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道:“我茫然,前辈。”张远辛苦笑道:“老弟,我是个颇具心智的人,多少年来从没碰上过能难倒我的事,而如今这件事儿弄得我如同丈二金刚一般……”一抬头,接道:“想不通的事何必再多费脑筋,算了,不想了,也不提了,现在也没那工夫,别让温姑娘等得心焦,咱们走吧,老弟,我笨鸟先飞了。”话落,腾身,离大船直往那钓台下泊在最外边的一艘小船掠去。李存孝一提气,立即跟了过去,真气依然是畅通无阻。条条小船上借脚,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登上了子陵钓台,张远亭望了谷冷一眼,突然停步问道:“老弟,那一位是……”李存孝逐把结识谷冷的经过情形,三言两语地告诉了他。张远亭听后,皱了皱眉,又打量了谷冷一眼,没再说话,迈步走了过去。近前,没容他开,温飞卿笑吟吟地先说了话:“前辈别来无盖?”张远亭举手一拱,说道:“二姑娘,这是折煞张远亭。”只见谷冷风目转动,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温飞卿含笑答礼,道:“前些日子在那徐氏古洞里,我眼拙,没认出是前辈,以至当面错过,失礼得很,还请前辈见谅。”张远亭道:“二姑娘这是什么话,张远亭还没谢过二姑娘搭救之恩呢。”温飞卿道:“搭救之思这四个字我不敢当,说来让我惭愧,我只是……”张远亭截说道:“二姑娘不必再行客气,关于二姑娘的一切,刚才在大船上我这位老弟都已经告诉我了,张远亭对二姑娘只有两字敬佩。”温飞卿看了李存孝一眼道:“你对张前辈说了些什么?”李存孝道:“我这个人不愿在背后论人之短,但那人之长我却是忍之不住。”这话明白地告诉温飞卿,他只说了该说的。温飞卿何等聪明个姑娘,焉能不懂,她又看了李存孝一眼,没再多说,转过来为张远亭介绍了谷冷,然后含笑说道:“这位谷兄弟以一壶酒邀客,如今我代他敬邀前辈,前辈如不嫌弃,也请席地坐坐,少饮一杯。”张远亭含笑说道:“我一向俗得很,但此时此地在这个场合,我却要硬起头皮厚颜附庸风雅一番。”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张远亭被李存孝、温飞卿二人称为前辈,加之张远亭本人无论象貌、言谈、举止也都不俗,谷冷表现得也很熟络,张远亭一坐下他便殷勤劝酒。张远亭称谢饮过一杯之后,转望李存孝道:“我不怕二姑娘了,这位谷老弟也气度高华,风神秀绝,让人一见便生好感,老弟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我放心大胆,洗耳恭听了。”李存孝先沉默了一下,然后才抬眼说道:“我说个地方,不知道前辈是否知道?”张远亭道:“老弟且说说看。”李存孝道:“‘洞庭’‘君山’之上有个‘听涛山庄’……”张远亭两眼微微一睁道:“我知道,也去过,只是如今的‘洞庭’‘君山’‘听涛山庄’已只剩下废墟一片。”李存孝点头说道:“是的,前辈,‘听涛山庄’老少三十余,在当年一个有月的夜晚悉数遭人杀害,那血儿几乎染红了八百里浩瀚烟波。”张远亭两道眼神之中幻出异采,道:“老弟跟我提‘听涛山庄’是……”李存孝道:“我再跟前辈提两个人,这两个人是师姐弟,师姐姓秦,讳婉玉,师弟姓韩,韩世杰。”张远亭两眼猛睁,脸色微变,道:“‘听涛山庄’的韩庄主,‘神手圣心’李明远李大侠的夫人秦女侠,我焉有不知道之理,老弟跟我提他两位是……”李存孝缓缓道:“前辈,秦婉玉是先母,李明远是家父。”张远亭脸色大变道:“老弟有何物为证?”李存孝探怀取出一物递了过去道:“前辈请看看这个。”那是一卷白绫,一卷血渍斑斑的白绫。张远亭接过展开,只一眼,立即卷起来双手递还李存孝,他目射异采,激动地道:“大少,张百巧等了近二十年了。”李存孝也有点激动,微一欠身道:“我这里先谢谢前辈。”张远亭半晌之后始渐趋平静,一叹说道:“大少说什么谢,我只有羞愧,想当年我夜入‘听涛山庄’,意本在韩庄主的传家稀世宝,那对‘血结玉鸳鸯’,却不料错偷了令堂李夫人的密藏,只因为韩庄主的传家宝跟令堂的密藏俱是放在紫檀木盒里,那两个紫檀木盒无论形式、大小均一般无二,在‘听涛山庄’里,我因过于匆忙未暇审视,及至远离‘洞庭’十里之后,我才发现拿错了东西,有心折回去归还,那‘君山’之上已然火光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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