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先制定好一个草稿,大片的铺色云岘来,姜迎负责勾勒细节。即使穿着灰色围裙,没一会身上和衣服上还是沾到了颜料。姜迎边捧着调色盘画画边不忘调侃云岘:“你身上也脏了,能忍吗?”云岘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严肃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洁癖,也没有强迫症。我只是不喜欢看到白色东西上的污点而已。”姜迎赶紧哄着他:“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懂我懂。”他俩专注在绘画上,等进度快过半,云岘起身,甩了甩有些酸的手臂,问姜迎:“渴不渴?”刚刚不觉得,这会儿问起来姜迎才发觉喉咙干涩:“给我拿杯水吧。”云岘回了前台,倒了杯水,拿了根吸管插着,走到姜迎身边递给她。姜迎两只手都拿着东西,低头凑过去,咬着吸管一口气喝了半杯水。看她豪饮的样子,云岘笑了笑:“要是累了今天就画到这儿吧。”姜迎摆摆手:“马上就结束了,我不累。”一直在工作,姜迎出了汗,觉得有些闷热,长发被汗沾湿黏腻在脖子上,很不舒服。画完咖啡馆的轮廓,她从伸缩梯上下来,放下手中的调色盘和画笔,取下手腕上的发圈给自己随意绑了个马尾。姜迎今天穿着一件方领的白色法式短衬衫,乌黑的发被握成一簇束起,露出她的脖颈和肩,线条流畅,皮肤白皙。云岘的视线落在她左肩的纹身上——好像是一颗星球和红色玫瑰。姜迎喝着水,站远了打量自己的作品,问云岘:“这就是大概的样子了,还差点细节,你觉得怎么样?”原本单调的白墙变得斑斓,墨色夜空悬一轮明月,星星散落四周,咖啡馆亮着暖黄色灯光,树下站着一个男人。云岘指了指那个男人的背影:“他身边再画个人吧,看上去好孤独。”姜迎点了点头:“好。”夜深了,等姜迎画完最后一笔的时候,窗外月光皎皎,万籁俱寂。她伸了个懒腰,长长舒了口气:“画完啦!”云岘看着姜迎,笑意温和:“辛苦了。”姜迎揉着酸痛的肩膀,在云岘的笑里又消退了满身疲惫。他们并肩站着,和墙上的一双人影重合。“现在就不孤独了吧。”“嗯,不孤独了。”——云岘送完姜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夜里两点多了。他简单洗漱完,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推开李至诚的房门。键盘和鼠标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李至诚带着耳机,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正全神贯注在游戏里。云岘在床沿坐下,把一瓶啤酒放在他手边,问:“什么时候打完?”李至诚双手忙着,掀眼看了他一眼,又快速回到屏幕上:“等等啊等等——操啊,不是让你等等,你给我上啊!”云岘有时候特别羡慕这二愣子,他半夜不睡觉只可能是在打游戏或看球赛,玩累了看困了就倒头睡下,一觉到天亮,睡眠质量好的出奇。李至诚情绪激动地与游戏里的队友交流:“操,这三号是个德国人,云岘,你教我两句德语骂人的,快点!”云岘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你今天火气这么大干什么?周以又怎么你了?”他不提还好,一提李至诚又闹心了,管他德语法语英语,想到什么就骂了过去。李至诚的纯粹发泄式战斗很快就结束,他摘下耳机,疲惫地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啤酒拉开拉环灌了一口:“什么事啊?大半夜的。”云岘小口抿着酒:“我妈又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回去。”李至诚从电脑旁的零食盒子里找出两包牛肉干,扔给云岘一包:“那你怎么想的?”云岘说:“我当然不乐意了,但凡能多忍一天,也不至于刚升职就辞职。”李至诚嚼着牛肉干,点了点头:“嗯,是,放着这么好的工作不要,我是你妈我也骂你。”云岘白他一眼,继续说下去:“我以前觉得我来溪城是为了逃避,等有一天我也厌烦了这里我就走了。但是这两天我突然就想留在这里也挺好的。”“遇见喜欢的人了?”云岘抬眸看向李至诚,表情复杂。“我猜对了?”云岘沉默以对。李至诚的一针见血打懵了云岘。大概是认识的时间太久了,李至诚总是被他腹诽“二愣子”,他忘了面前这个人聪明又敏锐,并且最了解自己。无论是身边的好友还是以前的老师,都说云岘要比李至诚稳重很多。但其实云岘心里明白,反倒是李至诚比他成熟,比他更通人情世故。他这两天心里乱着,各种事情堵在一起找不到个豁口发泄,这才大晚上来找好友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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