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太监若是遇着了合心意也愿意的,实在是如狼似虎的很。说是对食是在一块儿过日子,可暗地里的手段实在厉害。幸而娘娘是主子,沈掌印还不能将这些手段用在娘娘身上。他只能讨好伺候娘娘的。”“合心意也愿意的?”越襄品了品这句话,忍不住拧眉道:“我什麽时候说我愿意了?”鹊枝道:“娘娘愿意不愿意又有什麽要紧。架不住沈掌印欢喜憧憬娘娘的。娘娘只要勾勾小手指,沈掌印就会屁颠屁颠的为娘娘奉上一切,听娘娘的吩咐。娘娘将掌印大太监控制在手里,皇上又还年幼,这宫里宫外,娘娘还怕谁呢?”听鹊枝这话,把沈闫说的像个忠犬小奶狗。可实际上呢,就沈三那样的,那分明就是个黑心大灰狼。就是那种会对着她唱小兔子乖乖,乖乖把门打开,我要进来的大灰狼。她能让他进来吗?她又不傻。如约两个丫头如今摸出越襄的性子和从前不同了。从前主子清高孤傲,不管是进宫前还是进宫后那一段时日,都是容不得这些话入耳的,折桂与鹊枝也不敢说。若一定要厘清的话,失忆之后的主子仿佛更温柔可亲了些,更容易叫人接近,也更有人情味了些。哪怕主子不曾中什麽送天青的药,从前的越氏嫡女是绝不可能与她们说这些话的。折桂与鹊枝不得不承认,她们以前是主子的侍女,固然心疼主子,可如今似乎关系更亲密了些,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更有些相依为命的感觉,她们自然比之前更放松了。这些话盘桓在心中多时,总算是找着机会说出来了。“沈掌印如今这样,娘娘这里总是要拿出个章程来的。”折桂道,“鹊枝的话虽然大胆,但也不失为娘娘现下最好的法子。”毕竟她们主子的性命还要靠着沈闫来续。送天青的解药一日没有试出来,那来自南疆的毒虫内胆就要继续吃,除非能寻到主子自己的人去南疆取用。但主子与沈闫之间,总是不能撕破脸的,即使没有毒虫内胆牵系,还有利益关系。鹊枝难得被折桂认同,见越襄没有驳斥她,便将她的想法一股脑的说出来。鹊枝道:“娘娘也不必真的与沈掌印如何,只需给些甜头将人吊着。再找些事情给沈掌印做,让他无法纠缠娘娘。那些太监用在宫女身上的法子,奴婢就不信沈掌印敢给娘娘用。”两个丫头去了解了一番,着实是大开眼界了。本来鹊枝是很不愿意的,但折桂劝了她一番,那些话她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是很对的。——咱们两个身为太后娘娘身边的掌事大宫女,长乐宫内外都是咱们一手把控的,将来肯定还要管着宫中之事,本来就年轻,生怕压不住人。还不趁着如今多经一些事,多见一些事,难道还等到事到临头娘娘自己个儿面对麽?大宫女就该临危不乱,就该把什麽都想到了,把事情妥帖周全的处置好。临危不乱的前提是什麽,就是得什麽都要见一见。见的风浪多了,还怕什麽小鱼小虾呢?越襄很高兴两个丫头观念的转变与前进,这等开放的愿意学习的态度当然是很好的。但是这其实还是远远不够的。那个有名的汉墓里出土的那个双头铜祖她又不是不曾见过。两个丫头把她当成了清流世家里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贵族女子,殊不知这里头芯子早就换了,她们要是想,她甚至都能顺手给两个丫头当场写个激情十万字来阐述一下。要说沈闫,沈闫那个样子,还有什麽不敢的?但大灰狼也确实还没有进来。越襄不似两个丫头那麽天真,沈闫只是身体和寻常男人不一样,生长环境不一样,他又怎麽会没有成年男人的心态呢?说不準他只会更扭曲。想一想,她其实对沈闫一无所知。折桂说完,见越襄久久不应,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一时心内忐忑不安。恰是此时,黄昏日落,最后一点辉光掩映下去,尚未点灯的屋内就陷入一片昏暗之中了。越襄坐着的地方正好隐在昏暗之中,哪怕是侍奉在跟前折桂与鹊枝也瞧不清越襄的神情,在这样难言的沉默中,折桂和鹊枝扑通两t声先后跪下。“奴婢失言,请娘娘责罚!”越襄吓了一跳,忙道:“起来起来。你们俩跪什麽啊。”“屋里太暗了,去点灯吧。”也是一时说话忘了时辰。折桂起身去点亮屋中宫灯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结果一转头,却瞧见越襄满面柔和笑意,眸中丝毫没有半点不悦,还是如寻常一般笑吟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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