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尔没立刻回答,他的沉默让气氛忽然变得迫人。良久,他才道:“你是否认为本王如若不喜欢小语,就该将她归还古意扬,以避免战事?”话是对靳奇说的,但洞悉一切的绿眸却始终盯着墙上的挂画,着男装的小语俏生生的立在上头。“属下,属下是有此意,若少主并无将她扶为王妃之意,留在身旁怕也不妥,何不……”靳奇尽量将话说得委婉,但被斯尔打断。“本王说过无扶她为妃之意吗?”像是个问题,但语气又是不容置喙的。“这……”曾听耳闻宫女谈论,但他只当一群多事宫女谈笑,毕竟那时少主只将小语姑娘带回不过一日,再今日当着公主面说出,他也只当是为拂若沅公主的脸面,难道少主真的对小语姑娘……如此一想,平时少主对她也确好得过分。“本王放在心上的,绝不会轻易放弃。”轻触画中人的脸颊,斯尔眼神中的坚定一如古意扬与死神争夺小语时一样,男人最可怕的不过就是占有欲,且占有欲一旦是存在有充分权力去占有的男人身上,离灾难便也不远了,且还是针对小语这样不甘被占有的女人。靳奇立于一旁不语。“你下去吧,本王自有打算,尽量多拖住他些时候,十日吧,延他十日便可。”靳奇垂首退下,偌大书房又剩斯尔一人枯立于夕阳下,仅剩的一抹鲜艳余晖将他背影延伸得很长,很长,从小语来了,他才发现很多东西原来都很美,很鲜活。他想要她,迫切的想将她一辈子留在身边,驱逐他的寂寞,挥散他的忧伤。本想慢慢打动她的心,现在看来怕是不成,就算暂时委屈她,他也要将她留在身边,哪怕未来他要用一生来偿还。酒窖中,微醺的小语半靠在墙上,身旁躺着几个空瓶,眼神迷蒙,似醉非醉的微笑让整个人看起来憨厚可爱,努力睁大眼睛看着随身的几个宫女,恩,在晃动耶,跳舞吗?“喂,你们别动,这样看着我头晕。”打个嗝,晃悠悠的起身,一个趔趄,离得最近的女侍忙上前扶稳,却又听她到,“真,真讨厌,要不,要不是你们在我早就逃跑了。”语言中的郁闷十分明显。不是微醺了,看这情形,已然醉了,且醉得还很厉害,要么不该说的话都说出来了,逃跑是妄想了。一入酒窖便听到小语的醉话连篇,最后一句让他身形微微一顿,侧耳听着她的下一句话,却久久未再有声息,只得抬步踏入两排酒架中间宽大的走道。小语的酒后真言更坚定了他的想法。“王爷。”侍女们看到斯尔忙屈身行礼。“恩。”挥手斥退众宫女,屈膝蹲低在小语的面前。后者好半晌才注意到这个阴影,醉眼看清来人后,咧嘴朝斯尔傻呵呵的笑了下,“你,你怎么来了?来陪我喝酒?”“丫头,你醉了。”将小语散落额前的发拨开,轻抬她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小语飘忽的焦距就是凝结不到他脸上来,“呵呵,我,我没醉,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我的酒量这么好呢!呵呵,来,喝。”举杯递到斯尔的唇边,似撒娇又似耍赖非让他喝上一口。斯尔只得轻嘬了一小口敷衍无比盛情的她,旋即道,“丫头,你可厌恶我?”“我?厌恶?你?”努力消化这句话,小语托腮盯着模糊的面孔,“不,我不讨厌你。你,是个好人。”第一次问个姑娘家是否厌恶自己,这样含蓄的问法,无疑就是再问她是否也对自己有那么一丝丝中意了,而竟然得出自己是个好人的结论,让他啼笑皆非,“你可恼我将你强留在此?”“恩,应该,应该有点生气吧,不过我也很矛盾呢,在这呆着我也能好好想想怎样面对古意扬,所,所以也不是那么生气,虽然有时候也想逃走。”这人好讨厌,怎么尽问这样复杂的问题。虽然明明知道那是事实,但从她嘴里说出古意扬的名字仍让斯尔感到不自然,不是滋味的又问,“你想他吗?”尧是醉了,迷蒙的眼仍流露黯然,“我,我说不想,他,是,是假的,但我又怕面对他,我好怕,怕自己忽然消失不见,怕伤害他……。”想起当日生离死别时许下的诺言,那时笃定自己活不了,毫不掩饰自己的真情,如今却又踌躇不前,她真是个懦弱的人,但,爱一个人,不就愿意他幸福吗?若自己忽然消失再回不来,何不让他凄凉一生?那样的一生该有多漫长,多痛苦。还不如,不如没有开始。可那排山倒海的情愫又那样强烈,难以抵抗。为难啊!忍不住一行清泪滑下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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