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以柠以为单纯是家教严罢了。沈夏斟酌着开口:“我家跟他家商业往来挺密切的,我爸知道蛮多关于他家的事。他家老恐怖了,死的死、疯的疯、病的病。”路以柠被她说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教养让她不要听下去了,可是她没有选择打断。“他其实还有个哥哥,我见过的,老帅了!但是几年前吧,不记得是什麽时候了,反正我只知道他哥哥当时在读高中,就跳楼了——”路以柠心一颤,还有个……哥哥吗?怪不得之前说段子琛是独生家庭时谢许珩是那样的反应……沈夏看她听得认真,继续讲:“你知道为什麽跳楼吗?”沈夏也不是真的要她互动,没等她回答就继续说:“听说他哥哥跟个男生谈恋爱吧,很多人都知道的,但是那个时候同性恋还没有被大衆接受你知道吧,所以语言霸淩之类的多的很——加上他家也不同意,更离谱的是他男朋友家里面还闹到学校去了,说了一堆很难听的话……”路以柠眸子闪了闪,这些难听的话不说也能猜到——“恶心”、“有病,不正常”、“勾引我儿子”……她光想想就有点受不了。“你觉得同性恋恶不恶心?”沈夏问她。她没说话。沈夏继续洋洋洒洒发布自己的观点:“我不是很能接受,不过如果是两个帅哥的话也是可以的,毕竟我得不到,让他们内部消化也没什麽事——”路以柠突然就觉得可笑,又感觉可悲。现在连谈恋爱接受度都要考虑对方是不是长得好看了,好像长得不好看就不配谈恋爱,长的好看做了什麽都能被原谅一样。她重新躺回床上,回答说:“我觉得谈恋爱跟长得好不好看没关系,这是所有人天生具有的权利。”沈夏也不在意她的回答,挥了挥手示意不重要,就继续给她讲:“之后段子琛他爷爷也出车祸去世了,他妈妈据说是受太大的刺激——疯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他奶奶身体也不好,他爸爸吧……你知道的,生意人都没太多的感情,啧啧——段子琛是真的惨,那个时候好像才十一二岁吧……”路以柠听完内心怔忪一片,胸口闷闷地,说不出话。心髒一抽一抽的,跟得了心髒病一样疼。想想她今天都问了些对方什麽啊——她竟然问段子琛是不是歧视同性恋?!对方当时什麽表情、在想什麽,他一概不记得了,只是有点害怕。害怕戳到对方痛点,害怕对方……难过。而且十一二岁,差不多……要上初一的年纪。巧合吗?不是吧。当时是一个人爬上南鹿山来的吗?会不会害怕?内心在想什麽?路以柠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麽又该做些什麽——好像什麽也说不了,什麽也做不了,什麽也没用。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永远也没法设身处地地跟对方共鸣,永远也没法堂而皇之地用一句“都过去了”劝对方想开点……“路以柠?路以柠?”沈夏看出了她的不在状态,接连叫了她好几句。路以柠回过神来,对她说:“没事,我有点困了,晚安。”’路以柠今天特地起了个大早去食堂买早餐,所以当她拎着早餐进来的时候教室里只有几个人。她把早餐一样一样摆好在段子琛的桌子上,累的呼出一口气。陈意泽进来的时候她正拿试卷卷起来扇风。她有些惊讶:“意泽?你怎麽来这麽早?”陈意泽“咻”的一下把书包扔到座位上就拉开江延的凳子坐下了。他一边扒拉旁边满的快放不下早餐,一边含糊地说:“就……有点事儿。”路以柠知道他不想多说,也没多问。陈意泽抽出一碗酸辣粉,低头找筷子:“你做什麽给他带那麽多早餐,我还没吃呢,怎麽不给我带?”路以柠无语:“我哪知道你来这麽早还不吃早餐?再说,我看你偷早餐的动作也挺熟练……”陈意泽开始拆筷子:“哎哟,这麽多早餐他也吃不完——”路以柠刚要说什麽就被门口的人打断了。门口站着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看起来干净利落,手里拎着的明显是一份早餐。女生礼貌敲了敲门,没什麽情绪地说:“我找一下陈意泽。”陈意泽拆筷子的手一顿,神色有些不自然。路以柠挑了挑眉,戏谑道:“还不出去?”陈意泽这才把粉和筷子往旁边一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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