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睫毛颤了颤,不答我话,伸手利索用腰带将自己同我的剑身绑在一处。我轻轻催动灵枢,顿时觉得周身轻盈无比,苏若言难以置信,只得怔怔抱着我剑身,随着我一同往上飞去。到达陆面,我化回人形。心下忽觉不对,放眼一看,蒋元青人马早已撤退,温亦之他们也不见踪迹。望着面前安安静静一片茫然,地上有血。我突然觉得脑子一翁,然后直直栽向地面。有人奔过来将我拉起,我抬头,看见苏若言的脸,他面色急切地对我不停张口,可我听不见一个字。他开始拉着我使劲摇晃,这一刻我也只觉天旋地转,周遭渐渐发黑起来。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一间卧房里,苏若言正抱着剑靠坐在窗边看窗外光景。脑中崖边的血滩一闪而过,我扶着额头开口:“亦之呢?亦之他们怎么样?”苏若言听见这话半天不动,之后才慢慢转过头来,一双凉水似的眸子看着我:“我很好奇,你总是这般在乎亦之,你同他是故交?”我闻言一愣,扯了扯嘴角:“故交?何止是故交?我上一世曾跟他同生共死。”我抬头看向苏若言:“他……是我的主人。”苏若言闻言一怔,愣愣看着我。屋内火光不是那么明亮,照在墙上影影绰绰。我心下担忧温亦之,实在情急,于是冲苏若言又道:“亦之他们是不是被抓走了?那地上的一滩血是什么?!”“我如何晓得?!”苏若言抬头,怒气冲冲:“我跟你同时掉下山崖,我能晓得什么?!”我愣住,心中开始打鼓,越打鼓越忐忑,不禁呆坐在床头,脑中当年长诀山大战的惨状历历在目,心里突然有种感觉:我,是不是会再一次失去温亦之?“我亦担忧他安危,或许更甚于你。你若真担心他,倒不如先好生休息,待恢复之后,我便跟你一起去找他。”苏若言冷着脸,放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推门出去了。我看着被带上的门半响,回过神来顿觉头痛不已,只得躺回床头盖上被子。接下来的一晚上我都没有合眼,睁着眼睛到天亮,然后起床,去找苏若言。“我休息好了,咱们快上路吧?”苏若言上下打量我一眼,抿了抿嘴,最终没说什么,直接收拾包袱然后向客栈老板搞来一匹马,欲同我同骑。我一脚跨上马背,苏若言紧跟我后。他拉着缰绳,表情怪异,我看他,他突然向后一挪,在马背上与我隔开一拳距离。老子反应过来,心想这当口了姓苏的还有心思搞这些,再一看,他居然垂着个睫,表情更加不自然了。一路上,姓苏的十分君子,一直要跟老子保持一拳距离,之后路途颠簸,无可奈何,为了赶路,饶是他勾腰弯背,也只能跟我越贴越紧。路远迢迢,终于在两日之后,我们到得一个城镇,石头门下一边一个石兽坐镇,上头二字,似是“瞿阳”。“我们这是到了……瞿阳?”我开口。苏若言鼻子里哼了一声,表示肯定。我一愣,问道:“就是那个《瞿阳杂录》的瞿阳?”苏若言继续不答话,只皱着眉点头。“咱们为何要来这儿?亦之会在这里么?”苏若言冷哼一声,终于开口:“这你都不晓得?若要去武林大会所在的玉怀山,瞿阳是必经之路。”我反应了一下:“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个蒋元青必会参加此次的武林大会,若是他抓了亦之,便会将他一并带上山。若他没抓着,亦之自己,本也会上山去参加武林大会。所以这瞿阳,是他的必经之路。”我一惊:“可那武林大会是个陷阱!”“陷阱又如何?!亦之他什么都不晓得,为何不会上山?”我反应过来,冷静道:“是了,我到底在慌什么,竟连这番道理都想不明白。”言罢,忽的对上苏若言一双冷冰冰的眼,他面无表情扭过头去。我讪讪住嘴,凝下心神,抬头一望,不禁一怔。不远处,一人身着淡翠衣衫,身骑白马。微风过,我看见他抬头一怔,眉眼渐弯,不禁慢慢溢开喜色。我伸手,唤出那人姓名:“乔白!”既然乔白在此,那亦之必然无恙。我翻身下马奔过去:“温公子呢?温公子现在何处?”乔白坐在马背上愣了一下,翻个白眼给我:“温公子温公子,你只知道温公子,本少爷投胎似的赶来接你,你怎么不问问我?”老子皱眉:“问你干什么?你不就在这里么?”他扁扁嘴,翻下马背,站在我跟前作叉腰状:“在这里就证明我安好啊?难道就不能受个伤什么的?”他突然一顿,把目光移向我的脑袋,伸手摸我额上包扎处:“阿渊,你的头怎么绑得跟着粽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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