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深在宫闱待了数年,听得这般大的消息,虽然心中震惊,面上努力不露声色,看到帝王示意的眼神,押着女人跪了下去,逼问道:“老实交待,娘娘在何处?”
女人只是冷笑一声,双眸转向李逢舟,道:“晋国皇帝,你不就是喜爱顾炎宁那张脸么,你把我当成她,凑活过不就得了,何至于这般斤斤计较。”
李逢舟被这句话激怒,抬脚便踹了下去:“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女人笑了笑:“你当然不敢,我长得和顾炎宁这般相像,万一我和她沾亲带故的……”
女人话头一转,又道:“我听说,自打魏家没了,顾炎宁啊,最看重亲人……”
李逢舟打断她,抬脚用力碾着女人的手:“说。”
齐深自打李逢舟在荣城征战时便跟随着他,这几年帝王登基,脾性已经被磨得相对温和,但此时他还是感受到了帝王眼中难掩的暴戾。
“我只需要取顾炎宁而代之,至于她被送去哪儿了,你就是将我踩死,我不知道的事情,也不会知道。”
女人阖下眼眸,凄厉的笑出了声:“顾炎宁有什么好的,她有的我都有,凭什么她就能这么命好,伺候了晋国皇帝,接着伺候徐国太子。”
这句话激怒了李逢舟,李逢舟双手握拳,额上已然青筋暴起,将女人重重踢开一段距离。
苏嬷嬷见这女人当真不是顾炎宁,想到顾炎彻又来了晋国,一口气没上来,趔趄着往后一倒,玉画慌着将苏嬷嬷扶至椅子上,苏嬷嬷抚着胸口好一会才缓过来,两眼濡湿,颤巍巍的指着那女人:“你究竟是谁啊?”
玉画跪下磕了头,道:“是奴婢疏忽大意了,奴婢这就去寻娘娘,便是豁出这条命去,也会将娘娘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李逢舟按着额头摆了摆手,顾炎彻未时便走了,出城时,守城的侍卫都瞧了,也查得很仔细,他早就算计好了,要将顾炎宁换走,自然准备的万无一失。
他没有坐马车,只是骑着*马,带的全是来时的侍卫。
这个女人被换进来,不过就是为了拖时间。
过去这么久了,人若是出了城,晋国之大,他能去哪里寻?
李逢舟难得有了丝迷茫,胸中拥堵,使他更加无力。
他的宁宁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李逢舟重重将手拍在桌案上,茶盏的盖子被震得铛铛作响。
“吩咐下去,皇宫九道门,给朕一道门一道门地查,朕倒要看看是谁将人放进来,又是怎么出去的,揪出一个,便给朕杀一个!”
“是,”齐深垂头应下,“皇上,不若臣将官驿围起来,将徐国使团扣下,臣再带些人在城内好好搜查一番……”
齐深话未说完,李逢舟便道:“朕方才已经派人悄悄去探过了,官驿里没有。”
李逢舟思虑了几番,当即下令:“封锁消息,对外宣称皇后病了,正在休养,任何人不得打扰,没有朕的允许,谁敢踏足翊坤宫一步,立即斩杀。”
齐深颔首,很快听明白了,帝王没办法将事情闹大,也不能大张旗鼓地寻人,此时最为要紧的皇后娘娘的名声。
皇后娘娘只要从来没有出过宫,就不会被任何人质疑。
李逢舟晲了眼躺在地上、嘴角泛着血丝的女人,对齐深道:“盯紧她,仔细审审,说不准知道些什么。”
齐深一一应下。
李逢舟有些沮丧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额头,小丫头被带走这么久了,要么就是早已出城,要么就还在京都内。
最危险的地方,可能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能这么想,顾炎彻说不准也会这么想。
李逢舟想了想,对齐深道:“对外宣称说宫里失窃了,京都内也都一一查一查,尤其是京郊一带。”
“可徐国使团明日便准备启程回徐国,是不是……”
李逢舟:“不必了,顾炎彻这桩事定是瞒着所有人做的,徐国使团的人不会知晓这些事情。”
那王八羔子准是早就盘算好了,还特意带个郡主过来混淆视听,不过是为了将这个同顾炎宁长得有九分相似的女人一同带过来罢了。
他本以为那王八羔子是被自己忽悠住了,才急匆匆走了。
竟然反被他骗了。
李逢舟骂了一句脏话,一腔子火不知往何处发。
殿外有人唤了齐深出去,片刻后,齐深又进来回禀:“皇上,刚刚得到线报,徐太子想是为尽快折返丰域关,走得是最近的山路,山路难走,咱们的人一路盯着,就在今夜,徐太子在天北山一带失了踪迹。”
若想从晋国回徐国,只有荣城至丰域关这一条路。
顺康帝如今靠药吊着,活不了几日了,顾炎彻不可能在晋国逗留太久,定会尽快折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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