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库拉巴,西杜丽。”猊下意味深长地笑了,“王室的鸟儿们一年四季都会唱歌。”她放下羽毛笔——尽管回来时面色不太好看,但猊下一抵达谒见室就开始审阅近些时日搁置的公务了,也侧面证明了她情况算不上太糟糕。“塔兰特看到的是我派去的人。”猊下解释道,“无论是跟蹤塔兰特,还是刻意暴露自己的存在,都是我特地授意他们的——换句话说,是我有意让塔兰特知道他们的存在。”“您希望借此引起塔兰特对敌人的警惕心?”“这些人有三重作用。”猊下说,“其一,为了保护塔兰特,这也是那些人最基本的职能;其二,将长老们之间的争斗搅得更浑,除了吉斯长老和阿达鲁长老的人,突如其来地介入了第三方的势力,他们暴露在诸多势力眼下,但没有人知道这第三方是谁,于是所有知道这场内部争斗的人都有了嫌疑,长老会议内的联盟关系也不再那麽稳固了;其三——也就是你刚刚说的,让塔兰特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的处境。”“您为什麽不直接告诉他呢?”“他的演技不太好。”猊下说,“另外,维持这种微妙的距离感,可以给长老会议一个很好的暗示,因为我这段时间太忙,看上去不太会主动去关注这种事,而塔兰特……”她顿了一下,似乎在酝酿一个合适的形容。“他是很容易被自己道德绑架的类型。”猊下继续道,“聪明、敏锐——但不太擅长向他人求助,更喜欢强迫自己去解决问题,因此也会出现一些致命的破绽。可能和他的出身有关,因为不想被再次抛弃,所以尽可能地不给别人带去困扰……”说着,猊下的声音愈来愈轻,目光却变得愈来愈深远,像是穿越了一条漫长的时空廊道,对上了某个人的眼睛。西杜丽纠结了许久,才悄悄问道:“猊下?您还好吗?”猊下回过神,露出了有些苦涩的笑容:“没什麽,只是……”“想起了一个朋友。”xxx埃列什基伽勒松开了鸟笼的铁丝门,但没有解开伊什塔尔身上的锁链。后者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投来怨恨、扭曲的目光,反而发出了一阵神经质的笑声。起初,她的声音很嘶哑,让人难以分辨那是低笑还是断断续续的轻咳,然而那笑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尖锐,变成了像是指甲扣过粗糙金属面t一样的声音。“你来啦,我亲爱的姐姐。”那阵笑声似乎让伊什塔尔有些力竭了,她依靠在鸟笼的铁丝上,尽管已经不笑了,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依然很骇人,“啊,这股被连接起来,仿佛彼此互为半身的感觉……真让人恶心。”埃列什基伽勒充耳不闻:“缇克曼努的话,你听到了多少。”“你听到了多少,我就听到了多少。”伊什塔尔咯咯笑道,“居然想把我的金星送给你,让你取代我什麽的,不愧是人类的贤者,多麽惊人的想法啊……狂妄又愚蠢。”埃列什基伽勒嘴唇紧抿,没有回答。“可惜有一点她没有料到,当她试图让我们两者互为表里、置换身份时,我们的一部分感知能力也会互通。”见她没有表达的欲望,伊什塔尔便兀自继续道,“多半是以为你不会出卖她吧,多麽天真。”“我的确不会出卖她。”她说。“我知道,我知道~”伊什塔尔嬉笑道,“毕竟……我的姐姐,你是一个多麽可爱、多麽容易满足的小女孩啊。”埃列什基伽勒不由得有些恼火:“那也是她愿意给我的。”“很可惜,现在那女人所有的计谋,都建立在一个信息差之上——也就是我和父神都无法联系到乌鲁克的这段时期。”伊什塔尔说,“只要我一回到埃安那,她所谋划的一切就都付诸东流了。”“如果你还没有彻底疯掉,就不该那麽笃定我会放你回去。”“尽管恨我去吧,姐姐。”她微笑道,“还记得那女人对你说的插销理论吗?如果你不放我回去,埃安那就会变成死城,而乌尔的守护神辛定会察觉到神权的空缺,妄图夺取我的权柄……仅以库拉巴的兵力,可不足以抵挡乌尔的大军啊。”埃列什基伽勒再一次沉默了。伊什塔尔擡起手,虽然身上像死刑犯一样缠满了沉重的锁链,她看起来依然泰然自若:“解开它们吧,姐姐。”埃列什基伽勒没有反应,半晌过去,才终于俯身捡起了一截锁链。“所以无论我放不放你走,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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