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麽一点点唇上的灼热,一下子就钻进了越襄的心里。她一直明白,沈闫对小太后抱有强烈的爱恨,但是眼看着这个人将感情表现的越来越明显,她反而不知所措起来。他就这麽喜欢小太后吗?越襄轻轻缓了缓心神,才徐徐道:“这本来是一个人的事情,你却硬生生弄成两个人都在受苦。实在是不值得。”沈闫却不听她的,笑起来十分无赖:“可现在臣身上已经有娘娘的毒了。娘娘便是不愿,臣也要吃毒虫内胆续命的。娘娘还不如狠狠心,叫臣得偿所愿了的好。”越襄是真想问一句为什麽。可自己也不知道要得到什麽样的答案才好。她喃喃自语一声:“那要是我没有失忆呢?”本是自言自语的话,却让伏在她膝头的沈闫听见了。沈闫的眼睛明亮光华,他仰着头,眼中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愫和崇爱。他说:“娘娘进宫时,性子冷清孤傲,从不示弱,谁能知道娘娘身中送天青的毒呢。”“臣对娘娘生恨,对越家生恨,哪怕难忘娘娘几面倩影,也绝不会接近娘娘的。臣总要对自己的性命负责。”“可娘娘请臣过去,娘娘中了送天青的毒,依赖臣信任臣,与越家决裂,又对臣说人主之道,娘娘怜爱臣,是娘娘先招惹臣的。怎麽能怪臣乱了娘娘的心神呢?”“娘娘知遇之恩,臣愿以身心酬报。”越襄听这字字句句,忽然就不敢再问下去了。他却明明白白说了,没有失忆的话,他绝不会靠近小太后。一切都是从她来的那个夜晚开始的。她总是不想亏欠谁的。折桂和鹊枝也总说她心软。沈闫也总是扮可怜博取她的心软退让。她现在才肯在心里承认,当初知道越家曾是造成沈闫成了太监的罪魁祸首的事时,她心中竟也认了一份亏欠和责任。哪怕她是后来的,也忍不住将这份责任放在心坎上。明明连真正的施害者都忘记了。她却觉得怜惜的不得了,便总是忍不住心软。她和沈闫之间,好像就要牵扯不清了。这样不清不楚的,势必有所纠缠。沈闫把她的毒弄到身上去,就真是坐实了这一份纠缠。她要用什麽去还呢?偏偏还是人家心甘情愿的。若是说还,又要伤了人家的心意。这可不好。沈闫见太后娘娘怔怔的,唇角微微勾起,娘娘不说话,那就是默许他这样做了。他又爱怜的亲了亲越襄的指尖,温柔道:“娘娘给的血还不够多。一会儿还需要曲老头再来取些。娘娘辛苦了。”感觉到手里的指尖瑟缩了一下,就听见了越襄的回话。“如你所愿吧。”轻轻的一声叹息。沈闫就轻轻的笑了,伏在越襄膝头邀宠似的道:“臣之所愿,是望娘娘不要拒绝臣。不要拒绝臣的心,也不要拒绝臣的身体。”越襄垂眸,望进沈闫幽明晦暗的眼中,另一只手的指尖抚过沈闫唇角上的血迹,那是她的残血。大约方才急了些,就留下了这个印记。她的血现在散着他的肺腑之中,毒素侵蚀开来,他也中了送天青了,是她给的毒。越襄摩挲着沈闫的唇:“许你共生。”一起好好的活下去。祸害尚能遗千年,他们更不许半路折戟沉沙了。王图霸业,还等着他们一起搅弄风云的。解襟曲毒医在越襄这里所取的血还是挺多的。因为要让沈闫也到越襄这样中毒大半年的程度,所以取了好几管。那就不能只是割开指尖了,必然是要从大些的血管上取的。越襄本来对这里的医术就没有抱什麽太大的希望,但看曲毒医的手法还算过得去,为了她自己的身体健康,还是装作不经意间啓发了很多曲毒医有关医学手法方面的问题。至少她不希望在解毒的过程当中发生什麽因为不卫t生而引起的感染问题。但还好,南疆的毒医似乎不以常理而论,这里的医术也没有真正到想象中那麽的差劲。停下毒虫内胆的供应,越襄改用曲毒医特调地汤药来延缓送天青发作的时间。不用毒虫内胆是没了毒素的累加,但是这汤药比那毒虫内胆还要苦,还要难以下咽。越襄每日还是照常处理政务,阅看从内阁递送上来的奏本,她有听政之权,但不会轻易发表什麽意见。重新丈量清查土地的旨意发下去,自然是朝野内外引起轩然大波。这件事就不能是做个样子就了事的,越蘅制有详细的章程,由内阁下发各部,越襄是看过这些细则和章程的,越蘅倒也不愧是做了十来年内阁阁老的人,做出来的东西还是很实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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