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老僧深深一眼,合什答了一礼道:“不敢当,少侠莅临‘祝融’,老衲未及亲迎,还请少侠原谅。”李存孝道:“岂敢,是晚辈鲁莽登临,闻得恶耗,匆忙登上绝顶,未曾先谒方丈,实属失礼,还请方丈海涵。”清瘦老僧道:“少侠过谦,这也是人之常情……”轻轻叹了一声道:“廿年前令尊卜居于‘祝融’,老衲疏于守护,致有‘舍身崖’之不幸。多年来老衲一直耿耿难释,如今面对少侠,心中更感愧疚。”李存孝道:“方丈怎好这么说话,贵寺上下并无守护谁之义务,其实一个人若是存心自绝,任谁也防不了的。”清瘦老僧长叹道:“不管怎么说,老袖不能不负道义上的责任,廿年来老衲晨昏为令尊诵经,未曾一日间断……”李存孝道:“方丈对李家恩厚,李家存殁俱感。”清瘦老僧道:“少侠不必再客气了,老衲为的是两字心安。天色已暗,此处风大,请少侠进入‘上封寺’中……”李存孝微一欠身道:“多谢方丈,晚辈另有他事待办,不打扰了。”清瘦老僧道:“天色已暗,少侠既到‘上封’,怎好不略作盘桓。”李存孝道:“方丈好意,晚辈心领。晚辈实在另有要事在身,不敢多事耽搁。”清瘦老僧道:“既然这样,老衲不敢再留,还容老衲送少侠下山。”李存孝道:“不敢当,方丈请留步,先父之‘衣冢’容晚辈异日再来迁移。”施了一礼,转身而去。尽管李存孝不让送,清瘦老僧毕竟还是送到了广场边。李存孝一步步地下了“祝融”,心中百念齐涌。照目前的情形看,应该是恩怨两消事了了。阴玉娇死了,“寒星”主人夫妇各断一手,他父亲也早在廿年前便已跳落“舍身崖”自绝,不是恩怨两消事了了么?尽管恩怨两消事了了,想想,他心里远比当日觅仇的时候还难受。“听涛山庄”韩庄主一家近百俱皆死难,韩庄主的一片基业也片瓦无存,母亲吃尽千辛万苦,最后落得个血枯而亡,他绝没想到这是父亲一手造成的。说来说去,这恩恩怨怨皆源于两字猜疑一字妒,其实是一场误会,这是何苦?骨肉至亲间的自相残杀,落得个家破人亡,只剩下他一个人,越想心里越沉重,李存孝恨不得疯狂一般痛快地发泄发泄。可是他找谁发泄去,谁又该供他发泄?不觉间已来到“祝融”峰下,抬眼四下望望,黝黑的一片,“金华”、“桃花坪”,他该到那一处去?心念正转动间,一声叱喝遥遥传了过来。他仔细一听,立即辨出这声叱喝来自东方,距离至少要在半里以上。他现在没有心情管别人的闲事,心中念转,正打算走,只见夜色中两条人影疾掠奔来。这两条人影一个颀长,一个纤小,那纤小的一个似乎像个女的。紧接着这两条人影之后出现了十几条人影。他马上明白了,前面这两条人影是在跑,后面那十几条人影是在追。前面两条人影来势极速,转眼工夫已近十丈,李存孝忽然看出那两条人影一个是当世四块玉之一的赵玉书,另一个是当世四大绝色之一的“琼瑶宫”司徒兰。是谁追赶他两个?凭赵玉书与司徒兰,又有谁能够使得他两个不战而逃?思忖间后面那十几条人影也已来近,李存孝一眼瞥见了“琼瑶宫”的巡山使范强。他马上明白了八分。就在这时候,赵玉书跟司徒兰已然双双驰近,赵玉书头一个望见了李存孝,陡然一惊,硬生生收住奔势。司徒兰一怔,忙也收住奔势问道:玉书,“你怎么了?”赵玉书直楞楞地望着李存孝,司徒兰霍然转头望了过来,又一怔,脱道:“是你……”就在这时候,“琼瑶官”巡山使范强等已然赶到,十几个人齐扑赵玉书。司徒兰已然惊觉,霍然转身过去叱道:“我看你们谁敢动他!”范强等连忙收势停身,范强一欠身道:“姑娘,属下等奉有宫主令谕,不得已……”司徒兰冷笑着说道:“我想跟谁就跟谁、谁也管不了。”只听得一个冰冷的话声传了过来:“兰儿,你怎么说?”随着这话声,三条人影如飞射落,前面是一身宫装的“琼瑶宫主”,后面是一捧令旗,一捧长剑的两名宫装少女。琼瑶宫主面罩塞霜,一双利刃般目光直逼司徒兰。司徒兰低下了头,旋即又抬起了头道:“娘,您这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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