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到现在,最大的信仰成了最大的威胁。谁也不想对上这麽个煞星。他们可是听说了,除了上霄剑,顾昀析手中还握有雷霆弓,这些只在远古典籍上存在的神物,威力难以想象,天君出手,都被两箭逼退。这是什麽概念,没有亲自对上过的人,是永远想象不出来的。天族都被打到家门口,愣是没敢怎麽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高调地来,高调地走。然后高调地杀了他们的皇子。啧。天君引了个开头,将衆人的心提起来,接下来要说的话,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经过天族内部的讨论,再结合先祖留下的线索,本君可以告诉诸位的是,先天神灵的位置,仅有十个,多一个都不可能。”哗!喧哗声皱起。“这次天族向十三重天宣战,我们手中留有底牌,但还需诸位的全力配合,僧多肉少,谁出的力多谁就能尝到甜头,这样的道理,不需本君过多强调吧?”“我天族绝不藏私,亏待盟友,这点,观我天族平素秉性,就能看出一二。”有几人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心想那还真是看不怎麽出来。利益摆在面前,坐在天族的淩霄大殿上的,或明或暗都是与天族站在同一条船上的,很容易的就接受了“弑神”这个说法,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妥,各族能做主的人物,心头一片火热。十个位置,当真是僧多肉少,想要得到最好的东西,就得付出最大的代价。值!淩霄殿屋顶的玉瓦上,无声无息地现出个黑影来,殿内设了结界与禁制,他却恍若过无人之境,行走飘蕩时,连一丝风也没惊动。夜晚,硕大的月轮挂在天畔,皎白的月光下,黑影小小的一团,无声无息伸了个懒腰,坐在宫殿的屋脊上,两只脚垂下来,轻轻地蕩。“真热闹啊。”带着些稚气的话语很快揉碎在和风中,借着一抹月光,财神那张稚嫩的带着些婴儿肥的脸蛋,赫然映入眼帘。他的身体更小了。九重天闹得热火朝天,蓬莱却没有受到影响,春意渐浓,日月更替,静谧与沉默依旧是日常主调。听闻天族正在集结兵力,準备发起第一轮试探。十三重天上的几个,也象征性地开了个小会。就在余瑶决定下凡的前一天。余瑶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和顾昀析结了生死契的事告诉大家。地点是蓬莱首山山巅上的那座破草屋。山上和山下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候温度,余瑶现在肉体凡胎,挨不住冻,又怕下凡前一天生场重病,因此格外有自知之明地在外套了件棉絮衣。余瑶吸着鼻子,瞥了眼前面不急不忙恍若閑庭漫步一样的顾昀析,再擡头望望沖破云霄的万仞仙山,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她小跑几步追上顾昀析,道:“要不还是用飞的吧,真的不是我怕累,是这山太高了,等我们走上去,他们都商议结束了。”“他们商议他们的,你去了也听不懂,听懂了也帮不上忙。”顾昀析声音有点哑,皱着眉像是没睡醒的样子,眼尾的痣颜色都不複以往的殷红,“三步一喘,你这幅样子就是去凡间,也活不久。”顾昀析今日难得换了身白衣,他本就生得好看,不说话不睁眼时,长身玉立,清隽温润,一旦睁眼,蹙眉,脸上的每一道棱角与线条都淩厉起来,危险感油然而生。余瑶好歹做他跟班做了那麽多年,知道他穿白衣时,往往心情都还不错。因此也敢小声嘀咕着怼一句:“你别总说我弱,活不长,我活不长还得连累你,一死死两个,多不划算。”顾昀析笑了一声,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低声问:“小莲花,谁告诉你,一个生死契,就能让我给你陪葬了?”余瑶:“??”难道不是?越往上走,温度越低,余瑶裹着一件白色的棉絮衣,缩得跟只淋了雨缩了水的猫一样,脸越发显得小了,眼睛倒是挺大,纯黑的,时时刻刻都带着些软软的笑意,一头如瀑青丝淌到腰际,两侧还各编了两根长长的细辫。难怪别人看着都觉得好欺负。顾昀析用一种你未免也太天真了的眼神看了她几眼,懒散道:“简而言之,你死了,我不一定死,但我死了,你肯定是活不了。”余瑶:“……”行吧,你是帝子你威风,但是这特权,给得是不是也太多了点。她才腹诽完,就见尤延足尖一顿,轻飘飘落到离他们十步远的怪石上,看上去有些惊讶,朗声问:“帝子,阿姐,首山钟响三声,你们怎麽还不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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