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突然笑了,眉心处笼着的几缕阴霾在这笑容下散得干干净净,她生得好看,是极其勾人的长相,一身红衣,肆意张扬,财神竟破天荒的恍惚了一下。脑海中,有什麽破碎的沉压已久的东西,越来越受不住管控,封印的力量逐渐削减,一年不如一年。近些年来,他时常会恍惚走神,见着一个人,一件物,总会勾起一股无由来的,完全不属于自己的悲戚苍凉。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事。余瑶笑得眉目弯弯,破天荒的格外客气:“谢了,下回请你上十三重天,我藏了几瓶灵酿,到时候让你尝尝。”财神一听,酒虫上脑,方才的恍惚啊悲凉啊通通不翼而飞,挥了挥手,豪气顿生:“我财神从来豪爽仗义,救朋友于水火,一颗元宝罢了,这算什麽。”另一边,淩洵站在参天神树下,透过树隙,望着威风大盛被衆仙围绕奉承的九重天太子云存,慢慢地眯了眼,对身侧站着的墨纶道:“天族的做派嘴脸,一如既往的令人反感。”墨纶一身青袍,衣角随着风动而卷缩舒展,听了这话,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眸光望得极远,许久之后才幽幽道:“九重天凡事讲个理据,这次云烨对瑶瑶出手,他们定然已想好了由头,不知道会往瑶瑶身上泼什麽髒水,咱们怕是寻不到由头出手。”淩洵笑得极妖,“妄想我十三重天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气?不说别的,等会尤延与伏辰一来,打得他们妈都不认识。”“天君端着架子不出面,派来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孙子,根本没有嚼头,只有丢人的份。”“打到他们头上,本君还需给个理由交代?说笑不成?”说到最后,淩洵有些烦躁,他斜着眼往余瑶和财神那看了一眼,邪性横生:“也不知这两个是怎麽长的,脑子里装的怕都是稻草,性子软得和面团似的。余瑶本来还会狐假虎威这一套,也没人敢欺负,现在年岁大了,连这一套都忘了,偏还要出去乱结识人,被欺负了也不吭声,闷葫芦一样。”墨纶笑了笑,劝:“说到底,她还是小,有许多事情都得经历过了,才能独当一面,当初我们几个大的,不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过来的?”淩洵不以为意,冷冷地嗤了一声:“像哪个大的一样?财神吗?”说到这里,墨纶也摇了摇头,半晌后问:“你看出来了?”“看出来了,封印要破了。”淩洵想到这茬,眉心针扎一样疼,“怎麽大的小的一个也不省心。”满天黄叶里,墨纶一身书卷气,轻轻地叹了一声,没有再开口说什麽了。很快,曜日已至头顶,蓬莱的仙殿之中,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岛上的小妖小怪早早的就备好了美酒美食,待时辰差不多的时候,便一一将人往对应的位置上引。十三重天的神地位到底不一样些,因此在正座稍后,靠墙的地方竖着摆了一排,从首至尾,恰好十个空位。接下来,当仁不让的是天族太子云存及一衆子弟,与之并排的是四海内有头有脸的大能,再接下来,便是妖界的四大妖君,邺都鬼域的阎君判官等。总之,没一个是简单的。衆仙或仰慕或敬畏的目光中,余瑶一行人目不斜视地一路走到殿前,然后看到早早入了席的天族太子云存,以及一脸云淡风轻与周围仙者閑聊的云烨。再次见面,他的气色看上去好了不少,擡眸温和地一笑,再是正常自在不过。像是什麽事也没发生一样,他朝着面色不善的一行人颔首,最后目光极不经意一瞥,扫过了余瑶。琴灵驻足,将云烨上上下下扫了一圈,俏脸含霜,也懒得说什麽,拉着余瑶就坐到了最前排。既然迟早是要动手的,耍嘴皮子就显得掉价又浪费时间了。很显然,琴灵也没这个耐心。倒是余瑶,眼神很有些複杂。也没有什麽悲伤啊心如刀绞啊不解疑惑这类的情绪作祟,她单纯只觉得气,气自己近百年来太没有警惕之心,才如此轻易的着了道。想想也该知道,就天族那一堆的烂摊子下成长起来的三皇子,能是个怎样冰清玉洁,人畜无害的性格。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将云烨擒下来。至少不让他在外面蹦跶,改天又捣鼓着想成个神渡个劫,真到那个时候,一起死还是一起伤,总得做个选择。再不情愿也没办法,只要余瑶不想死,就只能替他挡雷劫。估计那段记忆里,她自己就是这麽被自己蠢死的。所以她这回,不再死鸭子嘴硬,一回过神来就来找了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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