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说:“总不能有十斤大吧,马灵曾经这么说过。”
林冲一比划道:“脸盆那么大,足足十三斤,据说还在生长,那味道真是没得说,听说是从黑龙岛那里运过来的。”
史进还让人把螃蟹壳拿了过来,道:“第一次吃这么大的螃蟹,感觉稀罕,就把螃蟹壳留下了,鲁达哥哥看看。”
鲁达一看,傻眼了,这螃蟹也忒大了吧,放手掌上得两只手捧着。
史进道:“莫说黑龙岛了,就是这小小的渤海湾里梭子蟹就有半斤重,沿岸贫困人家吃不上饭的,只能靠吃梭子蟹为生。”
鲁达叫道:“看来洒家又错怪马灵兄弟了,以为他吹牛呢。”
史进说:“这也不怪你,鲁达哥哥一直在延安府,又哪里见过海。等下午歇班了,咱们去找孔阳借条船,去海上钓鱼去。”事实证明鲁达的确不是钓鱼的料,没有史进和林冲有耐心。
没过两天,阮小七率领船队到了,岸上骑兵除了留守执勤的,其他的一律去码头执勤。鲁达也跟着过去,这回算是开了眼界了,港口的船铺天盖地的,飞鹰战船六艘,上面架着巨弩,高大的烟筒喷着白烟。商船主要是没有装甲的飞鸟船,差不多有三十艘之多。其中晁家商行的商船最多,占到一半,另外还有柴进家的、李应家的,还有济州一带的大商户家的。
鲁达呆呆的问:“这么大的船能装多少东西啊,看起来莫不是有三十多米长啊,宽了也有十几米了。”
史进介绍说:“这是飞鸟商船,你看看他船头是不是尖头啊,吃水浅,在海面上航行速度快,又能进入运河,因而叫做飞鸟船,这船能运三十万斤那样吧。”
“天,竟然有这么多。”鲁达吃惊的说。
“实际上运不到那么多,除非是拉粮食、冻鱼等重货,运人参貂皮、鹿茸、等名贵物品基本上没什么重量。不过这次有从辽东运来的母马三千匹,等一会你就看到了。”
战船在海上执勤,严防海盗,孔阳安排指挥卸货。最先靠岸的是运输牲口的商船,差不多每船有二百头母马,这马匹典型的蒙古马,个头比西北马要小上一些,但是看品相也是俱佳。这时候的辽东基本没用农业,荒芜的一片大草原,金国控制着,盛产牛马,一匹母马的价格超不过五贯钱,买的时候还可以挑挑拣拣的,原因无它,因为草原上养马几乎是野生的,除了每天放牧之外其他的成本很低。
鲁达惊叹道:“郓城有很多马,井陉有很多马,这里又弄很多马,以后不怕没马骑了。”
史进一笑,道:“这回你可猜错了,这批马不是繁育马的,而是繁育骡子的。盐场南面有几十里荒滩,军部研究决定要建造数个繁育骡子的马场。所需母马总数应该在上万匹之多,最近柴大官人好像也会投资一个骡子繁育场。”
鲁达叹道:“大宋缺少马匹,这要是繁育战马该多好。”
史进不置可否,道:“晁盖哥哥做事自由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养骡子肯定有养骡子的好处,只是目前咱们还不知道而已。”
鲁达道:“正是,洒家前几天刚误解了卞祥、马灵,这次不瞎想了,洒家今天就回井陉复命了。”
鲁达告别了林冲、史进,带着五十名士卒,星夜兼程,赶奔回井陉县。回到井陉县,鲁达和卞祥一起,一边厉兵秣马训练军队,一边赈济灾民。
考虑到实际情况,赈济并非全部无条件赈济,壮丁、健壮的妇女每天都得去矿山、或者伐木场、或者工业园里进行劳动。只有老弱病残,这样的弱势群体,才是完全靠赈济救灾的粮食生存着。
随着盛夏的结束,秋天来了,山西的灾情并未因为秋天来了而缓解,陆续过来的灾民更多了,好在种子商行春天赊销的天王米种子,秋天还回来了上百万斤的天王米,也就是玉米。玉米属于粗粮,但是淀粉含量高,吃了耐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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