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口问他:“所以当年牵连温家遭灭门的武林门派,就是映雪宫?”“亦之告诉过你温家的事?”我皱眉,心道自己怎么把鬼差仁兄的话拿出来讲?只好掩饰道:“怎么?他告不告诉我还由得着你来管?”苏若言冷冷盯着我。我又开口问:“映雪宫当年乃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教,终在一场内乱下被武林各路门派趁机剿灭。你若当真是映雪宫的后人,那现如今为何还四处搜寻映雪残篇的踪迹,做这无用之功?二十多年前已在江湖上销声匿迹的门派,难不成你想以一己之力重建它不成?!”“是又怎样?!”他踱步到火堆跟前,微微侧身,火光映得他这半边脸清晰无比:“当年映雪宫祸起萧墙,那群所谓的‘武林正道’打着行侠仗义的名号趁机攻打我映雪宫,致我三千宫众死于非命,之后他们又盗走映雪心经,勾起己方内乱,映雪心经从此流落江湖,这个仇我又怎能不报?!”“那依你这么说,江湖上盛传的‘映雪心经四散乃是映雪宫内乱所致’这说法,是胡言乱语了?”苏若言道:“当年若不是映雪宫内乱,也给不了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半分机会,祸起萧墙,我不否认。”我看着他,慢慢勾起嘴角:“你四处搜集映雪心经下落,若只想报仇,不应多此一举。”他沉下面色转过身来,眼中神色异常:“我说过,不仅报仇雪恨,我还想重建映雪宫。”“哈哈哈!”我走到他跟前:“一个人,哪里来的本事重建映雪宫?!”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我,突然开口道:“谁告诉你只有我一个人?”我愣住:“莫非当年映雪宫还有余众脱逃?!”“当年映雪宫内外受敌,宫主自知映雪宫大限已到,于是命右护法带领剩余宫众携襁褓中的少宫主抄禁地暗门逃出,留下一批余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所以你就是当年映雪宫内乱时下落不明的那个婴儿?!那你们现在是想趁着这次武林大会,以赝品‘沉渊’引诱各路身藏映雪残篇的武林人士前往,再一举捉拿这些人,以此夺回映雪心经,然后重建门派?!”他闻言愣了一下,露出疑惑神情,不明所以道:“什么以‘沉渊’引诱身藏映雪残篇?”“你不知道?!”我难以置信,又听他道:“慢着,你说赝品‘沉渊’是什么意思?”我愣住,心道自己说漏了嘴,不禁滞在那里,不知如何作答。苏若言道:“难不成……此次武林大会上的那把‘沉渊’,是个赝品?”我瞪着眼珠愣在原地,不知怎么接话。“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一步步踱到洞口边上:“难怪此次武林大会有‘赠灵剑于新任武林盟主’这一奇怪讲究,往年仅仅只选举武林盟主……”他突然转过身来,盯着我道:“我如何能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我望着他怔怔,只觉这家伙反应太快,口中不自觉冷笑道:“你自然可以不信我。”他看着我,眼神突然柔和下来,转身面向洞口下面的滚滚长河:“我若不信你,也就不会跟着跳下来了。”我盯着他,火堆在不远处噼里啪啦直响,半响后我终于开口:“我若是你,便一定会隐瞒自己的身份到底,以免招来杀身之祸,断不会这样轻易说出来。”他闻言突然转身,定定望着我道:“你不会出卖我。”我笑了出来,走过去拍他的肩膀:“哎哟小兄弟,你笑死我了,你这么天真,就真不怕我是细作?就算我不是细作,一旦将你的身份及下落告知那些‘武林正派’,也是可以换来不少好处的哩!”肩膀被一抓,然后身体不自觉向前一倾。我万万没想到姓苏的会来这么一出。他紧紧抱着我,低低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带着一丝难以揣摩的情绪:“你为我疗过伤,挡过箭,为我受过排风掌,还为我冒死取鳞片……你舍命救我这么多次,若是真要拿我换那一点点好处,那你就去换,我也心甘情愿。”“那我就去换。”我收回点穴手指,苏若言惊呆,只能定在原地,瞪着眼睛:“你内功恢复了?!”“对不住。”我将他打横抱起到墙边放下,他靠着墙看我。我走到火堆旁坐下,伸手挑火星,苏若言靠在墙上就跟毒哑了似的,一脸生无可恋。“为何?”他终于开口。“为何?”我疑惑:“什么为何?”他目光呆滞:“我死也要死得明白。”我愣了愣,之后笑起来:“死的明白?莫非苏公子以为我真要拿你去换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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