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蓝佩心里有个寄托,还有那个拿银锞子祭奠的人。坐上回府的马车,气氛一时间十分沉闷,两人均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繁华好似与他们格格不入。蓝佩缓过了心绪,开口问了一句:“邕王的事听说了吗?”燕挽在京多年,从没听过什么邕王,不免疑惑:“陛下给哪位皇子封王了?”蓝佩道:“七皇子,自三殿下归京后,京中血雨腥风,陛下封七皇子为邕王,给他划了一块贫瘠的封地,但去往封地的途中,邕王遭山匪打劫,逃跑时不慎失足掉下悬崖,摔成了一摊肉泥。”这下燕挽明白了,想必是宁沉查出刺杀他的人是七皇子,将事情抖搂到了天子跟前去,天子念及父子情谊不愿下手,所以给他封了王,将他流放出去,不想还是没能逃过宁沉的手掌心。是不是不慎失足掉下悬崖不知道,但变成肉泥肯定是没跑了,宁沉此人睚眦必报,手段狠辣,想要对方死,也会先用一千种手段折磨对方,他说千刀万剐,那便少一刀都不行。燕挽假装镇定道:“蓝兄为何告诉我这些?”蓝佩很沉着的道:“君主之爱朝令夕改,宫中后妃向来对月兴叹,日复一日,逐渐年老色衰,一时的繁华不叫繁华,你与殿下情谊深厚,但切莫入了歧途,一去不复返。”“还有伴君如伴虎,挽弟不要恃宠而骄,否则邕王今日的下场便是你明日的下场。”燕挽颔首:“谢蓝兄提醒,我听进去了。”蓝佩才刚回京,便意识到了这许多,话虽直白,但真心为他着想的。马车正好行到燕府,缓缓停下。燕府门口停着蓝佩来时坐的马车,他从马车上下去,由蓝家小厮搀扶着时,袖子滑下一截,燕挽清晰的看到了那段皓腕上新鲜的鞭痕。昨日他猜得果然没错。蓝佩又被蓝父罚了!燕挽剑眉一蹙,紧跟在他身后下了车,故意问蓝家小厮道:“你家公子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小厮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燕挽却不等他说,只道:“身为朝廷命官,身上伤痕累累若叫人看见,定然传到陛下耳中,不论如何,且看顾好你们家大人,切不可叫他再受伤了。”蓝佩叹了口气,出声道:“挽弟,你不要为难他了,这伤是我不小心弄的,以后会注意的。”燕挽便不说了,他不想叫蓝佩难堪,但他方才的话定然会传到蓝父耳中去,蓝父再对蓝佩动手也要斟酌着些。目送蓝佩离去,燕挽转身进了燕府,拿了账本去见忠义侯府。经由多日修葺和完善,忠义侯府已逐渐有了往昔的气派。他报上头衔,看门的小厮二话不说放了他进去,原本跟在纪风玄身边伺候的宝缨当了总管,燕挽毫不意外,但见他态度毕恭毕敬,眼里却有一抹不待见,不禁哑然。想来,他跟画莺差不多,都觉得是对方欠自己的,但并不在意,跟着他去了忠义老侯爷的书房。书房的摆设十分齐整,东西多而不杂,成排的兵器架和书架都被擦得干净,一丝灰尘也没有的锃亮。但墙上挂了两幅画,一幅是女装的燕挽,一幅是男装的燕挽。那幅女装的燕挽在他原先在的书房看到过,但那幅男装的燕挽又是他什么时候画的?画上之人不知在低头看什么,容色恬淡,神韵入木三分,燕挽怎么看怎么别扭,道:“兄长,挂画挂一幅就够了,你喜欢燕怀枳,能不能把我取下来?”纪风玄坐在书桌前,好像在看老侯爷生前留下来的书,头也不抬地说:“不能。”燕怀枳和燕挽皆是他一人,他没分清,他自己倒是分得很清。燕挽无奈:“我又不是门神,一左一右挂两幅兄长不觉得奇怪?”“哪里奇怪?”纪风玄反问了一句,凉凉道,“你面冷心也冷,胡话连篇,满口谎言,挂着很好,能辟邪。”燕挽:“……”算了,不争了。他来是想要道歉的,不是要吵架。“蛋黄酥之事,不是有意欺瞒兄长的。”“你没吃说吃了,骗我说很喜欢,这难道不是有意欺瞒?”倘若是祁云生,他还会这样敷衍过去么?他定然早早发落了画莺,怎还会让她有到自己跟前嚼舌根的机会?因为自己送的东西不重要。因为自己不是他的心上人。纪风玄怒火盛燃,“啪——”地将书合上:“你究竟喜不喜欢咸蛋黄?”燕挽一愕,接着灿烂的笑开:“喜欢,我真的喜欢。”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更,今天加更一章,明天尽量早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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