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人话?”牧远歌道,“没别的要说就一边去,别打扰我晒太阳。”是时,月阙剑载人将至,阮枫赶紧丢下句“保重”就走了。牧远歌正琢磨着阮枫若是脱口而出一句“师父”他该怎么接,结果这人倒还算没有不要脸到他爹那份上。“对不起。”胥礼眸光深沉,停在离牧远歌半丈处,稍稍低下头,就能看到席地而坐的少年雪白的脖颈,纤细得好像一折就能断的手腕,似脆弱却又百折不挠。“怎么突然说这个?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么?”牧远歌侧过脸来,打趣道,“还是我出来以后,谁又说了不好听的,这么不给你面子的?”“我以为你离场,是因为我说错了什么话,惹你不高兴了。”胥礼说这话的时候,或者说当他看到牧远歌放松的表情时,便彻底放松了下来,往往他自认为已经足够高看牧远歌,可每次他都觉得好像还是看低了,以师弟为镜,他自叹弗如。“你帮着我说话我怎么会不高兴,胥礼,你大概不经常维护人,你都不知道你说话……”牧远歌眼睛亮亮的,泛着难得一见的柔光,“太有分寸也太简明扼要一针见血,如果不是你,恐怕就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状况,以及当年的我究竟值不值得被原谅。”牧远歌是个耻于为自己辩驳的人,说他离经叛道也好,说他任性妄为也罢,人人都厌恶规则,人人也都厌恶破坏规则的人,他或许只是不想活得跟那些人一样。“真要说起来,你解了我的一个心结。”牧远歌道,“原来当年我做的蠢事还是有人看在眼里并表示理解的,难能可贵啊,透过现象看本质,不愧是你。”连我都能驯化,长生剑宗宗主舍你其谁啊!牧远歌悠悠地想,他只是不服阮慕安,对于胥礼担任宗主之位,他虽然表面上很不愿拜服,但心里很大一部分程度是认可的。因为如果说他是冲着宗主需遵守的规矩而去,他觉得那些在旁人看来堪称变态的规矩简直是他理想中的自己,他想成为喜怒不形于色、以大局为重、为天下先的人物,他想的是等他上位以后他再去扳正言行举止,可少年胥礼本身就已经初具雏形。宗规第一条宗主需立德行,而胥礼就已经稳稳当当地立在那儿了。“那你出来是……”胥礼担心他在逞强。“我隐约察觉到有死气,就出来看看。”牧远歌理所当然地道,“不是还逃走了几根缠龙须么,我明日就要下山,能除一根是一根。”胥礼浑身一震,他师弟就是这样的人,你帮了他的,他不会口头上千恩万谢,但他知道你是好意,他会用行动来表达。胥礼道:“明日我也下山,去首善城。”牧远歌一顿:“多大的事能劳驾你?”胥礼道:“多大的事又能劳驾你?”牧远歌哈哈一笑,那得看他心情,不了解的以为他承天府君多难请动,可事实上一根玉米就能让他保全一个村子,也是十分任性了:“那剩下的缠龙须呢?”胥礼道:“那几根成不了气候,元老们闲着也是闲着。”牧远歌见他一本正经,忍不住又笑了,好一句闲着也是闲着……他直接从胥礼口中得知了结果,确实他若想知道长生剑宗一贯处事风格,何必舍近求远,胥礼曾是众口称道的宗主,深谙长生剑宗作风。“既然如此,不如今晚就下山去首善城吧。”牧远歌提议,太上宗主和他暂且不论,居然是由宋元太上长老带队,步峣同行,这回首善城之行阵势极大啊,指不定明日还没出山就已经传遍天下。“邪道的情报很灵通的,他们明日下山,你我今夜就走,咱们先去探探情况如何?”“好,”胥礼毫不犹豫地答应,然后道,“我去探望过掌教就走。”“你好像很关心那个傅琢小掌教,是我的错觉么,”牧远歌跟上去,道,“他是步峣的徒弟,却经常请教你,你也事无巨细事事躬亲,两人在书房一待就是大半日……”胥礼脚步微顿,侧目见他兴致勃勃的表情,不知该高兴还是不快,无奈道:“你这是在八卦么。”“我对别的八卦没兴趣,只对你的比较感兴趣。”牧远歌道。胥礼顿住了。牧远歌回头道:“说起来傅琢好像也挺像你的……”“哪里像我?”胥礼道。“感觉。彬彬有礼的……”牧远歌道。傅琢的情况说严重其实不严重,说不严重又关乎到剑道生涯。房间内的人忧心忡忡,牧远歌刚进去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床边立着几人,见了胥礼便纷纷见礼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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