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清自然懂得秀春想说些什么,但也没有接她的话。“秀春,服侍我更衣。”“是。”栾清看着镜子里这张清秀娇嫩的脸蛋,竟然觉得有些陌生。前一世她看着宫中的妃嫔为了讨那人的欢喜,都按照楚柔的妆容来画。楚柔的妆是浓妆艳抹的,是妩媚的。所以,渐渐地她也爱画那种妆容,可饶是如此,那人的目光从未停留在她面前半分。那时候她便知,她不是楚柔,即使画着与楚柔一样艳丽的妆容,却依旧代替不了楚柔在那人心中的位子。秀春从梳妆奁里拿出厚厚的脂粉,栾清止住了她。这一世,她不想再为“悦己者”容了,拿起桌子上的螺子黛描了两道细眉,又抹了一点唇脂在嘴上。-----坐上轿撵,来到了养心殿外。承公公侧身站在养心殿的门口,听见有脚步声,看了看坐上之人,急忙上前甩了甩衣袖行礼。“奴才承庆叩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栾清坐在轿撵上,目光沉沉地盯着眼前伏地的承庆,不由又想起上一世在冷宫中她伏地的情形,她甚至还记得此人将白绫扔在她面前时的嘴脸。她看了他许久,承公公见皇后没作声也不敢起身,倒是一旁的秀春反应过来上前拉了拉栾清的衣袖。栾清一抬手臂,在秀春的搀扶下起身。自从楚柔升了贵妃位,承庆也变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平身,皇上可在?”“在,楚贵妃正在御前伺候。”“劳烦公公帮本宫通传一声,本宫来给皇上请安。”“是。”承公公进去不到半刻钟,便宣栾清觐见。一进门,热气就被阻隔在外,房里凉凉的,让人燥热的心也平静了下来,越往里走,龙涎香的味道就越浓。绕过香炉来到殿前,栾清跪在地上盈盈一拜。“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楚柔一身苏绣锦裙,腰前束着暗红的裙带,裙摆处有着一朵朵如意云纹。听到栾清的声音,正在磨墨的手略略一停。宣景帝宁渊坐在椅子上正一笔一划地勾勒着一只百灵鸟,他将那鸟儿画好后递给楚柔。“爱妃,看我这画如何?”楚柔接过画卷,轻轻地瞥了眼还在殿前跪着的皇后,语气轻柔地说。“皇上画的当然是最好的,皇上…”她托了托尾音,示意殿下之人。宁渊将手中的毛笔挂在笔架上,双手伏在交椅上,慵懒地坐着。“皇后平身,若无要事,便退下吧。”栾清并没有起身。“陛下,臣妾是来谢罪的。”宁渊一听倒是觉得有趣,看着地上那人。“噢?何罪之有?”“臣妾贵为皇后,本应胸怀大度,可因听信谗言,在陛下面前挑拨是非,此为一错;楚妹妹因服侍陛下十分辛苦,臣妾却还指责她,此为二错;本宫贵为皇后,无法为陛下分忧,此为三错。还请陛下责罚。”宁渊听着底下之人一口一个错的,到让他觉得心生疑惑。这还是之前那个刁蛮任性,高声斥责他的不是的人吗?“抬起头来。”宁渊看着眼前那张未施粉黛,却清秀的脸庞。没有之前那般浓妆艳丽,到让他觉得有些明艳动人。“既如此,爱妃怎么看?”他将问题抛给一旁的楚柔,楚柔想着她现在刚凭借恩宠升了贵妃位,不宜锋芒毕露,况且宫中关于她俩的流言四起,她应当是不计前嫌,温婉大方的。“陛下,臣妾以为此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者,定是臣妾有举止不妥之处,才让皇后姐姐指责,若皇上真要惩罚,那臣妾也是不能逃脱干系的。”自他登基以来,左相栾致儒处处制约着宁渊,虽然他登基不久,先帝曾下昭让他辅佐自己,可是辅佐不是制约。宁渊也曾想过将栾致儒收为心腹,可这人既不贪财也不好色,为人又十分死板,永远坚持着他的那套圣贤书。既然无法为他所用,便有了撤丞相之心,但纵观满朝文武,也没有哪个有能力的人能为他所用。直到遇见了楚方河,此人虽然奸佞,但更能让他掌握在手。与其撤了左相导致朝中之事无人接管,不如扶持一个右相与他分庭抗礼。宁渊虽然不常在宫中走动,但也听到些宫里的流言蜚语。他当然猜到这幕后之人,只是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他权当不知。“爱妃莫要自责,此事与你有何干系,便依你的就是。皇后也平身吧,此事就此揭过。”宁渊又抬笔在画卷上描了几根树枝,然后递给楚柔。“爱妃,你瞧朕将这幅画送给你当生辰礼物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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