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钟公站在梅庄阁楼上,看着西湖,望眼欲穿地等待着之前几日都会出现在湖面上的画舫。
“大哥,你都站了半天了,去休息一下吧!”面色苍白,宛如僵尸的黑白子劝道。
“唉……”黄钟公长叹一声,“昨天就没有来,也许那人已经离开了。这样的琴声,这样的高人,不能当面请教聆听,实在是一生之憾啊!”
他转身看着黑白子,原本充满遗憾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
“大哥……”黑白子咽了一下口水。
“二弟,你还不死心么?”
黄钟公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那人当年是何等人物,哪里是你可以算计得了的!我们兄弟四人为何隐居梅庄,不就是因为厌倦了勾心斗角,这才向东方教主请下这个差事么?你一心套取吸星大法,难道想让我们四人死无葬身之地么?”
“大哥,我……我也是心有不甘啊!”
黑白子被拆穿心思,虽然有些慌乱,但还是振振有词地辩解道,“我们兄弟四人,论武功论资历,那样不比黑木崖上那帮酒囊饭袋要强得多?为何要被他们压在头上作威作福,在这梅庄孤老一生呢?”
“你……”黄钟公恨不得伸手给这个糊涂二弟一巴掌,“你以为你学了吸星大法就能威震江湖么?那人被关进地牢前是何等威风凛凛?后来他是怎么进来的你都忘了?还有黑木崖上的东方教主,虽然近几年不理教中事务,都委托杨莲亭处理,但他那‘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的赫赫威名你以为是说着玩的?你怎么就觉得自己能在这两个人眼皮子底下玩花样?”
黑白子被骂得不敢抬头,但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唉……”黄钟公长叹一声,挥手让黑白子退下,然后惆怅地向楼下走去,在临下楼前忍不住又往湖上看了一眼。
但这一眼却让他激动地胡子都飘起来了,他几步来到窗前,看着湖上那不知何时出现的画舫,口中喃喃道:“来了,他来了,真是老天有眼!不行,这样的琴艺大师,我一定要亲自拜访!”
他说着正要转身,却听到画舫上突然传来了琴声。
那琴声起初极缓,过得片刻,到似止未止之际,一股极低极细的箫声也夹入琴韵之中。
平和的琴音夹着清幽的洞箫,两者似乎在一问一答,配合得极是和谐。
“这……莫非除了那位大师,还有另外一位箫艺高手?”黄钟公听着这陌生但又无比优美的琴箫合奏,不由心神俱醉。
只听琴音渐渐高亢,似有杀伐之意,但箫声仍是温雅婉转,只是慢慢变得有些低沉,但却连绵不绝。
清丽的箫声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越发显得回肠荡气。
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陡然起了变化,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
琴箫之声虽然变幻莫测,但每个声调都是抑扬顿挫,悦耳动心。
黄钟公只听得血脉贲张,忍不住想要拔剑起舞。
又听了一会,琴箫之声又是一变,箫声变了主调,那琴声却成了伴奏。琴箫配合越加默契,起伏叠荡,开形影相随。
只听那箫声愈来愈高,突然间铮的一声急响,琴音立止,箫声也跟着停了下来。霎时间整个湖面一片寂静,只有朗日蓝天。
黄钟公长叹一声,拊掌道:“今日方知何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曲好,弹得更好,也唯有这样的高人才能弹奏出如此千古名曲。不行,我一定要亲自拜访!”
黄钟公下定决心后,便飞快地出了梅庄,运起轻功朝着画舫靠岸的方向赶去。
画舫里,聂云伸了个懒腰,对任盈盈说道:“那黄钟公肯定在岸边等着我们,不知道当他看见心目中的高人如此年轻,会是什么反应。”
任盈盈今天特意戴了一层比较厚的面纱,以前还能隐约看见的长相,如今已经遮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双明亮的眸子露在外面。
“希望一切顺利……”她放下玉箫,目眼中露出几分忐忑。
这时,画舫外面响起向问天的声音:“聂兄弟,那黄钟公果然到了岸边。”
“呵呵,爱好这东西,真是让人痴狂啊!”聂云对任盈盈伸出手来调侃道:“走吧,娘子。”
任盈盈被他这一声叫得心头一颤连忙说道:“和你假扮夫妻只是权宜之计,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知道了,娘子。”聂云毫不在意地耸耸肩,一把拉住任盈盈的手。
“你……”任盈盈刚想要挣脱,却听得外面向问天喊道:“少爷,少奶奶,船已经靠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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