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诺抬头,捂着撞出血的鼻子,疼得眼泪直掉,有些恼道:“你做……”
鹤孤行垂眸,居高临下道:“你若是有这癖好,我将你吊在船头,让人看个够可好?”
谁有这种癖好啊?!不是你让脱的吗?!应诺心里气到掀桌,面上还得装出一副乖巧可怜的模样,赶紧认错道:“城主大人,小的错了,求放过。”
南玿猛然惊醒,“哐当”一声关上门,端着红烧肉溜之大吉。
完了完了,城主是不是要罚他俸禄了!
应诺穿上中衣中裤,蔫嗒嗒地站在一旁,看着鹤孤行指使奉聿翻着他的衣兜袖袋。
奉聿掏出了十几两碎银,两个的瓷瓶,一方被仔细裹在绸缎里的旧红帕后,再没有其他。至于飞爪吹箭之类的东西,都在被南玿拿走的百宝袋里,早就检查过了。
应诺其实并不穷,只是他武功平平,带着大额银票简直是跟别人说“人傻钱多速来”,所以财产都存在了钱庄。
鹤孤行拿起瓷瓶,觉得和前几日岐路给他的有点像,转念一想,大夫装药的瓷瓶大差不离都是这个模样,没什么好奇怪的。
瓷瓶里一个装着几粒白色的药丸,一个则是大半瓶的姜黄色粉末。
应诺偷偷瞄着鹤孤行,生怕他老人家手一抖,摔了他特别稀有的药瓶。前几日一时冲动,连瓶带药送了鹤孤行,他不知道心疼了多久。
“这是什么药?”鹤孤行问道。
听对方问的是这个,应诺暗自松了口气。
他的药瓶与普通的并不一样,内胆是用罕见的白玉寒石,可以延长保存药品的时间。外面镀了一层瓷,乍一看并无区别,但若是仔细检查,还能能够辨别的。
“驱虫粉和养颜丸。”
行走江湖难免会有露宿野外的时候,驱虫粉是应诺常备的药粉,至于养颜丸则是他义姐要的,炼得多了些就自己留了几粒,想着以后要是遇见中意的姑娘,还能借此刷一波好感度。
当然,在鹤孤行和奉聿看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尤其是想到应诺吹弹可破的肌肤,显然是和“男宠”二字挂了勾。
鹤孤行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你倒是尽职尽责。”
应诺被说的一头雾水,秉着少说少错,不懂不说的原则,他闭上了嘴巴,当是默认了。
鹤孤行放下药瓶,拿起那块红帕展开。应诺立刻抬头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想从男人的眼中找出些什么。
帕子是普通的麻布织的,四四方方,不像是汗巾,但又比绢帕大了许多。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颜色都褪了不少。鹤孤行与奉聿翻来覆去也没看出有什么玄机,但为何此物会被如此慎重保存?
“这是什么?”鹤孤行直接问道,他察觉到应诺的脸上有一瞬的失落,心想:莫不是什么重要之人的遗物?
他果然不记得了。
应诺垂下脑袋,哼唧道:“这是我未过门的小媳妇的红盖头。”
应诺是十岁那年在山里捡到鹤孤行的。他清楚记得,自己去谷底的小溪里抓鱼,遇到了从崖上滚下来,昏迷不醒的鹤孤行。
哦,对了,那个时候鹤孤行扎着小辫,穿着一身女孩子的衣服,还长着一张就算脏兮兮也能看出来特别好看的脸。所以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应诺都以为鹤孤行是小姑娘。
应诺将鹤孤行背回了自己的茅草房,慌慌张张跑到村里去找冯婆婆。
应诺出生时先是母亲难产而亡,接着一道雷劈了他们家院子里的树。村人迷信,认为他是个不详之人,但凡谁家有点不顺意的事,都怪到了应诺头上。应诺父亲本就因为妻子的死郁郁寡欢,被村人排挤后便搬到了附近的山上,几年后也跟着去了。
冯婆婆曾受过应父关照,又心疼孩子,只有她瞒着村人隔三差五给应诺送些吃用,教他识字,教他怎么在山上生存。
应诺三岁能下河,五岁就敢漫山遍野跑。会用削尖的木棍插鱼,会做陷阱抓兔子山鸡,认识山里的野菜野菇,知道煮粥做菜,顽强地活了下来。
有一次他偷偷跟在冯婆婆身后,跑进了村里,看到了一群孩子在玩过家家。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扮演公主,其他的男孩子或是演将军,或是演侠客,但最后的结局一定是打败坏人迎娶公主过门。
小姑娘扎着小辫,头上插着路边的野花,顶着大红的盖头,低头娇羞一笑,成了年幼的应诺心里最美的风景。
他并不知道自己“不详”的事情,乐呵呵地跑了过去,问道:“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吗?”
那些孩子神色怪异的看了应诺一眼,聚在一起嘀咕了半晌,为首的大个子趾高气扬道:“那你得听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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