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将令狐贤送至宁则中那里,一想到接下来再也不会有令狐贤这个小淘气来搅乱自己与心爱之人的甜蜜时光,令狐冲不禁嘴角轻轻上扬,浮现出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笑容。
他片刻都不敢拖延,转身就匆匆踏上归程之路。当路过院子里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炉灶时,令狐冲的身形陡然一顿。他的目光迅速扫过炉灶旁堆积如山、仿若一座小丘的干柴,心思一动,顺手拿起几把投入其中。只听得“噌”的一声响,火苗瞬间熊熊燃起,欢快地跳跃着,将四周照得亮堂堂的。
熊熊燃烧的火焰映照着令狐冲那张略显急切的脸庞,使得他原本英俊潇洒的面容此刻更增添了几分焦虑之色。但他来不及多做停留,迅速处理好一切之后,便再次迈开大步,朝着东方不败的居所飞奔而去。一路上,他的心早已飞到了爱人身边,恨不能瞬间就能见到她那闭月羞花的容颜。
立定在门前,令狐冲心里如同揣了只小兔子:“这光景,照往常来说,我还在店里忙得不可开交,如今这般匆忙跑回来,东方不败肯定又要嗔怪我偷懒。不行,我得先在门口悄悄探查一下,瞧瞧她在干啥。”
这般想着,令狐冲弯着腰,蹑手蹑脚地往房门挪去,活像个偷偷摸摸的顽皮孩子。突然,屋内一声冷喝如同冰刀猛地划破寂静:“谁?”
令狐冲吓得浑身一抖,身形瞬间僵住,慌乱间脚步一个踉跄,差点狼狈地摔倒。刹那间,一道犀利目光仿若寒电,从门缝“嗖”地直射而出,精准无误地锁定他。那声音虽说透着几分虚弱,可威严依旧,仿若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东……东方,是我。”令狐冲定了定神,推门而入,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只见东方不败半倚在榻上,一袭红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肩头,平日里娇艳动人的脸庞此刻透着几分憔悴,如墨的长发随意散落,更衬得她面色不佳。
东方不败目光扫来,带着几分嗔怒:“你不在店里,这会儿跑回来作甚?还有儿子呢?”
令狐冲赶忙上前,搓着手解释:“今儿店里没客人,我就提前回来陪陪你。儿子我送到娘那儿去了,你放心。”说着,他走近几步,待握住东方不败的手,神色骤变。只见东方不败面容惨白如霜,不见一丝血色,指尖冰凉似雪。
“东方,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伤了?”令狐冲急得眼眶泛红,声音都带着颤抖。此时他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既心疼东方不败的憔悴,又懊悔自己没能早点发现她的异样,暗暗自责。
东方不败心头一暖,又怕他过分担忧,便随口扯了个谎:“没事儿,就是着了点凉,不碍事。”
令狐冲听了,眉头紧锁,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去给你找郎中过来给你瞧瞧,你这样子,我怎能放心得下。”言罢,转身便要冲出门去,脚步急切又慌乱,仿佛晚一刻郎中就来不及救治东方不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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