无所不能,却也在酒后提过一个人。
一群人中就他们两个人酒量最佳,其他人闹腾半天倒在座位上,后面聊了几句,才发现对方竟然对提的这个人竟然算是暗恋。
他那时就想,人的情感寄托方式总是多种多样。
到处飞的时候,他写了很多明信片,却一张也没寄出去,也不知道哪天就想得通透明白了,明信片换成一本《小王子》寄了出去,又恢复了从前生活的日程。
《在南方春日》首映的当天,他们巡演的城市下了一场大雨。
Live开始之前雨仍没停,来的观众却比预想中要多。
他又唱又弹,拿出百分之百的热情应对。等结束了最终的安可,立刻提前跟其他人说了告别,走得匆匆忙忙,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精力,直接驾车上高速开往老城。路途当中,只有车厢内不断重复的歌曲陪着他。他开着车在成东巷看了一会儿,又开去一中,最终开去她家以前在的小区,就那么坐了一个小时,最终毫不犹豫,无声地开车走人。
世界没有想象的那么大,要关注一个人也很简单。
他知道她家后来搬去了什么地方,听说她的电影票房,偶尔看到一些网络上对她的评价……二十几年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耐心地等过什么。
他倒不觉得有什么浪费不浪费值得不值得,只是他想做,就这么做了。
当然,倘若他知道她没有领悟其中真意,也不会真就犯傻耐心地等到现在。
……
这会儿,他给她不带歌词地哼了很多歌,除了《justlikeafool》,大多都是分开的时间内写的。
费行云看见她目光落在不远处靠近阳台的画架,不慌不忙,低声从容地解释,“当时刚刚装好落地窗的时候我就想,这里肯定很适合你用来画画。”
他甚至在这里留了一间专门用来练舞的房间。
此刻的许平忧就像一只猫,乖巧地坐在他的腿上,认认真真地看他,眼角泛红,听完许多歌曲后,依旧诚挚地亲在他的唇角,轻轻地说着真心话,“……谢谢。”
费行云就是这样的人。看起来随心所欲,无所牵挂的一片流云,实际上从来包容细心。
她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感受。和他比,她既没有创作能力,也生活无趣,找不出那么多可说的。除去对熟悉的人和家人,更几乎不会特别主动与人肢体接触。但从刚刚进门开始,却像患上急性的皮肤饥渴症,只想和他靠得更近,全凭本能和直觉往他身上凑。
她亲在他的薄唇,又抬手环住他,靠过去亲他的一双眼睛。
许平忧没别的意思,近似感叹地低喃:“好漂亮。”
她说的是他的眼睛,费行云却会错了意,微微讶异,“……谁漂亮?”
他的问不可能仅仅只是问。许平忧思绪刚刚清楚了片刻,唇瓣被轻轻啄吻,舌尖又被人含住吮咬。费行云刚刚还知道克制自己,这会儿被人的话略略刺激,就又有点像刚刚进门那会儿肆无忌惮,要人根本连个呼吸的空挡都找不到。
许平忧喘着气,只能去摸他的头发,迷蒙间感到耳垂一热,被人原话奉还,“……好漂亮。”
看他的表情漂亮,神色漂亮,情态更漂亮。
“为什么没听歌?”
不然也不会阴差阳错这么久。
侵略纠缠中,他忽然一把将她抱稳,扔进沙发处躺着,托住她的脸颊,自上而下恶狠狠地发问。
许平忧呼吸不畅,老老实实地攀住他的肩头,和人交换吐息,“……不敢……”
她想一个人,不困扰任何人孤零零地活着,就不敢去听惦念的人的声音。
光是知道他在继续前进就好了,只要这样,就足以支撑她应对那些时不时冒出来的消极念头。
“胆小鬼。”他又给了她新的称呼,在她的肩头发泄似的咬了一口。
乖巧躺着的人今天穿了一件薄薄的蓝色衬衫,纽扣松了,滑落一侧肩头,既脆弱又引人。费行云的声音又低又哑,深吸一口气,抵着她的锁骨,闷笑也无可奈何,说话的声音湿漉漉发哑,“我去洗个澡,你一个人呆会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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