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回到府邸的严焕立即派人去请他的心腹上门商议。不多时除了徐仲严与程琚,被叫到的人都到了严焕府上。严焕问道:“程琚呢?”“还在衙门处理政事。”“徐仲严呢?”“徐大人府上的人说他不在。”严焕虽有疑虑,但还是觉得商议眼前之事更为紧要,于是便暂时按下不管。未央宫内,少帝俞霄听着下属的回报,脸黑得吓人:“他果真召见了他的党羽!”想到严焕贪污受贿、结党营私、里通外敌的行为,俞霄就恨从心起,他感觉自己这些年像个傻子一样被严焕和他的党羽们当木偶使。所有好处都被严焕捞了,所有恶名都被他背了!想到那些愚民骂他的话,俞霄就气不打一处来!程琚躬身劝诫:“陛下息怒!”然而这时候越劝越起反作用,俞霄拍案而起:“快派人!派人去把他们全抓起来!”此夜,严焕及其党羽全数在严焕府上被抓获,领兵来抓人的正是窦诚。见到窦诚严焕很是诧异:“窦诚?老夫没少扶持你,想不到你却如此忘恩负义!”窦诚嘲讽道:“忘恩负义?你对我有什么恩义?说是帮我,实际上却是借我分裂窦家。别忘了,我也姓窦。就算我想超越叔父,也不会接你们这些外人之手!”严焕内心觉得十分讽刺:接受他恩惠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屑于他为伍?他愤怒吼道:“我要见陛下。”窦骁冷冷回道:“陛下不想见你。带走!”严焕的强烈要求并没有使他见到小皇帝,但却见到了一个他没想到的人:程琚。那个他引荐入朝,一手提拔上御史的年轻人。严焕悲愤道:“程琚,我待你不薄。”程琚凉薄地笑了,没有理会这话:“严焕,你贪污受贿、鱼肉百姓、结党营私、谗言媚上、离间君臣、里通外敌……哪个不是死罪?”平时沉默寡言的文士在细数他的罪过时透出一种从容的冷酷,让人心底发寒。严焕急了,他愤慨道:“小皇帝想把一切怪罪到我的头上?他夜夜笙歌曼舞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那些钱哪来的?我给他想要的,说他想听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他纵容默许的!”程琚不与他争辩,轻淡回道:“那这样说我也只是在做你做过的事,不过,陛下如今想要你死而已。”小皇帝这些年渐渐长大,比起如今被逐渐排挤到边缘的窦骁,他更忌惮手握大权的严焕,他想从严焕手里拿回属于他的政权。严焕咬牙切齿:“我死不了,小皇帝想保住江山离不了我。”只要小皇帝试试便会知道,这个积病已久的江山,离了他们这些贪官酷吏将会迅速土崩瓦解。没有他筹钱,前线就别想打仗;没有他坐镇,朝堂将不得安宁;没有他的人镇压管理,各地将生出许多乱子……然而严焕没有说的是,是他的腐败导致伪朝民怨四起,是他的结党营私导致朝堂人人自危;是他的离间,导致军队难以上下一心。留着他不过是饮鸩止渴,但是不留他,立马就会出现一堆现在伪朝无法应付的乱子。程琚轻轻地应了一声:“我知道。所以,我不会让你活到陛下反应过来的时候。或者说,我会维持表面太平,直到你被问斩为止。”严焕不可置信地看向程琚:“你——你想做什么?”程琚朝他诡秘一笑:“别急,此去你定不孤独,说不定很快就能在黄泉重新做上丞相。”不过转过身之后程琚的神情迅速阴沉下来。这次虽然凭借这些年辛苦收集来的证据和窦骁的支持扳倒了严焕,但徐仲严却安然无恙。他不知从哪听到了风声,提前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程琚手中的证据没有一个能直接证明徐仲严与严焕做的事有干系,而小皇帝又对自己这个经史老师十分信任,用他的话来说:徐仲严只是个研究经史的文官,手上没有任何实权,能做什么?程琚无法辩驳,他能做的,只是借窦骁的力量把徐仲严关押,先把严焕做掉。筹备三年,暗中收集证据、取得小皇帝信任,为拉拢窦骁修复小皇帝与其的关系……费劲这么多心力只换来这样一个结果,程琚是不满意的。……严焕倒台的消息传到了荆州,然而韩昭反复看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徐仲严的名字。他问苏辛:“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苏辛回道:“徐仲严这些用低阶官位隐藏自己,把严焕推作傀儡,如今他舍弃这么多年的挡箭牌有两个原因:一、学兄的确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这是他弃卒保车的行为;二,他现在随时打算抛弃伪朝这片‘池塘’,若被他逃走,那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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