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字,程深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郁言,你这块究竟是冷的热的?”说完,程深把手一松。他实在受够了,最近过的太舒服安逸了,他都快要忘了之前的矛盾和争执。长达半个月谁也不找谁的冷战,而最初那场漫长冷暴力的源头,是郁言变本加厉的沉默。他愿意回家,是因为家里有一个需要他的人。他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统统都捧到郁言面前,但那个人并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那么,他也不再想给了。程深沉默的从郁言身边绕开,从衣柜里拿了一套干净的西服衬衫搭在臂弯里就要出门。郁言坐在地上,眼珠晃动盯着那道背影,压抑着喉间的颤抖,问道:“你去哪?”程深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回公司。”郁言猛地直起上半身,那是个要起身追逐的姿势,手指按压在柔软的床单上,渐而发狠用力,指关节攥到发白。他费劲的动了动,但最终只是咬住唇,又慢慢缩了回去。程深经过充盈着饭香的餐厅,这原本该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他们相对而坐,聊着工作和生活,饭后他洗碗,郁言去洗澡,等他洗完澡出来时,郁言靠在沙发上安静的看书。那时候,他会拿起电脑凑到郁言身边,郁言就那么自然的蜷在他腿上。粉饰太平的一个月里,他们是这样做的。更早的以前,他们也是这样相互依偎着度过的。程深握紧了车钥匙,在开门的前一刻还在幻想听到一句挽留。他跨出门,决定退让一步。不要挽留了,郁言从来学不会这些,只要郁言追出来,只要听到脚步声,他都不走了。但很可惜,门在身后关上了,程深什么也没等到。26郁言和程深又开始冷战,一连五天,程深都没有再回来,郁言也没有给程深打过一通电话。明天就要启程去南城,杂志社提前一天就给郁言放了假。郁言打开衣柜,把小号行李箱拿出来,开始收拾衣服。南城这两天有雨,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郁言准备了两件短t,拿了两件休闲衬衫和一件薄卫衣。周六的航班,他们签售会结束就立即返程,说是不耽误周一通勤,但回来的票买的午夜时间,那晚估计不太好睡。郁言把外衣和内衣分开装好,多带了一双鞋。程深经常出差,郁言给他准备了很多分装瓶,用来携带洗漱用品,这回轮到自己用。只去两三天,行李不多,很快就收整完毕。随身携带的包里,郁言装入轻便的笔电、线圈本和笔。侧边塞好晕车贴和眼药水,小口袋备两包胃药和纸巾。郁言把包连同行李箱一起放到门边,一切准备妥当就等明天出发。忙完后坐在沙发上休息,摆弄手机给周放发送一个餐厅地址,他们约好的,这天晚上将那顿拖欠的饭了结。微信发完他彻底无事,仰头靠在沙发上轻轻捏着右手小臂。这几天狂练签名右手酸涩发胀不太舒服,郁言想起周一那天,程深在微信里说,晚上回来给他按摩,结果从那天出门后就没再回来过。明天就要走了,郁言点开程深的聊天界面,忧思深重的看了好久。·郁言请周放吃饭的地方是市中心一家有名的中餐厅。他的肠胃不好,西餐牛排海鲜那些生冷的东西吃了会难受,上次吃完程深请的那顿,回家偷偷吃了三天胃药。所以这次郁言有意避开,选了家经典徽菜馆。二人约好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半,郁言怕赶上晚高峰会堵车,提前许久出门,开车到达目的地时比预计时间早了半个钟头。郁言停好车进饭店,餐厅大堂是古典的中式风格,搭衬着淡雅的徽州风韵。他出示订餐号,选的包厢名叫“晚秋”,而后被服务员领上楼。他告知服务员还有一位客人晚点到,菜单稍后再呈,之后便独自一人坐在包厢里品茶。这里的包厢并不是私密性很好的那种,只是拿木制屏风拦了一层,外面能影影绰绰看到里头的轮廓。但胜在环境典雅,用餐的顾客素质高,并不喧闹吵嚷。二十分钟后,周放出现在屏风外。“小言,”他一身西装革履,不知从哪个会上出来:“抱歉,我来晚了。”郁言示意服务员给他倒茶,笑道:“没有,是我来早了。”菜单递上来,郁言让周放先看。周放居上位也久,很长时间没做点菜的活,但此刻没有半点不情愿,甚至细心的张罗:“你的胃不好,不能吃太油腻,也不能太辣……”郁言怕他顾忌太多:“没事,这家菜还好,不是很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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