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宜和霍青珩一起到了京城,他到皇宫复命,她回赵府待嫁。李氏已知道了沈莲心意欲染指赵时宜的事情,待赵时宜一进大门,她就泪流满面。
她一把把赵时宜搂在怀里,哭泣道:“我们以后再也不去青州了,不管你祖母怎么折腾,咱们都不去。”
赵时宜伸手揩掉李氏的眼泪,说道:“娘亲不要哭了,女儿虽然遭了沈莲心的暗算,但运气好,连汗毛都没少一根,现在不是全须全尾的站在您面前吗?”
李氏这才想起王之禅救女儿于危难的事情,她道:“你叔父在信上都跟我说明白了,事发的时候是王秉笔路过,救于你于危难,才让你免遭沈莲心的毒手。
虽说王秉笔名声不大好,但到底是你的恩人,做人要知恩图报。王秉笔不缺金银,但我们的心意不能少。改日你与你爹爹要备上厚礼到王秉笔的府邸道谢才是。”
她躲王之禅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自投罗网。
她道:“母亲可能有所不知,王秉笔在青州处理公务,现在还没回来呢。”道谢的事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最好拖到母亲忘了这件事。
李氏道:“说起来也巧王秉笔与你是前后脚到的京城,比你还早半个时辰呢!”
这这这,他怎么也回来了。
赵时宜接着道:“王秉笔是圣上面前的红人,不仅要管皇宫十三所,还提督九门兵马,他如今刚到京城定会有许多公务处理,咱们就这么贸然入府拜访,会不会不太合适?”
李氏道:“贸然拜访自然不合适,你爹爹会提前给王秉笔下帖子的,等他有时间了咱们再登门道谢。”
赵时宜还想再推辞几句,却实在想不出合理的借口。只能盼着爹爹做主,不去王宅。
别看赵殿勋官做的不大,脾气却着实不小。因着祖上萌荫,他自出仕以来一直顺风顺水,没受过一点挫折。
所以年过而立,依然保持着少年人的心性,刚直不阿,廉洁正直,最看不惯弄权的宦官。
待赵殿勋下朝回家,赵时宜先极力渲染了权宦王之禅的累累恶行,然后才说出李氏想让他们父女二人登门道谢的想法。
本以为赵殿勋会拒绝到王宅道谢,没想到他说道:“一码归一码,我虽然看不惯王之禅的做派,但他救了你也是不争的事实,礼节不可废,我们必须上门道谢。”
赵时宜内心默默哀叹,王之禅虽然救了她,但他差一点就把她吃、干、抹、净了呀。沈莲心是螳螂,那他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黄雀。
赵殿勋看到赵时宜那副不情不愿的表情,以为女儿是嫌弃王之禅名声差,不愿登门拜访。
他胡子一吹,罕见的板起了脸,训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王之禅救了你,就是你的恩人,你理应上门道谢,莫想那些有的没的。”
赵时宜嗫嚅道:“女儿晓得了。”
赵殿勋派下人往王宅送了帖子,本以为王之禅公务繁忙,得等个四五日才有时间接见他们,没想到他当即就答应明日上午接待二人。
在青州的时候赵时宜最怕天黑,如今又开始害怕天亮了。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太阳就从东方升了起来,她磨磨蹭蹭穿好衣裳,陪父亲到书房取了两幅名贵字画,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匆匆去了王宅。
马车停在王宅大门口,一个面色微黑的中年妇人将二人引了进去,二人一边走,赵时宜一边偷偷打量父亲手中的字画。
那可是前前前前朝的字画大家所做,千金难求,父亲就要轻而易举把这珍贵佳作送给王之禅了吗?
赵殿勋看到了赵时宜的目光,低声道:“眼睛骨碌碌乱瞟什么呢,就两幅字画而已,哪里抵得过你的名声重要?”
赵时宜嘟囔道:“那副《秋夜寒鸦图》是吴大家的封笔之做,放眼整个大歂也是独一份的。”
赵殿勋不懂字画,在他眼中所有的字画都差不多,没甚区别。他不以为意道:“家里不是还有几幅林大家的花鸟图吗,寒鸦是鸟,花鸟图上也有鸟,都差不离。”
唉,牛嚼牡丹当如是。
王宅很阔,二人走了一刻钟才到达正厅,此时王之禅正坐在厅内弹古琴,他穿了一身藏青色常服,头发半束在脑后,悦耳的琴声在他的拨动下倾泻而出。
假如不是恶名在外,看到的人大约会误以为他是一名端方儒雅的君子。
看到二人进来,王之禅停止抚琴,从座位上站起来迎到花厅门口,赵殿勋赞扬道:“王秉笔真是博学之人,不仅勤于政务,就连古琴都弹得这么绝妙。”
王之禅淡然道:“赵大人谬赞。”
说完引着二人到正厅落座,下人端来茶水,赵殿勋轻抿一口,然后道:“前几日小女被奸人陷害,幸得王秉笔仗义相助才得以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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