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这半年多来,她很少开怀大笑,总是安安静静地微笑,有时眼神更是冰寒彻骨。香桂这贴身照看的人感触尤为深刻。她认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楚南轩,如果不是他移情别恋,叫小姐受伤太深,谢昭昭如何会变成这样?香桂咬牙说道:“这样负心薄幸的,要是想个办法快快将婚约解除就好了。”谢昭昭眉心微蹙。婚约的确是个棘手的事情啊。这圣旨赐的婚,可不是谁想不嫁就不嫁。除非宣武皇帝开金口收回成命。但宣武皇帝日理万机,或许未将这婚约放在心上,需要人去他面前提才行。谢昭昭想,等过几日,得好好和父亲合计一下。……沉鱼已经一日一夜没吃东西了。她绞尽脑汁想了许多的办法,如何鱼死网破。她自已不好过,也叫别人不能好过。但她终究胆怯。凉国公府位高权重,她一介孤女如何硬拼?说不準自已死无全尸,凉国公府和那个贱人谢嘉嘉连半点伤害都不会受。可她不甘心啊!她本名王珠,父亲是前朝举人,因为战火肆虐,再加上他身体不好,只能偏居一隅。苏向阳早年就父母双亡,有读书天赋,便被王举人收在身边教导。王举人只有王珠一个女儿,随着苏向阳和女儿渐渐长大,便生出了让学生做女婿的想法。苏向阳也明白王举人的心思。他入京赶考之前,王珠只有十四岁,尚未及笄。苏向阳便许诺王举人,等高中之后衣锦还乡,迎娶王珠,照看他们父女一辈子。可天有不测风云,苏向阳离开不过半月,王举人病情加重,忽然就撒手人寰。王珠一人孤苦度日,偏又逢闹饑荒。等苏向阳高中时,家乡传来消息,村里人基本死绝。王珠数年来吃尽苦头到京城寻找苏向阳,得到的消息却是,他成了凉国公的爱婿。原本属于自已的夫婿成了别人的郎君,自已却成了下九流的娼妓!自已费尽心机,也抢不回原本属于自已的一切,现在还要被驱赶。这叫她如何接受?房门那里响起一连串的轻叩之声。沉鱼如同木偶一样坐在那儿,毫无反应。“开门!”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响起来,“妈妈有事找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如今恢複了武功,谢昭昭早上卯时起身,洗漱之后要活动筋骨,巳时过了去苗先生那院中。苗先生最近时在时不在。在的时候,便指点谢昭昭医药的事情。不在的时候,谢昭昭自已分辨草药,翻看苗先生的行医手劄。下午若没什麽事情,谢昭昭练练字,看看于氏,除非必要极少出门。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便是这样的状态。今晨谢昭昭到苗先生院内的时候,老头儿恰巧在,好脾气的教了谢昭昭一会儿,还不忘使唤谢昭昭帮他把要处理的药材切好。香桂忍不住说道:“您就是借机指挥小姐干活。”“你这小丫头话可不能这麽说。”苗先生一手叉腰,一手摇着大蒲扇,“切药材也是讲究手法的。”“比如用多少力度,才能利落的切断,不切出碎渣,切什麽样的长度,煎药时候药效才能最好,药材的形状、气味,也可以在切药材的时候进行观察,熟记。”“还有分量,小丫头,你可知道医术精深的老大夫抓药从不用秤,自已的手就是一杆秤,随手抓来比秤还準?这里头学问深着呢。”“让你小姐做点事情,是叫她多学点东西,懂了麽?”“先生说的有点道理。”香桂讪讪道:“是奴婢无知了。”苗先生呵呵笑了两声,对谢昭昭说了声“认真切”,然后摇着扇子进屋去了。谢昭昭心知苗先生平素虽和个老顽童一样,但医术这方面是有真本事的,而且他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因此即便是切药材的小伙计,她也做的十分认真。这一坐便是一个多时辰,才将那些药材整整齐齐地切好。此时刚过午,香桂让人準备了饭菜送到望月楼去。谢昭昭回去用了午膳,刚要小憩片刻,红霞前来禀报:“小姐,国色天香楼的妈妈昨日深夜见了沉鱼。”“今日沉鱼便一反常态,和楼中姐妹们道起别来,还派人给苏府那边送了书信,说是要见三姑爷最后一面道别。”“约了什麽时候见面?”谢昭昭问。“九月初八晚上。”“那就是明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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