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叶没说话了。“喜欢而不自知,说的就是你。”汾坷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天上地下,饶是我等神灵,又有多少人,会用万年光阴,去尝试着接近一个人呢?”“你不会,我亦不会,但她在你身上,能有那个耐心,其实已经足够说明一些东西了。”汾坷又问:“那你现在知道了,又预备如何?左右你们现在也未成亲,想要后悔,也来得及。”蒲叶还是不说话。汾坷再三追问,他才闷了一口酒,下颚线绷得很紧:“我没想着如何,搬出来也只是……让她知道我的情绪。”汾坷顿时觉得奇怪了:“你既然都已经想明白了,还来我这喝什麽闷酒。”“尤延后日定亲宴,要忙的事不少,喝完这坛酒,你也早些回去。跟自己的女人,置什麽气。”蒲叶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他回秋女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大门紧闭,他看着那扇朱红色的宫门,抚了抚额,不得已,绕道去了侧门。守门的女侍看到他,宛如看到了洪水猛兽,啪的一声,将门给合上了。蒲叶站在原地,半眯着眼,胸膛上下起伏了两下。不用细想,就知道这是何人下的命令。再结合古尘之前说的话。秋女这是要和他彻底撇清关系。蒲叶出世至今,十数万年,从没被人这样甩脸,拒之门外过。他擡眸,看了一眼闭合的四四方方的宫殿和上面的一层禁制,忍了忍,没有出手强行撕破结界。最后尤延的定亲宴,蒲叶一个人去了。他接受了来自亲朋好友们热切的问候,到最后,就连今日盛装出席的尤延,也将他拉到一边,试图问清事情始末。蒲叶打算去后面找顾昀析聊会。在左侧的回廊巷口,他瞧见余瑶和落渺在说着话,两人皱着眉,言语之间都是担忧。余瑶:“……宿宿是极有分寸之人,尤延的帖子发到秋女宫,她接了,现在却没有来,大概,是不想再和蒲叶掺和在一起了。”落渺点了点头,接:“过两日,去秋女宫看看吧,闹到这个田地,宿宿只怕是最难过的。”秋女有多喜欢蒲叶,是她轻描淡写的描述和言语都无法遮掩的,同位女子,她们的直觉,在这方面,较男子更为敏锐。蒲叶的脚步顿住了。秋女宫紧闭的大门,和余瑶的这句“她大概是不想再和蒲叶掺和在一起了”重合在一起,蒲叶的脚步顿住了,他藏在袖袍里的手松了又紧,最后,现出两根分明的青筋来。捱到夜里,蒲叶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他将尤延拉到一边,说明了自己的艰难处境,而后在弟弟妹妹们看热闹的目光中,连夜去了秋女宫。秋女宫的结界有他一半的手笔,他要真想进,其实很容易。摘星台上,秋女披了件红色的小袄,雪白的小兽蹲在她脚边,像是感知到了她低落的情绪,它很安静,默默地陪着她看今夜的月亮。女侍匆匆上来,在她耳边低语:“女君,神君从西南门进来了。”秋女闻言,擡了擡眸,道:“我知道了,让女侍们都退下,今夜不必当值。”女侍低头应声,弯腰隐入黑暗。秋女前几日才出关,沉默地听完蒲叶搬出秋女宫的事情之后,只吩咐了一件事下去。关宫门。这个时候,不适合两人交谈。他不够冷静,而她,也暂时做不到平淡如水地面对那些质问的话语。那就让时间平缓激烈的情绪,等时间适合了,他想如何,便如何。事到如今,秋女自问,在他身上花的心思,早已经从当初的兴趣、欢喜,转换为了另一种更难言说的情愫,面对分别,她平素再如何冷静镇定,也做不到真的无动于衷。怎麽可能全是算计呢。若不是喜欢到了心坎里……秋女饮了些酒,吹来的夜风带着丝丝缕缕的清凉,往脸上贴,将她的长裙吹得向后扬,脚踝上的铃铛声叮叮当当地响,传出不远的距离,又飞快地消失在了黑夜里。“今日尤延定亲。”身后传来的男子声音一如既往,沙沙的醇厚的低音钻到耳朵里。秋女眼睛眨了一下,她半蹲下身,摸了摸雪兽的头,听着它低低地嗷呜一声,道:“八两,去灵池找姣姣玩。”等八两走了,秋女才看向蒲叶,她很轻地点了下头,道:“近日身子不适,四季轮转也出了点问题,我脱不开身,因此未曾前往。”“等此间事了,我会向尤延神君备厚礼赔罪。”“哪儿出了问题?”蒲叶踱步走到她身侧,淡淡的幽香传到鼻子里,他侧首,打破砂锅问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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