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乔屿还是进入了梦乡。梦中好像向远也是这样子,在床上抱住了她。直到突然间醒来,看到向远在边上,才知道那不是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乔屿不知道向远睡着了没有,小声的试探询问。“没有,刚刚回来不久,以为你睡着了。”向远睁开眼睛回答。乔屿翻了个身,准备抱着向远,但是却闻到了向远身上又变浓的烟味儿,心情瞬间不悦。一只手撑起身子,严肃的说:“你抽烟了?”“没有”向远回答的直接干脆。“那你衣服上有烟味!”乔屿不依不饶的说。“是我朋友,他在抽烟,我没有抽,真的”向远抱住了乔屿,让她躺下身,依旧将自己的胳膊放在乔屿脖颈下让她枕着。“哦……”乔屿没有追问,只是抱住了向远,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担忧的问:“雨那么大,你没有伞的往外冲,明天当心感冒了”向远的下巴低着乔屿的脑袋,说话声音就在耳边:“不会的,放心”乔屿闭上眼睛,继续抱住向远,靠在他胸膛处。“好喜欢这样抱着你”“你说过”“你呢”“我也喜欢”向远说完,将抱住乔屿的手又收紧了。他真的好想好想,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也好害怕会失去。“向远”乔屿轻声念着向远的名字。“怎么了?”乔屿很少那么直接喊自己全名,向远心底里居然莫名的有些慌乱。应该没听错,她是在喊自己的名字。乔屿将缩在他胸膛里的脑袋探出来,努力的仰起头想去看着向远,但是屋子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勉强感受到他粗糙的胡渣。“嗯?”向远见乔屿迟迟不说下去,继续询问。过了良久,乔屿才酝酿好自己要说的话:“这一年,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很难……”听到这个问题,向远楞了一下。脑海里转了很多个来回,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难道乔屿已经知道了什么,所以才那么试探自己。还是……最后向远还是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又抛了另一个问题给乔屿:“怎么突然那么问”“不许岔开话题”乔屿一下子就看出了向远的小心思,没有回答这个他问题。向远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抱住乔屿的一只手,躺平了身子。乔屿感觉到身边的温暖忽然间消失,有些不知所措。向远没有说话,乔屿也没有说话。屋子里一度处于快要结冰的零下程度。“还好,就那样”最后向远还是说了这么一句敷衍的话。“那你为什么,现在还要对我好,却又……”乔屿继续追问。对前面那个回答的答案,一点儿都不满意。她实在忍不住了,觉得一定要把所有的疑惑都在今天晚上掏出来问清楚。问完这个问题,屋子里又开始气氛凝固。直到几分钟之后向远打破寂静:“我……其实对你很愧疚,真的很愧疚”说完能感受到向远重重的叹气。这个回答让乔屿摸不着头脑,思考了一会儿,反问道:“你是指你当初的不辞而别吗?”“一部分”向远说。乔屿思考了很久,想接下去问很多问题,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了,生怕问出来,两个人现在这样子本来就不清不楚的关系又变的更加难堪。最后选择了主动侧过身抱着向远,转换成俏皮的语气对向远说:“那,你要怎么补偿我?”向远思考了一下:“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我要你补偿我一辈子,好不好”说完,乔屿就撑起自己上半身,看着被黑暗笼罩的向远。勉强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一点点轮廓。向远听到这句话,心猛地一沉。那块一直悬着的大石头,还是砸了下来。他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软弱的一面还是从心底里跑出来了。他不敢直面的问题。“你不是说,你不会离开父母吗”向远用这个借口搪塞着乔屿的提问。乔屿一怔:“你的意思是,你想一直呆在上海吗?以后也一直在这里?”“嗯”向远回答的很快。乔屿心底里的失落积攒的满满的,满到已经承载不下以至于眼泪都忍不住的从眼角里流淌出来。为了不让向远发现,乔屿躺下身侧过去,面对着墙壁。用袖子擦着脸颊上的泪珠,不想被发现。向远敏感的侧过身抱住了乔屿。一只手触碰到了乔屿的眼角。感受到她眼角流淌出的液体。就知道……向远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只能牢牢地抱着身边的女孩儿。她身上热的发烫,因为哭泣而身体在微微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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