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谢昭昭淡笑:“比你漂亮。”谢星辰僵住,一时间又气又恨,又没法发作。谢昭昭不理会她,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已的位置上,低眉垂目,琢磨其他事情去了。不多时,宣武皇帝到来。男宾女眷们山呼万岁,都跪地叩拜相迎。谢昭昭也跪倒在地,眼角余光看到,云祁和太子随在宣武皇帝左右,高大魁伟的梁王跟在其后,还有个身穿白色锦衣,斯文病弱的年青男子陪在梁王一侧,正是周王。今日宴会真是什麽人物也都到了呢。谢昭昭低垂眼帘,规矩地行礼。“平身吧。”片刻后,高台位置传来宣武皇帝低沉冷肃的声音,“今日九九重阳,要衆位爱卿携家眷前来,是为君臣同乐,大家不必拘束。”衆人齐声应“是”,但各坐各位,依然是规矩无比。云祁随着太子坐在了宣武皇帝左手下方第二个位置,一身玄色箭袖锦袍,宽肩窄腰,明明姿态随意自然,但远远瞧去,就是让人难移开目光。他的位置,擡眸便能看到女宾席。与谢昭昭视线相对的一瞬,云祁飞快地朝谢昭昭眨了下眼睛,其间氤氲着几分笑意。谢昭昭别开脸,低头吃糕点。云祁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瞥了坐在贤妃身侧的陈书兰一眼,也低下头,单手撑在下颌上,招呼身边小太监,“给她多送一份玉桂糕。”“是。”小太监应声退走。没一会儿,就有宫娥往谢昭昭面前桌上放了一只玉盏,上面整齐地摆着五块玉桂糕。谢昭昭一怔,想问什麽,那宫娥却是欠了欠身就离开了。谢昭昭下意识地擡眸看向云祁。对方则低头和太子说话去了。谢昭昭抿了抿唇,把玉桂糕推到一边。“怎麽不吃?”于氏问,“方才瞧你很喜欢吃的样子,连吃了好几块。”“吃饱了。”谢昭昭把糕点推开,“不想吃了。”于氏便没再说什麽,将桌上茶水往谢昭昭面前送了送,“润润,这玉桂糕有点干,还有点酸,其实口感不怎麽好的。”谢昭昭:“……”另外一边,谢星辰正襟危坐,有些紧张。一来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宫宴,难免怯场。二来当然是因为梁王。她偷偷打量了梁王一眼。虽说年龄有些大了,但平心而论,梁王并不显老气,一眼看去不过三十出头。梁王的容貌,虽不及楚南轩那般英俊,但也是浓眉冷目,挺鼻薄唇。只是或许因为常在军中,梁王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威霸之气,让谢星辰有点犯怵。忽然,一道冰冷的视线扫来,竟然是梁王发现谢星辰偷偷打量,朝这边看过来。谢星辰一僵,立即收敛眼神,心底也更加紧张,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宴会宾客们面前摆放的几案低矮。谢星辰纤细腰肢不盈一握,落与梁王眼底。梁王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端了一杯酒饮下,之后再未朝这边看过一眼。谢星辰却后背都冒出了汗来,原本心底那一点点怵瞬间无限放大,手脚僵硬久久不敢动。“星辰?星辰?”窦氏推了推谢星辰的手臂,“刘夫人在问你话,你怎麽了?”“我——”谢星辰回过神来,露出个稍微有些僵硬的笑容,客气地和那个刘夫人打起了招呼来。宣武皇帝只在御花园宴会这里停了一会儿,他便和太子一起离开了。离开之前留下话要大家随意,还淡淡看了云祁一眼,其间含着云祁看得懂的警告。“恭送皇爷爷。”云祁起身行礼,面不改色。赏菊宴,顾名思义,这御花园之中的菊便是主角。有人提议以菊为题写诗做赋。京中自有才子才女,在这样的场合当然要大展才华。谢昭昭在这种场合一向只是看客。恰逢今日心中有事,从头至尾都是缄默。不知是谁作了一首咏菊,很是工整,引得满堂喝彩。贤妃忽然笑说:“书兰,你是朗州出名的才女,不如你也做一首吧。”坐在贤妃身侧的陈书兰笑容端庄典雅,“那就献丑一首吧。”她垂眸细思片刻,轻声咏道:“强欲登高去,无人送酒来,遥怜故园菊,应傍战场开。”她的声音落下,满堂寂静。先前大家咏菊多是些咏叹菊之品性,风姿,实则是没有什麽深度的附庸风雅之句。但陈书兰的这首绝句却是不同。这首诗表达的并非一般佳节思乡,而是对于战乱之中百姓疾苦的感慨和关切,看似写的素淡,实际极有情韵,寓意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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