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是苏丞相的嫡子,又是皇帝赐婚的陵王正君,本不必这么自甘低贱。
可他从小被府里的教养公公们管教着,不管是苏丞相还是别的后院侍人们日日都在对他耳提面命,要恭敬、柔顺、忠贞,即使如今贵为王府正君,他的身上却仍然找不到一点骄矜自傲之气。
对于沈秋砚而言,他实在过于胆怯懦弱了。
苏若服侍着沈秋砚更了衣便继续垂头跪在她脚边,沈秋砚不耐烦地看了几眼,见他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忍不住喝斥道:“怎么,还要孤王给你脱吗?”
苏若吓得又是一抖,连忙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又手忙脚乱地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奴才不敢。”
不多时,那件繁复的喜服并里衣、抹胸全部被脱下,苏若从未在人前展露过自己的身体,即使知道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未来的妻主大人,也还是禁不住微微颤抖。
沈秋砚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又望了望与他陪嫁来的一大箱□□之物:“听说苏丞相从小对你严加教导,如今看来倒是不假。上来,孤王倒想看看生性放浪的身子被t教了十五年是什么滋味。”
苏若道了一声是,便膝行过去爬上了榻,还未跪好便被沈秋砚一把揽进了怀里。沈秋砚此时只穿了一件里衣,冰冷修长的手指带着微微的茧,抚在苏若细腻的肌肤上生起一阵阵若有如无的酥麻。
苏若尚是青涩的少年,容貌艳丽之余又带着几分清纯,倒当真是一副魅惑的好相貌。
沈秋砚将人搂在怀里,指了指地上解下的素色抹胸:“你穿着喜服,为何还要戴抹胸?”
寻常人家的男子只有在夏日衣衫单薄,又怕被旁人看去了身体时才会戴一条窄抹胸,遮住两只rt。可喜服本就厚重繁复,实在不必多此一举。
苏若缩在沈秋砚怀里,轻轻地回答:“这是家里给奴立的规矩,无论何时都是不能取下的。”
沈秋砚一笑,想必是为了那个“生性y荡”的判词,苏家才对他有诸多严厉的规矩约束。只是仅从这短短的时间看来,苏若倒是比礼仪典范之家的男子还要规矩恭敬,如果没有人特意提出,倒真从他身上看不出“y荡”的模样。
她难得地对他当真生出几分兴趣,又在他白皙光滑的身子上摸了摸:“今日天色晚了,若儿伺候孤就寝吧。”
肖荨樱坐在墙角听着屋里的动静,忍不住脸红了红——王爷折腾起人来还是那么猛。
不过看起来王爷对苏家公子还挺满意的,能被王爷宠幸苏若在王府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肖荨樱还没在心里感叹完,就听到屋里突然响起沈秋砚冷厉的声音:“废物!”
接着便是一个人被从床上踢下来砸在地上的声音。
还来不及替苏若默哀,屋里鞭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就雨点一样落了下来,肖荨樱听着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王爷打起人来太吓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伙伴c荨樱的友情出演o(n_n)o哈哈~
章节有变动,若发现评论和内容不符请谅解,祝大家看文愉快
二:被贬下堂
【二:被贬下堂】
新房里,火红的蜡烛亲吻着美人白皙如玉的肌肤,嫣红与烛泪接吻,于那皮肉上覆上绛色的红纱。
清冷的月光被迎空划过的鞭影抽打地瑟瑟缩在地上,满地清霜如同覆了一层落花。
凌乱而孱弱。
苏若被暴怒的女人扯着头发扔到床上,红绳粗暴地缠在他淤青的手腕上,勒出一条条扭在一起的伤痕。
他疼的眼眶通红,却不敢反抗不敢求饶,甚至眼眶里噙满了泪也不好肆意流出来。
直到那可怖的鞭子挥上了他最隐秘的脆弱,他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啊——”
随后便被沈秋砚几个巴掌扇地再没发出一点声音。
屋外的肖荨樱打了个寒噤,就着廊上的灯在那本承欢录上写道:咸平十五年九月十二日,陵王与丞相苏青之子苏若成婚。夜时合欢,苏氏获罪于陵王,王怒极,鞭打声彻夜不绝。苏氏默然不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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