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话十分有理,乔白却歪在苏若言肩上对我道:“此人连放暗箭伤人的事都干得出,苏公子说得对,留他在身边只是个祸害。”苏若言狐疑地看他一眼。我说:“江湖上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比比皆是,你这都见怪,几十年前下山的时候白混了?”这话一出,我心里一声咯噔。靠。果不其然苏若言跟温亦之齐齐向我投来奇怪目光,温亦之先开口:“几十年前?”我慌忙摆手:“嗨,嘴巴不利索,是几年前。”温亦之皱起眉转头看了乔白一眼,乔白放出和善微笑,我也向温亦之递上温和的笑脸,转头过来突然撞上苏若言一双冷冰冰的眼睛,老子一个激灵:“干嘛?”苏若言嘴角慢慢弯起一个弧度,也不答话,然后转过头去。老子暗自擦擦汗,说个实在的,这个苏若言心思缜密敏捷,要比温亦之难对付的多,正是如此,不然本少爷也不用为了能留在温亦之身边而编出这么多谎话诓他了。想到这里我忽然记起上次独处的机会,差点就跟温亦之摊牌,就差那么一点点。看了看苏若言的侧脸,再看看他腰上的佩剑,去,老子也不怕他。但是,总不能让他妨碍老子吧?我搓搓下巴,还是得找立马找个机会跟温亦之坦白才行。况且,这次……我其实根本不想温亦之上玉怀山,参加那个什么武林大会。江湖纷扰恩怨情仇,在我看来,那个武林大会上作为优胜者嘉奖的水货“沉渊”就十分可疑,我左思右想,实在觉得这里头应该有些名堂,但就是想不明白,那些举办武林大会的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正道门派,各路能人异士比比皆是,难道连那把灵剑是个水货都搞不清楚?想到此处,我竟莫名生出一股寒意,其间究竟何种状况不得而知,我只晓得,此行武林大会,一定如温亦之所言,凶多吉少。一路上基本没什么人说话,乔白从冷汗直下到嘴唇发白再到脸色发青。温亦之皱起眉过去查看:“乔公子你怎么样?”乔白倚着苏若言声音有些模糊:“不打紧。”温亦之抿了抿嘴,沉吟道:“这也不是办法,我们得找个地方给他请大夫才行。”苏若言抬手指了指远处:“应该离镇上不远了。”我举目而望,看见星星点点,道是灯火人家,确实离镇上不远了。到得镇上,我们寻了处客栈准备落脚。掌柜的颇有深意看了眼苏若言扶着的乔白,似是习以为常,他拨了下算盘,冲温公子举出两根指头:“二十两。”温亦之沉下面色:“一个月?”那人摸了摸胡子笑得和善:“三夜两日。”我插嘴:“五间房?”那人咧嘴亮出金牙,冲我竖起两根指头:“两间,不二价。”老子拍案而起:“你抢钱??”他拨着算盘拿眼皮子夹我一眼:“不住走人。”我把人搂到跟前开始怀柔:“兄弟你这也太狠了吧?都是出来混的谁都不容易,我这朋友身中箭伤正需急救,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给你十两,你不包我们吃喝,我们请完大夫就走,行不行?”掌柜的斜我一眼:“你以为你们这样的客官谁都敢接?要你们二十两是算够少了,最后两间上房,二十两半分不讲价,爱住不住。”靠!“啪—”地一声,三锭白花花的银子拍在桌上,我们齐齐转头望向声源处,苏若言冷着一张俊脸抱着佩剑面无表情:“旁边这位公子箭伤急需诊治,多的那锭银子你拿去请大夫,三更之前我要见人,掌柜的看着像是明白人,你懂我的话吧?”掌柜的闻言一喜,露出金牙:“还是这位客官明事理,”说着故意甩我一眼道:“钱护着当宝贝做什么?救人要紧救人要紧!”终于落脚,蒋元青被五花大绑捆起来,温亦之负责看守。两间房还剩一间,我跟苏若言还有乔白挤在一起。掌柜的收了银子办事利索许多,夜了大夫请上门来。拔箭的时候我坐在门口台阶发呆,里头一声惨叫,我知道箭拔出来了。乔白睡得很沉,我仔细看了他一看,额上细汗连连,探手略有微热,伸手给他掖了掖被子,正待起身,突然苏若言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怎么,心疼了?”我转身看见苏若言眉眼此刻正映着蜡烛,里头有隐隐微光。我忽然记起他方才急于让掌柜的找大夫的模样,又看了看睡着的乔白,转头道:“你总这样冷言冷语,累不累?”他愣了一愣,沉下面色:“冷言冷语也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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